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请移山?”闻言,操蛇山神更加懵逼了。
愣了一下,山神气极反笑,道:“你小心说的申请移山,莫不是在说我管辖的太行山和王屋山吧?”
“正是太行山和王屋山!”齐麟认真点头,道:“它们真的是太过碍事了,我们十里八乡的人想要出行,都非常的麻烦,甚至要绕到很远的地方,长久以往,我们还如何发展,还怎样拥有光明的未来?”
对此,山神嗤之以鼻,道:“那么你使用计谋,驱使村民上山挖矿,就是好事,就是善事,他们就能有着一个美好的未来吗?”
“现在未必,将来难说。”齐麟落落大方的应道:“不过,假如山神你答应提交申请,转移太行山和王屋山,我自然是不需要干多余的事情了。”
“哦?你一口笃定要我提交申请,莫非怀疑我这个山神的本事?”山神把玩着手上的蛇,好奇问道:“你小小人类,即便侥幸有了法力,杀死了盘踞于此的老虎精怪,当真认为有和我们神仙叫板的本事么?”
齐麟笑而不语。
他活着的年头或许没有操蛇山神那么悠长,但是他看过的神话故事可不少。
山神,充其量也就管辖太行山和王屋山,偏安一隅,对于仙魔神佛的事情,还真的未必有他知道的多。
不过,齐麟没有争辩这个问题。
争论赢了,操蛇山神脸面上挂不住,本来能办的事情,也就变得不能办了。
争辩输了,不仅是丢面子的事情,操蛇山神必定认为自己是一个闲着没事干的小屁孩子,关于移山之事,也就抛诸脑后了。
因此,笑而不语,神秘莫测,以不变应万变,方为上上之策!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也不理会你说的申请移山,但是这么多的村民上山,如果出了什么变故,被妖怪吃了,或者被野兽吞了,你可要负上责任啊!”操蛇山神严肃提醒齐麟。
毕竟,在自己管辖之地,伤了也就罢了,若是莫名其妙的过多死亡,可会影响他的评价的。
评价变差,后果很严重!
虽说太行山和王屋山属实是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过好歹平静,而且操蛇山神在此多年,也是习惯了这种悠闲度日的生活。
假如被天庭调离,换到更加鸟不拉屎的地方,先不说可能问题多多,他即使想要适应下来,没个几十上百年能行么?
因而,操蛇山神是郑重其事的警告齐麟,不要搞他!
谁要是让他不好过,他就让谁不好过!
言尽于此!
言罢,操蛇山神施施然的来,又施施然的走了。
齐麟就一小屁孩子,不足为虑!
看着操蛇山神离去,齐麟轻轻摇头。
他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因为在愚公移山的故事当中,操蛇山神之所以愿意往上报告,纯属被愚公的精神吓到了。
操蛇山神万万没想到,区区凡人,血肉之身,居然妄想搬空太行山和王屋山!
更加荒唐的是,操蛇山神觉得长久以往,子子孙孙无穷无尽也,说不定真的会被移山成功。
到时候,操蛇山神管辖的太行山和王屋山没了,此乃大罪。
他又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击杀凡人,只因神仙胡乱杀人,亦是罪犯天条。
左右不是人,操蛇山神只能禀告玉皇大帝,由天帝定夺。
最终,还是愚公的精神感动天地,方才派出大力神灵搬走太行山和王屋山。
正是如此,在愚公移山的神话世界里面,操蛇山神是一个重要环节,却不能决定一切。
真正影响故事走向的,还得愚公出马,以及玉皇大帝的态度。
现在还没开始移山呢,操蛇山神无所畏惧,无情拒绝,在齐麟看来,乃是意料之外,情理当中。
“话又说回来,在愚公移山里面,还有一个重要角色智叟……嗯,这也能说是一个关键人物,不知道有没有人想着由智叟下手呢。”齐麟自言自语。
皆因这个神话世界,和愚公移山本来的故事,略有出入,正是多了他们这些冒险者、准冒险者的缘故!
如果大家全都出生在一个村子里面,那么攻略这个神话世界,虽非没有难度,只是这一次的神话冒险,无疑是意义大减。
因此,不止是多了几个村落,还有了一个镇子。
众人都是满足于一种小富则安的状态,从未有人想着可以走到更远的地方,抵达豫州南部,到达汉水南岸。
华夏人民,勤勤恳恳,却又不故步自封。
愚公移山反映的,乃是华夏古代劳动人民改造自然的雄伟气魄,表现了华夏古代劳动人民的信心和顽强毅力,说明了要克服困难就必须坚持不懈的道理。
不是说有了一日三餐,吃饱不饿,活着不死就行。
这样没有意义,也不是华夏人民的康庄大道!
齐麟不会勉强任何人都要有远大志向。
不过,华夏人民理应活得更好,让子孙后代活在一个更有希望的华夏大国!
所以,齐麟觉得,需要将能够团结的人,全都团结起来!
至于智叟,不能说是反派,智叟确实是智慧的,但是在整个华夏民族面前,此乃小智,愚公是愚,却是大智若愚!
齐麟之前就想过,一个神话世界的命名,必定是和这个世界的某些关键人物有关,可是所谓的关键人物,却不一定是正面角色,也可能是反面教材。
他能得出这个结论,其他的冒险者乃至准冒险者,只要了解这个神话世界了,未必就不能想到的了。
倘若真的有人想着要反向冲分,到时候会不会来影响齐麟和愚公他们的移山大计?
“应该……不至于吧。”齐麟有些不确定的想道。
毕竟,人心难测,而且他在重生之后,也只是第二次进入神话世界而已。
与此同时,河湾之上,智叟家中。
“什么?你问我将太行山和王屋山移走的可能性?”
智叟刚刚端起茶杯,却见自己的学生问了这么一个可笑的问题,不禁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