第71章 “难道你不想试着修一修合欢道……

裴道君,宿道君……桃桃、孩子、『乳』汁……

纸上的字数不多,却足以让桃卿双手颤抖,羞面红耳赤的。

虽然上面没有直接写出人名,它出现在的房间之中,分就是在编排、星桥和之涣,且看样子不止一页,是有后文的。

……该不会其余的内容已经被们看到了吧?

桃卿抬头看向几人,惊慌地发现们好像真的知道些什么:裴之涣垂着眼睫,似乎有点害羞,良缘则是担,兰漪满脸的纠结和苦大仇恨,至于宿云涯,最气定神闲,笑『吟』『吟』地对说:“被你发现了?”

真的被们看到了!

桃卿很崩溃,颤着问道:“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抱歉,郎君,是我的疏忽。”良缘走上,愧疚地说,“我拿去烧了便好,您不必在意。”

接过桃卿手中的纸,是乐正兰漪可不想让这件事就这么轻轻揭过,姓宿的说桃卿没对动过思,不信,一定要跟桃卿问白!

“你不是想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吗?我这儿有。”

乐正兰漪取出几本厚厚的《陵游南风图文集》扔到桌上,愤怒地说:“不就是你让我看的《图文集》,其中有一篇叫《合欢秘事》,写的就是你和你的男人们!”

随手翻开某章《合欢秘事》,翻到的刚好是“俊裴郎蒙眼幽欢,俏桃桃解衣媚客”这一回,桃卿光是看到这章回名就快昏过去了,书中的内容更是不堪入目,什么是怀有身孕的双『性』,像是吸食男人精气的小妖精,贪婪地向裴之涣索求……

桃卿羞窘从脸红一路到脖子根,压根不敢抬头看裴之涣和宿云涯,可怜地为自己辩解着:“我没有……没让雁雁看过这种东西……”

“对,你是没让我看《合欢秘事》,因为你让我看的是整本《图文集》。”

乐正兰漪冷笑着说:“让我好好学,全都通读一遍,尽尽力在床上伺候你。”

当着裴宿二人的面,桃卿难堪极了,又被兰漪气不行:“你少胡说八道,我早就说过我从未将你当做炉鼎,是真将你当做弟子!要是你再说这些败坏伦常的混账话,不如去祠堂罚跪,好好清醒一下!”

“你说我胡说八道?”

乐正兰漪也气坏了,冷笑着将另一本《图文集》往桌上一拍:“你自己看,这本是不是你亲手送给我的!”

《图文集》包裹着《养气诀》的外皮,盛怒中的桃卿忽地里一跳,打开了这本书。

看着看着,发现里面的内容果然很眼熟,尤其是看到这篇《纯情人霸道鼎》时,突然想来这真的是当年买过的书,这一篇看过好几遍。

可是时隔二十多年,完全不记书中的内容了,误以为是真正的《养气诀》,就将它送给了雁雁……

乐正兰漪恶狠狠地盯着:“敢问郎君,下有哪师尊会给自己的弟子看『淫』书?”

桃卿哑口无言,中悔恨至极,若是那一稍微打开书确认一下内容,又怎么会和雁雁发生这种误会,这段时雁雁到底是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的?

既惭愧又窘迫,先是《合欢秘事》,再是与兰漪的误会,令瞬间气势全无、满脸通红,无地自容到恨不找条地缝钻进去。

“对……对不,雁雁……”

羞耻掉了眼泪,看来可怜极了:“是我不对,我对不你,这本书是我不小误送你的,我可以发誓,这都是误会,我对你从来没有过任何肮脏的思,是真实意想把你当成我的弟子的。”

“你说这是误会?”

乐正兰漪懵了,头脑一片空白,耳边也跟着嗡嗡作响:“你真的从来……从来没对我动过任何思?”

“当然没有!”桃卿哽咽地说,“我怎么会对你动思,你可是我的弟子啊。”

弟子……桃卿竟然只把当做弟子,没有对产生过任何绮念……

乐正兰漪口剧痛,低垂着脸,牙紧紧咬着,几乎要咬出血来。

本以为桃卿只将视为玩物,玩腻了就准备抛弃,可结果呢,桃卿其实很喜欢,却只是对弟子的喜欢。

这结果更加让受不了,居然连玩物都不是,在桃卿中就不算男人,难怪当初光着身子勾引桃卿,桃卿的反应竟然是在身上披衣服。

就算脱光了,求着桃卿跟欢好,都对桃卿没有丝毫吸引力。

乐正兰漪迅速红了眼圈,比愤怒,现在更多的是痛和惶恐,喜欢桃卿,可桃卿对半点动的意思都没有,要是桃卿以后也不会喜欢,那该怎么办?

越想越害怕,不不攥住双手,死死绷紧身体,不然很可能会当着桃卿的面痛哭出来,过去种种自作多情的行径已经足够难堪了,不想连这点脸面都丢尽了。

“桃卿,你记住,”眼睛红红的,哑着音开口道,“你把我当弟子,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我师父,以后也不会。”

说完,转身就走,径直离开了庚殿。

“雁雁!”

桃卿想上辈子兰漪的不辞,怕这回又要走,里一急,马上就要追出去,却被宿云涯拦住了:“你们现在不适合说话,我去叫回来。”

抬手擦了下桃卿的眼泪,匆匆追了出去,桃卿反复想着兰漪的话,觉是在责怪不配为人师,绷不住情绪,眼泪顿时流更凶了。

“卿卿,哭。”

裴之涣将桃卿抱进怀里,拿出手帕轻柔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珠:“难过,衡常会把兰道友追回来的,兰道友只是一时想不通,不会真的弃你去,你放。”

“都是我的错……”

被裴之涣一安慰,桃卿莫名更想哭了,揪着的衣袖哭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对不雁雁,也对不你和星桥,害你们被写进了书里……”

“你对《合欢秘事》同样不知情,怎么能怪你。”

裴之涣被哭整颗又软又疼,偏偏桃卿哭泣的样子极美,正如书中写的那样,令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桃卿微红的眼皮:“哭了。”

微凉的双唇贴上又肿又热的眼皮,带来舒适的清凉之感,却让桃卿蓦地涨红了脸,甚至忘了哭泣:“不、不用这样……”

想刚才看到的书中情节,那『淫』靡的描写让气短胸闷,就连裴之涣身上淡淡的莲香也好似变不一样了,染上了靡丽的旖旎。

思一『乱』,也就不想哭了,自己擦了擦眼泪,难为情地推了推裴之涣:“谢谢你,之涣,我没事了。”

裴之涣垂眸看着微红的眼梢和鼻尖,伸手轻碰一下:“你真的不难过了?”

“不难过了!”

桃卿脸更红了,从裴之涣怀中退出来,踌躇片刻,忍不住偷偷望了一眼。

不知是不是受到书的影响,觉裴之涣看的眼神既怜惜又暧昧,就连放在腰上的手都没收回去,力道很轻,碰的腰痒痒的,里也跟了草似的,泛开微微的痒意。

不行不行,怎么能对之涣想入非非的!

桃卿觉不能放任自己胡思『乱』想下去,既然安慰不了兰漪,那干脆就去找写《合欢秘事》的罪魁祸首好了。

现在想来了,那张手稿上的字迹分就属于的三师姐,这本书很可能就是三师姐写的。

不敢再看裴之涣的脸了,匆匆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下。”

裴之涣微怔,不想放桃卿走:“你去做什么,要不要我陪你一?”

“不必了,我去找我师姐,去去就回了。”

桃卿逃跑似的离开了青鸾峰,去找三师姐算账,可不知是不是三师姐提听到了什么风,居然跑了,一时辰在合欢宫的,现在竟然已经出门了。

临走之,留下了厚礼和一封书信,中言的确是桃陵乐乐生,不过桃陵乐乐生不止有,总计十二位,囊括了桃卿将近半数的师兄师姐,可以去找们算账。

信中师姐的语气撒娇卖痴,看桃卿好气又好笑,又按照师姐供出的名单,找了两三位师兄师姐,们全跑了,剩下的也不必找了,想来都不在宫中了。

总言之,错们认,是《合欢秘事》不能不写,如果小师弟不准们继续写下去,那就是要们的命,是一剑杀了们比较干脆。

一封封书信看下来,看到最后桃卿已经完全没脾气了。

其实没有多生气,师兄师姐们能做出这种事一点也不意外,想当年初入合欢宫,这些好师兄好师姐们就像是饿狼见到了香喷喷的肉,疯了似的把往床上拐,对又哄又骗,对旁人大打出手,那两年宫中『乱』不行,最后是庄宴的到来才让们消停下来。

回想着当年的“盛况”,桃卿顿时觉们写书也没什么了,爱写就写吧,可是……们居然把之涣和星桥也写进去了,这怎么行,们可不能再败坏之涣和星桥的名了。

桃卿叹了口气,又去了的山峰,毫不手软地将师兄师姐们赔给的灵石和礼物全拿走了,算下来有将近两百万灵石,倒是足见们的诚意了。

自然,要分出三分之二赔给之涣和星桥,剩下的几十万灵石又能让看一部分小说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了,最近身上一直一贫如洗,之全都被小说掏空了。

十二座山峰兜转一圈,桃卿回到青鸾峰时已经很晚了,期间与宿云涯通过传音,知兰漪没有离开合欢宫,这才放下来继续收取灵石。

走进大殿,宿云涯和裴之涣都在等着,忙问道:“雁雁呢,人在哪里?”

宿云涯笑着摇摇头:“好像想和你赌气,正在祠堂罚跪,谁劝都劝不动。”

桃卿待不住了:“我去看看。”

宿云涯拦住:“是算了吧,我觉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你,不提你好,一提你就逃飞快,不如让冷静一夜,你再去见。”

桃卿惭愧地点头:“那好吧。”

不放兰漪,是跑去祠堂在外面偷看了一眼,发现兰漪果真在合欢宫祖师的牌位跪笔直。

夜里这么冷,桃卿很疼,连忙叫奴仆为兰漪送去厚厚的斗篷、柔软的蒲团和吃食,并告诉们千万透『露』是吩咐的。

好在兰漪并未拒绝,全都收下了,桃卿在外面站了许久,直到有人都劝赶快回去,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了。

回到庚殿时依旧灯火通,宿云涯和裴之涣都没睡,显然又是在等。

桃卿对兰漪有愧,对两位好友更是有愧,嗫嚅着道歉:“对不……”

将桃陵乐乐生的事说了一遍,这位笔者就是的师兄师姐,又将灵石赔给们,是都被两位道君拒绝了。

“小事已。”裴之涣说,“卿卿不必忧虑,我与衡常不会生气。”

“是啊。”宿云涯笑了笑,“其实这本书写很有意思,我想看看后面的内容,魔尊之子真的会按你言的那般自宫吗?”

桃卿见们都很坦然,里一松,总算没那么忐忑了,难为情地说:“那是桃桃,不是我,你们调侃我了。”

“不错,此‘桃桃’非彼‘桃桃’,书中与现实到底不同。”

宿云涯笑着看向桃卿:“我的桃桃只修过风月道,不曾修过合欢道,对吗?”

桃卿被的那句“我的桃桃”弄耳根一红,不好意思地说:“对,我没有与人双修过。”

宿云涯问:“庄宴也不曾与你修过么?”

“当然没有了!”

桃卿一提来就生气,以真是瞎了眼,居然邀请庄宴和双修,好被庄宴拒绝了,否则岂不就是被狗了。

“为什么没有修合欢道?”宿云涯问,“生媚骨最适合修合欢道,若是你修了,现在少说也是元婴后期了。”

当初没有修合欢道的原因令桃卿有些难以启齿,不过是诚实地说了:“我那时修为低微,若是修合欢道,暂时只能和一人双修,师兄师姐们都想和我双修,为此争执不断,我不想们争斗,就选了风月道。”

“原来如此。”宿云涯莞尔,“书中的‘桃桃’和你不同,修的就是合欢道,我看过书,感觉合欢道也是门颇为深奥的道法。”

“那是当然。”桃卿骄傲地说着,这是们合欢宫最根本的道法,自然不同凡响。

“难道你不想试着修一修合欢道?”

宿云涯低笑一,手抚上桃卿的脸颊:“就像是书中一样,与我和清玄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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