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滢跟着大虎跑出去,她仍希望是秦锃来了,可看到是秦会计,站在小院外不敢进来,他知道像大虎这样的土狗,连狼都悚。
“秦叔叔快请进来坐。”
秦会计笑着摇摇头,把手里一个信封递向苏滢:“苏家姑娘,大家让我给你送买纸的钱来。你做的纸袋村长拿给我们看了,太漂亮了!”
“村长已跟大家商量好,不止要给你买纸的钱,以后每卖出一份红糖你都要分着钱。”
“太好了!”
这给她专利提成呢,秦伯伯很有商业意识啊。苏滢笑着走过去接过信封,问,“秦叔叔有没有看到锃哥哥?”
“今天都没见到他。”秦会计摇摇头,觉得苏滢问这个问题好奇怪,秦锃那小子不是只会在你这吗?
苏滢也觉得奇怪,现在都快到晚饭时间,怎么锃哥哥还没来找她?等今天的纸袋叠完秦锃还没来,她要跟着高伯母去她家看看。
秦锃又怎么会不来找苏滢呢?
其实今天大虎第一次叫,苏滢就没猜错,是秦锃来了,可他在门口听到“北巷口17号”转身就走了。
果然是秦菊香那女人害的滢滢,秦锃捏着拳头怒气匆匆朝秦菊香家走,他要把臭女人打得亲妈都认不出来,把那个破烂家砸了。
进了村快到秦菊香家时,他脚步慢了下来。
不行,现在不是打人的时候。
首先臭女人不会认,他又不能把她打死,榨糖已在村里如火如涂全面展开,把臭女人打得狗急跳墙,再去找她的姘夫生事,最后得不偿失是他们。
再说单打臭女人无用,一定要把她幕后姘夫揪出来,这样才能断了臭女人的根本,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长长的日子大大的天,一切等榨糖结束。
“锃哥你在这。”李来旺突然出现,“我还说去苏滢家找你呢。”
“什么事?”
“就是你交待的那个……”李来旺附到他耳边嘀咕了一番,秦锃眼中闪出精光,点点头,“好,叫上兄弟们,我们这就走。”
晚上九点多,大庄村里走出三个后生,朝着庆和村方向去,身子有些踉跄,因为他们都喝多了喜酒。
天黑山路不好走,有一个埋怨:“住一晚再走又怎么了?金斗硬要撵咱们走,咱们兄弟几个难道不应该时时刻刻在一起?”
另一个“嗤”笑出声:“你他玛就是没眼色,咱们一大伙人在那,金斗还怎么快活?”
三个都笑了,又有一个道:“我看那女的也不怎么,比起金斗他妈介绍的那些差远了,也不知金斗怎么就看上了?”
“切!”另一个道,“你懂个屁,他妈介绍的是用来做媳妇,当然要挑挑捡捡,这个只消能那个就行了,再说金斗瞧得上的,就只有马关村那个叫苏滢的丫头…..”
话还没说完,这人后背上就重重挨了一拳,烂木头一样“扑通”砸倒在地,没等他反应过来,背上已骑上人,拳头雨点般砸落下来。
“大哥、爷爷不要打了。”
三个后生全被按倒在地胖揍,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能趴在地上磕头求饶,“我们没得罪过爷爷,爷爷是不是打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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