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犯罪、曝光恶行,是不是值得大提特提?
这么做,有人支持,也有人不置可否,比如尼克和丽丝这对准夫妇的意见就不一致。
丽丝觉着跟着老板玩的这一手漂亮、解恨,埋了丧尽天良之人,让克莱夫、杰娜、达曼这些对手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莱纳渡过了这一劫,实力更加强盛、内部更加团结,未来的前景也更加可期。
而尼克却愁绪满怀。
陈立东的几个关键手下在东珠相聚后,尼克惆怅地说:“唉......我们的对手太强大了。”
丽丝不解地问:“克莱夫、达曼已经抓获,杰娜也被监视居住,这么一件惊天大案,他们还能脱出去?”
尼克说:“达曼应该会被追究刑责,克莱夫就未必了,杰娜更有可能躲过这次风波。”
丽丝惊讶地说:“不会吧?怎么能这样?电话录音和视频已经证据确凿了啊。”
尼克说:“人家会说录音和视频作假啊,吉普林又不是执法人员,而且他还有财务作假的前科。
我估计,他们只会把达曼推出去作替罪羊,以便给两国政府一个交待,其他人大概会罚款了事。”
丽丝也不是小孩子,想了想问:“那对我们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尼克说:“肯定有的。我们不仅要防备克莱夫和杰娜的势力,更要在乎一下那支基金。
你知道么?几乎全澳的矿业巨头都有加入PE基金,这次事件曝光,使这支基金面临解散,损失的不只克莱夫等几个人的利益。”
陈立东哈哈一笑:“行了尼克,你就别吓唬丽丝了。
各位要清楚一点,是他们主动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属于被迫还击。
我们在东皮尔巴拉发展,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利益,却还是被他们排挤。
这些对手或者叫做敌人,不是我们选择的,而是针对莱纳而来的。
所以怕也没用,躲也不是办法,只能奋起迎击。
我们华夏有句话,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敌人打上们来,躲着藏着是不行的。
对付强大的对手,先辈们早就研究了对策,办法就是‘统一战线’。
这四个字的解释就是:不同集团的人为了相同目的,可以结成的共同阵营。
澳洲这些矿业公司、矿业大亨不是铁板一块,他们内部也有各种矛盾纠纷,比如杰娜,我刚到皮斯时就听说她诉讼缠身。
比如巨岩矿业曾经的老板乔特,在那些巨头挤兑下几乎倾家荡产。
克莱夫这些人肯定干过更多打压同业的事情,这些人都是我们团结的对象。
我们要联合大多数人,孤立我们的对手,要让更多的人明白,跟着我们能赚更多的钱,而跟克莱夫同流合污,则会遭受损失和打击,这样时间久了,更多的人自然而然就成为我们的伙伴。
这次莱纳增资扩股,就是个有利的时机。
建议你们找一家靠谱的评估公司,将公司资产规模和盈利能力抓紧盘点一下。
吉普林那5%的股份要出售出去,我再从别的地方给他补偿。
属于东华金属的股份减持到30%,拿出7%的股份对外出售。
噢对了,巨岩矿业那边应该有一批租赁的机械设备没有入账,评估时要登记进去。”
尼克一一记下。
身处风波之中,担心是应该,怯懦就不必了。重生+系统傍身,让陈立东有着莫名的底气,更让他底气十足的是:这次金价震荡,他捞到了一大笔资金。
期货获利加上出手那80吨的黄金,他能支配的资金已经多达24亿刀,还有1亿多在东珠黄金期货市场。
24亿刀,在2000年的购买力还是杠杠的。
这时的世界首富是比利.盖特,名下资产规模为50亿刀。
比利.盖特能不能拿出24亿刀现金?答案是NO。
他的资产、股票等加起来可能超过50亿刀,但是让他拿出哪怕5亿刀现金,恐怕也要去找银行拆借。
可是陈立东却能够支配这笔20亿刀的现金。
去年12月份,莱纳作为经纪商代十几家客户在雾都黄金交易所牟利。
这些公司是近年来弗吉尔等人注册的贸易公司,他们主要负责销售远东钢铁的钢材、远东拆车厂的再生零部件、通过安美森转售的电子产品。
所以,这些海外公司的账户上本来就滞留了一些现金,安德烈和孙学松又分别转过来一笔资金,让莱纳拥有了更多的子弹。
这笔钱下了一趟黄金期货市场,打个滚出来就变成了15亿刀,增加了两倍多。
还有通过期货市场出手的80吨黄金,带来9.5亿刀的收获。
这些黄金,账面上是来自与莱纳合作的矿业公司,而真正来源则是回收电子垃圾所得,厂家是系统熔炉。
汇算清缴后,以上这24亿刀陈立东完全能够支配。
当然,分赃还是很必要的。
尼克和丽丝两人获得了老板的红包:200万刀。
其他工作人员也有不同份额的红包拿。
最大的礼包给了陈佳宁。
陈佳宁没有参加分赃会,而是在家跟母亲聊天。接到便宜弟弟电话后,陈佳宁有点懵:“1.75亿刀?怎么会这么多?”
陈立东笑着说:“你的5000万刀其实被我转到雾都黄金期货交易所,进行了多头操作,盈利2.8倍吧,汇算清缴后你能拿回1.75亿刀。”
陈佳宁噢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陈立东看着手中的电话发呆,还没说完呢怎么给挂了,这笔钱怎么弄?
此时的陈佳宁正跟母亲吕素清在一起,陈立东来电的内容母亲也在听着。
陈佳宁说:“你听到了吧,我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赚钱。1.75亿刀呢,5000万刀涨了2.5倍,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这种合作您不反对吧。”
吕素清叹了口气:“宁宁,我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你就别瞒我了。
我知道他很优秀,有着超出常人的赚钱本领。
不过你晚了一步,如果他是独身,我会鼓励你追他,可他是有妇之夫。”
陈佳宁嘟着嘴说:“妈......这些我懂。放心吧,我我会管好自己的。”
吕素清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个个跟你父亲一样,喜新厌旧是他们的本性,你要动情就会上当。”
陈佳宁搂住母亲瘦削的肩膀撒娇地说:“妈...别提我那个父亲了。我跟陈立东只是生意上的伙伴,再说孙婕可是我闺蜜,每天都有电话联系的,挖闺蜜墙角成啥了。
您就放心吧,我还年轻呢,绝对能找个帅小伙回来管你叫丈母娘。
我先走啦,1.75亿刀,好大一笔钱呢,我得算算怎么把它花出去。”
吕素清坐在沙发上,看着女儿跳起来换衣服,又化了淡妆走出家门,心里更加焦虑:女为悦己者容啊。
那小子丑是丑点,但绝对是钻石级别的王老五,甚至已经算的上国内首富。
如果这小子没有对象,自己都得帮闺女钓女婿。
可人家已经成家,以自家的身份,能让闺女去当小三吗?
哼!可恶的小三。
......
吕素清也曾是华夏部委的干部,八十年代中期被派往海外,就职于中钢进出口公司,先担任翻译,之后从事矿产贸易。
1987年11月,吕素清所在的公司与哈默利斯矿业公司达成合营恰那铁矿的协议。
根据双方协议,恰那铁矿项目总投资2亿刀,其中哈默利斯矿业出资60%,中钢出资40%,中钢负责每年包销1000万吨铁矿石,这1000万吨铁矿石是当时哈默利斯铁矿的全部产量。
八十年代中期到九十年代初期,世界矿业都不景气,将1000万吨铁矿销售出去非常不易。
当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由冶金部门开会,将任务指标分配下去,压着国有企业买。
那些国有钢铁企业从开始就赊账,年底时中钢进出口公司还要派人去要账。
这种局面,就使中钢投资的哈默利斯铁矿项目就遭到了国内高层的质疑,一部分人认为:出钱出力去国外建矿那是干傻事,把钱用在国内开发矿山不香吗?
以此为鉴,整个九十年代,华夏国企在海外投资的项目屈指可数。
吕素清也因为这个项目受到了影响,部里领导认为她考察不周,甚至被怀疑出让了国家利益。
持有40%的股份,却被要求报销全部矿石,总觉得上了当。
吕素清一气之下辞职下海,在东珠注册了一家公司,专门从事将铁矿石从澳洲向国内进口的生意。
她不再依靠国企,而是把那些乡镇企业、民营企业作为重点客户,借着乡镇企业发展,很快打开了销路,也使自己的财富迅速积累起来。
不幸的是,在此期间吕素清的爱人、陈佳宁的父亲竟然有了外遇。
吕素清以为丈夫难耐寂寞才出的轨,可是那个小三竟然有了身孕,于是俩人选择了离婚。
受离婚影响,陈佳宁父亲的仕途就此止步。
吕素清听说前夫不久前又与现任分手,并有意和自己复婚。
呵呵,男人!
陈佳宁在父母离婚后跟母亲生活,在1990年被送到山姆国哥谭州立大学,1995年回到东珠与母亲一起注册了嘉佳股份公司,由娘俩控股。
陈佳宁加入铁矿贸易之后,华夏体制内出现了一股下海潮,一部分部委人员也加入到嘉佳公司,嘉佳开始利用这股关系大举攻略内地市场。
陈佳宁最大的优势,就是曾经在山姆国一家基金公司工作一段时间。
创立嘉佳后,陈佳宁再次与这家基金公司建立了联系,为处于困境中的国内钢铁企业提供金融服务,在国内钢铁企业资金周转不畅的时候,嘉佳就帮忙垫付资金。
这样一来,使嘉佳的业务迅速做大,甚至一些国有大型钢铁企业也要找嘉佳购买矿石。
在积累一定资本之后,陈佳宁认为公司只开展贸易业务,属于无根之水,应该把沉淀的资金投入实体。
经过一些人的推荐,嘉佳选择了鹿钢稀土高科作为投资对象,并与东华成为合作伙伴。
再后来,在其他股东怂恿下,陈佳宁去找陈立东谋求尾矿提炼稀土的炼金术,被陈立东教训了一顿。
关于那次遭遇,陈佳宁曾经向母亲哭诉一番,并声泪俱下地咒骂陈立东不懂怜香惜玉。
可是现在......俩人竟然越走越近。
作为过来人,吕素清怎能看着女儿沉沦,哪还有心思研究生意。
于是,吕素清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哈喽......皮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