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大爷笑眯眯的收下了,就知道小姑娘是个大方的人,真是太喜欢为这种人办事了。
大爷出去吩咐老妈妈:“快把那只最肥的芦花鸡杀了,炒菜舍得点放油,炸上花生米,我去买酒。”
“芦花鸡还下着蛋呢。”老妈妈不乐意,“又要买酒,你钱多了烧手?”
“是不是想找打?”大爷唬着脸,拿出大团结在老妈妈面前晃了晃,“什么鸡值十块钱?”
“我这就去杀鸡。”老妈妈欢快的走了。
董家村,大爷提着壶烧酒,这走走那走走,“无意中”碰到朱秉德,随口问:“怎么吃饭时间你还在外面逛?”
朱秉德沉着块老脸不说话,上下打量着大爷。
码的是他愿意在外面乱逛吗?是怕回家去,大孙子那臭小子又砸砸掼掼,大儿子一家跟着说怪话,他听着就心烦。
面前这老杂种上次从秦家搞到钱,码的现在抖起来了,竟然买了一整壶烧酒,也不说请他去家里喝酒?老杂种搞到钱,还不是因为他朱家引来秦家?他现在喝他两口酒怎么了?他不说,老子说。
朱秉德拖声拖气道:“老董啊,买了这么多酒,你儿子都出去打工了,你一个人喝多没意思,要不我陪你喝两盅?”
大爷有些“勉为其难”,但对方都开口了,也不好太驳对方面子,有些为难道:“我家有客人,我刚叫我老妈妈杀了家里那只芦花鸡,你要去也行,就怕有外人在你不自在。”
“这有什么不自在的?”朱秉德干笑了两声,“人多才热闹嘛,我就喜欢热闹。”
不但有酒还有鸡,他不去就是傻子。
“好嘛。”大爷只得答应,又道,“那你跟家里说一声过来。”
“有什么好说的?”朱秉德想起大孙子的嘴脸就生气,跟着大爷就走了。
才走到大爷家门口就闻到鸡肉香,朱秉德暗地里咽口水,不动声色打量大爷家。
好啊,才进屋他就看到一双新皮鞋放在桌子旁边,呵,还有一包烟,对,就是一包过滤嘴香烟,放在堂屋桌子上。
大爷一下就把烟收到桌子抽屉里,朱秉德也不吭声,心里连连冷笑。
老杂种果然借上次的事找着好多钱,四十块就得从他身上借。
不一会,热气腾腾的鸡肉摆上桌,小酒倒进杯,朱秉德不客气的吃起来,也不问怎么说有客人,也没见客人在哪里呢?
他才不问,所谓有客人,不过是老杂种不想他来他家吃饭的理由。
酒过三巡,朱秉德叹气:“老董啊,你是个有福气的,家里孙子娶媳妇,也不会来找你凑彩礼钱。”
“要凑我也没有。”董大爷不想接话头,“来来来,喝酒,别说那些烦心事。”
“我也没有啊。”朱秉德偏要朝这上面扯,“我也烦啊,但我有什么办法?住在一起又不能躲着不见,老董,要不你借我四十块钱?”
董大爷“吓”得差点酒杯掉地上,瞪着眼睛道:“我哪有四十块钱借给你?我连四块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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