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周秀宁和林易带领着村民一来到了溪流边上时,周秀宁吓的尖叫一声。
只见,溪流的中央,一具肥胖的死尸正浮在了水面上,从样子来看,明显死去有一段时间了。
“是赵大富?”
“真的是赵大富……”
“赵大富这个天杀的,居然在这里寻短见……”
众人刚看清楚溪流里的一幕,其中两名村民第一眼就认出了这具尸体是谁,并且一个个大声议论了起来。
“赵大富?”
林易的神色一动,很快跟周秀宁的目光碰触到了一块。
赵大富不是逃到镇里去了吗?怎么会死在这里?
“大家帮帮忙,快……”
林易没有多想,招呼了村民一声,然后朝着水里走了去。
几名村民一见,于是跟林易一起下水,将赵大富的尸体拖上了岸,尸体上四处都是伤,甚至许多地方出现青一块,紫一块,非常的狰狞。
“赵大富怎么会在这里自杀?”
周秀宁忐忑的眼神看着尸体,又看看林易道。
“这不是自杀,这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林易甩了下身上的水,解释道。
“活活打死?”
这四个字一出,全村的村民们都轰动了。
连同周秀宁也惊住了,诧异的眼神看着林易。
“林小哥,你可不要乱说话啊!我们的确打了赵大富,可我们不敢至他余死地啊……”
“是啊!林小哥,我们可是亲眼看到赵大富逃回小镇的,我们没有追啊……”
“我们最多也就是给他留点皮外伤,也不至于就这么死了啊……”
村民们听了林易的话之后,一个个哭丧着脸喊起了冤来。他们的确恨透了赵大富,但是他们不敢杀人啊!
林易凝起了眉来,他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如果赵大富真被打了个半死,他还会逃去镇里?逃去镇里后,又跑了回来死在这?这里面明显有文章。
“爸……”
“老公……”
林易有种不好的预感时,这个时候,两个哭喊声从村子里响起,只见,一个三十几岁打扮的比较时尚的妇女跟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小少女一边哭泣,一边朝着溪流边跑来。
时尚俏妇女叫孙玉香,是赵大富的妻子,别看赵大富长的一身肥肉,可平时在外面能说会道,加上关系网又广,硬是把这么一个俏媳妇娶回了家。
而旁边的少女,就是赵大富的女儿,赵小倩,长的跟她母亲一样,不仅水灵灵的,而且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
今天上午,她们母女两听了村里的事之后,吓的连大门都不敢出,生怕村民因为她丈夫的事情找上门来。
哪知道,这才几个小时,她丈夫却被这些人活活打死在了河里。
“你们这群天杀的,还我男人命来,好好的一个人,就算错再大,也不至于被你们活活打死啊……大富,大富……”
“爸!你死的好惨啊!爸……”
“大富啊!你死了,你叫我们母女怎么活啊……”
孙玉香和赵小倩一扑到了尸体旁,立刻哭爹喊娘的大吼大叫了起来。
她们娘两的哭喊声,让村民们内心充满着愧疚,脸上流露出一丝痛处之色,他们变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他们确实打了赵大富,可出手的力度还是控制的很好啊!可为何赵大富就这么死了呢?
“林易……”
周秀宁紧张的样子看着林易。
事情闹成了这样,也是她完全没想到,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易没有回答,而是安静的表情看着赵大富的尸体,隐约之下,从林易的眉宇中,流露出一股杀意来。
“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一声呐喊声从人群后面响起。
只见,一共十几名警察走了过来,为首的警察是一名女警,一头齐脖的短发,大大的眼睛,皮肤也很白,很薄的小嘴,看似秀气的五官,可偏偏流露出一股英气。
行走在了警察前面,女警不像是警察,更像是一个威武的将军。
“警察?”
村民们一看到是警察,一个个脸色大变了起来。
赵大富是他们打死的,如今警察来了,那他们还能活命吗?
一时间,所有的村民都慌乱了起来。
“警察叔叔,警察叔叔,我爸死的好惨啊!他是被这些人活活打死的,你们一定要替我爸做主啊……”
“警察同志,我家大富的确不够地道,坑了村民,也害了村民,可他也罪不至死啊?他死了,这叫我们娘两怎么活啊……”
孙玉香和赵小倩一看到了警察来了之后,她们两母女一起大声哭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心兰皱起眉来,开口问道。
“队长,不久前,有人报案称,清流村支书赵大富对村民家的家畜、鱼塘、以及田里下毒,导致了村民们的收成都没了,所以引起了村民们群殴至死……”
一名警察在身后对着宋心兰解释道。
就在一个小时前,他们收到了匿名报案,报案称,清流村出现了群殴事件,快要出人命了,叫他们赶紧赶来,哪知道,他们一赶来,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群殴至死?”
宋心兰的眉宇凝的更紧了,一个乡村将一个人群殴至死,这还叫乡村吗?这简直是流氓窝。
“尸体确定是殴打至死的?”
宋心兰断定的问道。
“是的,队长。死者不像被淹死,而是被活活打死,身上的伤可以证明。当然,这还需要法医鉴定书。”
一名检查完尸体的警察走了过来回答道。
“把这些动手的村民给我带走……”
宋心兰没有多想,直接下达命令。
这件事,不管谁对谁错,但毕竟死了人。所以,必须按照法律的程序走。
“啊……不要抓我,不要……”
“我没杀人,我没有……”
村民们一听宋心兰的话,立刻被吓到了,一个个慌张了起来。
“赵大富的确是被殴打至死,可诸位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即将被殴打至死的人,能够从村民手里逃回镇里,又从镇里跑回了村里,然后死在了这条溪流里?”
就在警察们即将去抓村民时,一个男人声音打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