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白烟中,一条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青龙冲天而起。
青龙周身伴着白云,身体矫健,一身青色鳞片宛如精钢铸就,闪耀着摄目寒光。
玉真道人破开玄符殿的殿顶,骑龙升天。
青龙飞出玄符殿,腾入白云间,遥望东南方向而去。
肖童长啸一声,一只神骏白鹤落了下来。
肖童脚踏鹤背,周身法光耀眼,玄符殿中的所有小人消失不见,收了捆仙绳,也是跨鹤腾空而起,追向玉真道人。
“这个道人的手段倒是挺多,但是自身法力浅薄,应该支撑不久。
我也无须继续示弱,一剑斩了了事。”
一拍白鹤,“小白,加快速度,追上玉真道人,斩了他,为民除害。”
嗝嗝嗝…(公子放心,很快就能追上!)
白鹤体内元气沸腾,速度骤然提升,宛如一道流光,在空中飞行。
远远看到玉真道人乘龙的背影,肖童站在鹤背上,一拍腰间的青皮葫芦,捏动云霞剑诀,一道霞光从青皮葫芦中冲出,宛如一道匹练,直奔玉真道人。
剑光如电,顷刻即至。
玉真道人感应到剑光来袭,他的心一下子“怦怦”地猛跳起来,额上渗出了冷汗,他的心一下子“怦怦”地猛跳起来,额上渗出了冷汗。
把身上的符箓尽数挥洒出去,一时间,半空中,云蒸霞蔚,五彩斑斓,有青木横空,雄山浮现,有飞禽展翅,猛虎咆哮,有长河激荡,神火烧天。
千里云霞剑一穿而过,剑光挥洒,云霞弥漫,直接击穿所有拦截,在半空中横扫,飞禽身死,长河断流,雄山崩溃,猛兽粉碎,神火泯灭,青木灰灰。
只见一道无量剑光贯穿虚空,直接蹚出来一条宽阔无比的通天大道。
剑光落下,大阵布成,封锁天上地下,六合八方。
云霞一罩,玉真道人的一颗大好头颅当场被斩落下来,胯下青龙随之化作一根青索朝下方坠落下来。
肖童手掌一招,玉真道人身上的东西,纷纷的飞了出来。
两本小册子,一叠银票,一支紫玉狼毫,一根青索,都落在肖童的手中。
“走!
回宣德府,去寻城隍大人,看看他有没有找全修行神胎鼎炉法的人。”
白鹤轻轻点头,双翅展开,妖光莹莹,神骏而威武。
曹州距离宣德府也不是很遥远,白鹤全力飞行之下,天色擦黑的时候,就赶到了宣德府城隍庙。
夕阳西下,夜风摇曳着路边的垂柳。
重重烟火气从宣德府
苍穹之上有着星辰眨着眼睛冒出头来,好奇的打量着烟火人间。
随后,有银月升空,宛如一皎洁的玉盘镶嵌于天际,普照万里山河。
此时的城隍庙中非常安静,没有了白日的那种喧嚣,也没有了白日时候的那种热闹和人气。
冷冷清清,唯有银月和星辰相伴。
白鹤落在城隍庙的广场前,庙门已关闭,四周皆寂然。
肖童从白鹤的背上纵身跃下,向着城隍庙看去,就见城隍庙的大门哗啦一声大开,城隍付空带着赏善、罚恶、察查、阴律四大判官以及一些地府阴差迎了上来。
“小神付空,拜见上仙。”
付空朝着肖童躬身到底,行礼处,一丝不苟,恭恭敬敬。
肖童用手一拂,一道温和的法力涌出,托住付空,眉头轻皱,“说过多少次,你我之间,不用如此多礼。
若是继续如此的话,以后我怎敢继续见你啊。”
付空轻笑道,“也好,一切都依上仙就是。
夜深人静,上仙此时来此,想来已经斩杀了作恶的道人。”
肖童点头应道,“不错,这个道人是曹州玉真观的道人玉真道人,他暗中传授他人神胎鼎炉秘法,以此法炼成人形大药,伤生害命,有伤天和。
我已经将他斩于剑下,灰灰了去。
我这一次来,就是问问有关宣德府有多少人暗中修行神胎鼎炉秘法的。
这些人以他人精气神来滋养自身,已经入了魔道,无须让他们继续留在世上了。”
付空也是神色凝重,“上仙,在宣德府修行神胎鼎炉秘法的人,都已经找到,一共有着十六个人,分布在各个县中。
如今他们已经被我控制起来,没有机会继续害人了。那些被他们所害的孩子,也已经查清楚,有些孩子已经死了,有些孩子在垂危之中,还有些只是精神疲乏,无精打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提起这些,付空对玉真观的道人,对修行神胎鼎炉秘法的人,也是深恨不已,这些人,都已经失去了人性。
为求一己之私,完全不顾他人性命。
“这些人,大多都是各县豪绅,或者是富贵人家,我虽然已经令各路鬼神,给各县的县令托梦,只怕是他们彼此相护,起不到什么作用。
而我们地方鬼神,有着阴律所束缚,是不可随意干涉阳间的事情的,还请上仙恕罪。”
肖童听了,脸上冷意闪过。
“法不杀他们,我来杀他们,纵使有罪孽,尽数加于我身就是,还请城隍大人在前引路,尽早解决了他们,免得贻害无穷,流毒四方。”
付空道,“也好,上仙请!”
付空让几个判官、阴差留下,自身御使阴风,独自在前面引路。
肖童紧随其后,白鹤飞天,俯瞰四周。
城隍庙前流光闪过,诸位阴神各归其位,消失不见,这里重新恢复了往时应有的宁静,偶尔有野猫出现,或是有老鼠夜行。
一位阴神,一尊修行者,行走于宣德府各县,按照寻出来的地址,遁入这些人的家园,肖童一剑取人头,随后离去,深藏身与名。
十六个人,十六个权贵,没有一个人是普通人,尽数身死。
他们害了很多孩子,如今一夜身死,化为尘埃,归于黄泉,随后魂魄便被跟在身边的付空城隍收走,接受阴司的审判。
一夜之间,宣德府中死了十六个权贵,朝廷震动,派人前来宣德府调查事情的缘由。
而其他的宣德府的权贵,也开始人人自危,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生怕有危险临于己身,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