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再没有什么,比苏云衡的鄙夷目光更能刺痛常卫红了,这样的刺痛让她清醒,她却无力改变什么,只能跌跌撞撞、丧家犬一样跟着苏云衡走。
“不要脸的东西!”“去死吧贱货!”“滚出这里去!”
邻居们愤怒的咒骂着,有人捡起地上石头照着常卫红就砸过来。
“啪!”正中脑袋,常卫红扑通一声朝前跌倒,伸手一摸被砸处,一手都是血。
她一面挣扎着爬起来,一面哭叫:“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被人害了啊。”
可没人听她的,咒骂声不断:“怎么不去害别人,偏要来害你?平常谁会像你那样穿,把嘴涂得像喝了血?就算真是被人害,也是你自已惹来的!”
“可恶的东西,明明是卖的,还天天在我们面前装清高,现在你装啊装啊,看我不揍死你这伤风败俗的骚货!”
一个人带头,就有无数人跟上,什么臭鸡蛋烂菜叶泥巴石头瓦块,全部朝常卫红砸来,苏云衡也不能幸免,但男人跑得快,很快就躲回家去了。
剩常卫红一人尤如过街老鼠,爬起来又跌倒,走两步又被踢倒,最后只能像狗一样,四脚着地爬。
常卫红拼命爬,她仍有希望,只要爬回家她就安全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自有“热心”人向他们解释,于是更多人加入了对常卫红打骂砸的队伍。
常卫红好不容易爬到别墅门口,用力拍打着门,嘶声叫:“云衡哥快开门让我进去啊!”
“哗啦啦!”一桶臭气熏天的流体从头浇下来,迷了她的眼睛,糊住她的鼻子,还有不少涌进她嘴里,一些软体动物在她嘴里爬。
常卫红已经麻木了,一时竟然不知是什么,就听周围有人骂:“对,这种女人就合拿大粪浇,让她自己体会一下,她有多恶心人!”
“啊啊啊?”
常卫红双手死命朝嘴里抠,她知道那些软体动物是什么了,恶心得她一阵呕,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杵着地,把黄胆水都吐出来了。
臭不可闻,大家捂着鼻子,骂骂咧咧的散了。
常卫红以为是这桶大粪救了她,其实是苏滢来了,看得恶心不已叫走了秦锃。
只是秦锃都不知道,他和苏滢前脚走,后脚沙仔就从隐蔽处走出,飞快跑去向沙爷汇报整个经过,有些遗憾道:
“我看秦锃那个狠劲,还以为他不断了那女人根本不让她下十八层地狱是不会放手呢。”
常卫红的根本不就是苏云衡?沙仔没说那么透,他相信冲爷一定懂得。
冲爷眉微一挑,他当然懂,他还知道是苏滢对苏云衡尚有父女情谊,不忍赶尽杀绝才让秦锃走的。
“沙仔,去给苏云衡打个电话吧。”
那就让苏滢更进一步看清亲生父亲的嘴脸吧。
隆洋路别墅,
“云衡哥开门,开门啊!”
常卫红整个人趴在门上,拿手拍,拿脚踢,还拿头撞门,这是她唯一的庇护所,进去她就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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