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神会已经进入官方视线两年。
秦宣自然不可能一点了解没有。
拜神会在每个省设立分舵,每个市设立分坛,除了舵主和坛主及左右使等职务外,还分为布带,铁带,铜带,银带,金带和玉带等六个级别。
各个级别都以腰带为特征。
等级十分严谨,炼体境武者授布带;凝血境武者授铁带;开脉境武者授铜带;气海境武者授银带;后天境武者授金带;先天境武者授玉带。
所以络腮胡开脉境的实力,在拜神会应该是铜带神使,他却自称银带神使,秦宣轻易就分辨出他在说谎。
见秦宣不信自己的话,生怕他又把那个矮子变态喊来,顿时急慌的喊道:“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的话掀开我衣服看看就知道了!”
秦宣闻言,目露狐疑,不过还是伸出一只脚掀开他略显凌乱的外衣。
内里果然露出一条银质腰带。
“你凭什么授银带?”秦宣不解。
络腮胡犹豫不决,闭口不言。
秦宣漫不经心的喊道:“阿杰……”
“我说!别喊别喊!我说!”络腮胡被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这是因为江州分坛的坛主是……是我爸。”
好家伙,《我的坛主父亲》?
砰!
秦宣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我都说了,你为啥还打俺?”络腮胡捂着头,一脸委屈的质问道。
秦宣义正言辞的说道:“因为老子最恨你这种走后门的关系户!你这对其他加入拜神会的人公平吗?”
络腮胡:“…………”
这倒把他搞的不会了。
此刻他一时有些恍惚,到底我是拜神会的人,还是他是?
等等!老子是拜神会的人!老子走后门跟你们猎神司有鸡毛关系啊!
他又委屈,又愤怒,还不敢说。
他甚至严重怀疑,对方只是想找个理由揍自己而已。
他该不会那么无聊吧?
毕竟揍自己还需要理由吗?
“下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你们拜神会内部有位姓秦的高层?”秦宣问的这个人自然就是他的父亲了。
络腮胡连忙答道:“不知道,像这种高层信息我真的不知道啊。”
“最后一个问题,江州分坛的地址在哪儿。”既然络腮胡不知道,那秦宣就只有去问他的坛主爸爸了。
络腮胡听见这话,打了个激灵瞬间抬起头:“你想让我出卖我爸?”
“不行吗。”秦宣淡淡的问道。
络腮胡满脸不可置信:“那可是我爸啊!是生我养我的血缘父亲!”
“所以呢?”秦宣又反问道,从这家伙开始妥协的那一刻,他就能看出这家伙自私自利胆小懦弱的本性了。
之前的强硬只是表面,是装的。
这家伙根本就没有信仰诸神,只是个混进拜神会里的投机分子罢了。
拜神会里有大量这种投机分子。
身份地位越高的人越投机,反而是底层教徒狂热的忠实自己的信仰。
只能说讽刺吧。
络腮胡沉默片刻,然后才看着秦宣,一字一句的说道:“得加钱。”
“我早看出你是个大孝子,说你的条件吧。”秦宣了然于胸的笑道。
络腮胡深吸一口气:“让那个死矮子离我远点,另外我还要活着!”
“可以。”秦宣答应了下来,我让你活着,猎神司让不让是他们的事。
那可就跟我没关系了。
络腮胡吐出两个字:“华茂。”
“你没逗我?”秦宣挑眉。
华茂集团是江州有名的大企业。
总部位于闹市区,人来人往。
拜神会把分坛设在这里?
络腮胡咧嘴一笑:“谁又能想到拜神会的分坛就设在闹市之中呢?”
“说仔细点。”秦宣追问道。
络腮胡继续补充:“分坛就在华茂集团地下三层,再告诉你一点,坛主就是华茂集团的董事长李开山。”
“居然是他!”秦宣更震惊了,随后又说道:“我在网上看见过华茂集团少东家的照片,好像不是你啊。”
华茂集团的少东家李彦庭,是江州出名的青年企业家,备受关注。
“我是私生子,见不得光,只能跟在他背后当老鼠。”络腮胡答道。
这家伙对他爸还是有怨气的。
怪不得出卖得那么顺溜。
想想也是,同样是儿子,一个人前显贵,一个却只能永远活在幕后。
搁谁谁都会心里不平衡。
他甚至都不配拥有一个名字!
只能被称为络腮胡!???
秦宣恍然大悟,随后把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络腮胡交给了高翰他们。
……………
夜幕降临,众人就地扎营。
因为猎神司总部的人要明天早上才能到,要把肥遗的尸体运回去。
身长百米的怪物,当然不可能以常力运之,因为父亲曾是猎神司上一任统领,所以秦宣也知道运送方法。
猎神司有一种极其珍贵的宝物。
内部称之为乾坤袋。
明明只有巴掌大小,但却能轻易将肥遗这种巨物收纳其中,为了安全起见平常都存放于总部,现用现取。
秦宣怀疑现在各种仙侠小说中储物袋的原型就是这个乾坤袋。
无人知道乾坤袋是如何制造又是谁制造的,现存的乾坤袋都是古代传下来,因为各种原因被猎神司所得。
“秦宣,我能进来吗?”
帐篷外传来魏思君的声音。
隔着帐篷布,可以看见她那婀娜妙曼的影子,有一种朦胧的诱惑感。
主要是她身材实在太好了。
“进来吧。”秦宣答道。
魏思君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手里还端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各种医用药物:“我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此时她挽起的秀发披散下来。
少了几分英气,多了些温婉。
“谢谢,麻烦你了。”秦宣看了看自己肩头已经被染黑凝固的伤口。
魏思君莞尔一笑:“应该的。”
她端着盘子上前,先把盘子放在一边,然后在秦宣的身旁坐下,用剪刀剪开了秦宣肩膀上衣服的布料。
鲜血淋漓的伤口露了出来。
“疼吗?”魏思君蹙眉关心道。
秦宣淡然一笑:“小伤而已。”
这对他来说的确只算是小伤。
他曾经多此险些重伤而亡,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都快见骨了,还小伤。”魏思君嗔怪了一声,开始帮他清洗伤口。
帐篷里,灯火飘摇,魏思君一边帮秦宣处理伤口,一边跟他闲聊着。
内里时不时传出一声悦耳轻笑。
倒也别有一番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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