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苏滢看着不对,决定走到堂屋门外大声喊,这样既能喊来何玉米,又能看着屋里情况。
她前脚才迈出堂屋,后脚就听秦保山道:“这两百你拿去吧。”
苏滢一回头,就见堂哥以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敏捷快速,一把夺过钱就揣内衣口袋里,脸上还有些不高兴,道:“那么我走了,这个月二十八号过来吃酒席。”
堂哥说着就转身,双手背在后面变大爷了,愤愤不平就要夺门而走。
“堂伯伯你等等!”苏滢也顾不得了,双手拦住门,冷着脸,大声道,“钱借给你,请你写张借条,写明什么时候还钱再走!”
“你是哪家的娃娃?小小年纪懂不懂礼数?”堂哥瞪着眼睛,这时才顾上仔细看苏滢,“快点让开我还有事!”
他一看就知苏滢不可能是秦家这族人,就算是又怎样?你家大人都把钱借我了,你个小孩管个屁?
苏滢的声音更大了:“你有事我家也有事,你快点把借条写了,大家都能去做各自的事!堂伯伯你说你那天跟着我们去董家村救人,怎么我和秦锃都没见着你?”
堂哥“呵”的一声,叫着:“那么多人跟着去,你们没看到我正常,但我看到秦锃了,一直跟在保山身边哩。”
秦保山嘴一张。
他码的上当了。
去董家村救人,秦锃是后面村民全回去了才来,怎么会一直跟他身边让这堂哥看到?
肯定是那件事传到堂哥耳朵中,他就蹭着热度来借钱了。
玛的能拿这事骗他,还钱时还能有什么好?秦保山走上前,黑下脸,道:“堂哥,你还是快写借条吧。”
“保山,你太看不起人了!”堂哥圆睁双眼,嘴撅得老高,表情伤心而愤怒,“都是一家人,难道我还可能赖你账?”
秦保山一下又说不出话,苏滢道:“写借条跟看不看得起人不搭杠,亲兄弟都要明算账,况且你和我爷爷还是表的堂的,你不写是不是现在就打着主意到时不还?”
“啊?”堂哥有些傻眼。
哪里来的小丫头,伶牙俐齿不说,小小年纪就能看穿他这万年老王八的心思?
不行不行,吵肯定吵不过她,必须让她没发言权。
还是老一套,堂哥双手插腰,跟领袖一样喝道:“懂不懂规矩?大人说话,没你小孩插嘴的份!你家大人都没让我写,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写借条?”
“她有这个资格!”秦保山阴沉着脸,道,“她是锃儿未过门的媳妇,锃儿的钱都是她收着,我借你的两百块,就是她给我的!”
堂哥被噎住,只得道:“写就写嘛,不就写个借条,但我不识字,要怎么写?”
这又是在耍赖,苏滢道:“不识字没关系,我写好你在上面按手印。”
“......”
堂哥气得干瞪眼,苏滢已熟门熟路找出纸笔,“刷刷”几下写好借条,问:“爷爷,堂伯伯叫什么名字?”
“叫秦保忠。”
秦保山之前都没想起这名字,但在两百块的刺激下,他想起来了。
这边堂哥看着借条又生气了:“我二十八号办酒席,你咋只隔两天三十号就来收钱?给人喘口气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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