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身高不到一米六,但体重已经超过了一百六,坐在沙发上像是个会动的煤气罐。
看到她肥硕的身躯,钟景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马上就堆起了笑容,笑呵呵的走了过去,一边笑问:“老婆,今天下班这么早啊?”
聂欢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额头,头发披散垂了下来,一声不吭,钟景山来到她身旁,坐了下来,关切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缓缓抬起头来,聂欢露出了满是泪痕的脸,和已经哭肿了的眼睛。
即便知道她长得不好看,但钟景山看到她这张脸后,还是差点丧失了表情管理。
此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种生物——龙睛金鱼。
看着他的眼睛,聂欢的脸上浮现出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这股怒火催动着她扬起右手,猛地一巴掌就抽在了钟景山的脸上,还伴随着一声哭喊:“钟景山你个王八蛋!”
钟景山的体重要比聂欢轻八斤,这要是放在拳击擂台上,都不属于同一个重量级。
聂欢一巴掌就把钟景山抽得扑倒在了地上,还不解气,直接扑了过来,在钟景山的身上又打又挠,又抓又咬,像是疯了一般。
“啊!你疯了啊!”
钟景山奋力将她推开,连滚带爬的逃到了一旁,愤怒的指着她质问:“你TM是不是发神经了?吃错药了啊?”
“我吃错药?”
聂欢气得直喘粗气,直接抓起手机,就朝他砸了过来:“你自己看!”
手机质量不错,被这么砸居然没有碎屏,钟景山愤怒的捡起手机看了眼,却瞬间面色陡变!
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他满腔的怒火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惶恐。
手机的屏幕上,赫然是他昨晚和那个女留学生啪啪啪的现场录像!
还是高清的!
“老婆,你听我解释…”
他紧张得都有些结巴了。
“你解释啊!”
聂欢叉着腰,怒气冲冲的盯着他。
“这…这是特效!这肯定是特效!”
钟景山焦急说:“视频里这个男人明显就不是我啊!这是有人在害我!”
“好么!特效是吧?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是吧?”
聂欢记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抓起身旁一切可以砸的东西,朝钟景山砸去:“我让你特效!我让你特效!人家把酒店的监控录像都发过来了!你还跟我在这狡辩!”
钟景山一边躲闪着,一边翻看着视频。
果不其然,那个加了聂欢的账号发过来的还有酒店走廊的监控视频,以及他和女留学生在餐厅吃饭,打啵的照片。
“妈的!狗日的敢搞我!”钟景山勃然大怒。
“啊!!!”
聂欢闻言,直接像是一头发怒的猛虎般冲了过来:“钟景山你个王八蛋敢骂我!我跟你拼啦!”
“不是…我不是骂你!”
钟景山吓得转身就跑,两人在别墅中追逐着,茶几、窗户纷纷碎裂,聂欢举着手持吸尘器,如同战斧一般,要把钟景山砍死在这里。
钟景山好不容易逃出了别墅,跳上了车。
“你别跑!王八蛋!”
聂欢冲了出来,直接将吸尘器砸在了车子的侧窗上。
但树脂玻璃的强度蛮高,这一下居然没有敲碎。
聂欢更愤怒了,直接一脚就踹在了车门上,顿时将车门踹出了一个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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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景山吓得魂飞魄散,赶忙发动了车子,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啊!!!”
聂欢愤怒尖叫着:“你别想跑!”
说着,她冲进了别墅,找到了自己的车钥匙,重新跑了出来,直接跳进了越野车里,一脚油门就倒了出来。
轰!
她的车屁股直接撞在了门外的花坛上,撞塌了花坛,车屁股也凹陷了进去。
但怒火攻心的聂欢根本顾不上这些,直接换挡打方向,一脚油门就朝着钟景山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在前方飞驰的钟景山已经吓得满头大汗了,他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后视镜,擦着满头的汗水,口中嘟囔:“完蛋了,这下完蛋了,这下要死定了啊!怎么办?怎么办?”
他已经彻底慌了神。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他吓了一大跳,方向盘都抖了下。
哆嗦着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钟景山却发现,电话是助理打来的。
接通电话,钟景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干什么啊?下班的时间给我打什么电话?”
助理被吓了一跳,钟景山很少发这么大的脾气,忙问:“钟总,你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啊?”
我TM在被我老婆追杀,还能怎么了?
钟景山没办法解释,只能问:“有什么事快说!”
“哦!”
助理不敢耽搁,赶忙解释:“欧罗巴分公司那边汇报了一个情况,前天上午十一点多,郁金香院线巴里市一个影院里,因为工资被拖欠,一个员工放火烧了影厅里的一块银幕。
昨天下午,有几十个同样被拖欠了工资的员工一起跑到郁金香院线总部大门口静坐示威,声称要搞绝食活动,讨要自己的工资。
今天早上开市之后,郁金香院线的股价就在下跌,到现在还在跌,已经跌掉5个百分点了。
分公司邱总那边想问一下,咱们要不要采取什么行动?”
钟景山闻言皱起了眉头,刚要思索,但手机中突然传出了提示音,他扭头看去,却是聂欢打来的电话。
心中猛一哆嗦,他顿时没心情再想别的了,心中一片怒火,忍不住大骂了起来:“这点事还要问我吗?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股价跌,就让它跌好了!跌得多了就补仓啊!还要我教吗?
我现在有事儿,别打过来了!”
说完,钟景山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刚一挂断,铃声就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是聂欢打来的。
看着屏幕上的提示,钟景山眼皮狂跳,直接点了挂断。
但刚一挂断,电话就又打过来了。
钟景山见状,只能关闭了静音,将手机丢在了副驾上。
开着车往高架驶去,钟景山心乱如麻。
这他娘的可完蛋了,这事儿聂欢是肯定不会放过他的,现在怎么办啊?
如果让老丈人知道了,以他那个性子,不得把他皮扒了?
嗡!嗡!
手机还在震动。
听着震动声,钟景山心中一片烦躁。
他妈的!到底谁在搞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