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乔希希打开电脑,开始给组织发消息,请求他们去调查关于AF189最新的消息。
乔希希仔细阅览了最新的新闻,现在还没有说明遇害人员,这也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了。
乔希希眉头紧皱,一路看下来心情非常沉重。
她轻轻叹了口气,合上电脑,往墙上的时钟看了一眼,发现一个小时过去了。
乔希希从椅子上站起来,离开卧室,去找秦亦寒。
他还在书房里。
但是把房门反锁了。
任由她如何敲门、说话,他都没有反应。
乔希希皱眉,担忧地在外面站了片刻,见他实在是不想见她,便离开了。
来到秦老爷子的卧房,见到他还在昏迷着,而守在床边的女佣已经快要昏昏欲睡了。
“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我来。”乔希希走到她身后,轻声道。
女佣吓了一跳,见到是她,连忙站起来道谢,“那麻烦乔小姐了,我实在是太困了。”
“不碍事。”乔希希摇了摇头,坐在秦老爷子身旁,目送她离开。
眼下秦家算是乱作一团。
秦亦寒封闭起来,全然没个主心骨了。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乔希希轻轻叹了口气,收起沉重的心情,认真的照顾秦老爷子,替他盯着输液袋。
时间一晃到后半夜。
秦老爷子已经打完吊瓶,吃完药睡下了,乔希希心事重重,睡不着。
确定秦老爷子无恙后,她这才走出卧房,来到走廊。
心神不宁的往前走去,发现秦亦寒的书房还亮着灯,她愣了一下,慢步走了过去。
她轻轻推了下房门,发现房门没锁。
走进去,只见秦亦寒坐在办公桌前,身体往后仰,靠在椅子上,脸微微斜着,黝黑的双眸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短发凌乱,领带歪歪扭扭,像是不停的被扯来扯去。
从回来到现在,他一直都在办公。
他是想以这种方式凌迟自己么?
“秦亦寒,你需要休息了。”乔希希忍不住走上前,轻声说道。
秦亦寒抬眼看了她一下,冷冷地道,“我没事。”
“你有事,而且很严重!”乔希希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子上,满脸认真地道。
他不能这样拖垮自己的身体。
眼下是秦家和秦景衍最需要他的时候,如果他倒下了,所有人该怎么办?
“我不想休息。”秦亦寒冷漠地说道,嗓音低沉得厉害。
“……”
乔希希皱紧眉头,知道现在他听不进去任何话,便固执地道,“那我在这儿陪你,你什么时候去休息,我就什么时候去睡觉!”
秦亦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在键盘上一阵噼里啪啦的敲,没有再搭理她的意思。
乔希希就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甚至还跑去自己的卧室,搬来了电脑。
反正她也睡不着。
索性就一起熬着好了。
秦亦寒见她这架势做得足足的,眸色越来越深,眉头渐渐聚拢,却没有再开口。
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乔希希爱在这里待着,就在这待着吧!
深夜。
乔希希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不断要黏在一块,头脑却异常的清醒,没有半分困意。
她盯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字,可这些字,怎么都开始飘起来了,好模糊。
秦亦寒抬眸,看到她昏昏欲睡的样子,薄唇微启,冷声道,“乔希希,别折腾自己,去睡觉。”
“我没事。”乔希希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几口,又开始投入到工作中。
她得尽快确认秦景衍的情况。
秦亦寒拧了拧眉,没再理会她。
可是半个小时后。
乔希希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秦亦寒见了,起身来到她身旁,垂眸看着她熟睡的脸。
模样温驯无害,只是眼底不知何时出现了对黑眼圈,看起来有些憔悴。
大哥出事了,团子获救的希望更少了。
乔希希此时也很崩溃吧。
傻女人。
孩子都快出事了,还想着来照顾他。
他习惯了失眠,这个程度对自己来说,完全是日常了,但是她熬不住的。
秦亦寒弯腰将她抱起来,指尖碰到她消瘦的身体,眉头不自觉拧起。
她是不是又瘦了?
怎么变得这么轻。
秦亦寒沉着脸,慢步离开书房,将她抱回了卧室,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扯过被子给她盖上,秦亦寒不打算停留,准备离开。
在转身的那刻,衣袖突然被扯了一下,秦亦寒回头,发现乔希希正拽着自己的衣角。
她显然还在沉睡,整个人无意识的呢喃着,“别走……”
她的声音很小,却很柔。
柔得一下子就钻进了秦亦寒的心里。
他眸色幽深地盯着她,心里一软,忽然觉得也有些累了,便坐在了她床边。
黑暗中。
秦亦寒靠坐在床头,乔希希睡在他身侧。
她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柔软的脸蛋贴在他的臂弯上,让他苍凉的心敢到一丝温暖。
他目光看向窗外,浓浓的夜色将他紧紧包裹着,连带着他的影子一起吞噬于黑暗中。
……
次日早晨。
乔希希醒来,惊诧的坐起来,发现自己回到了房间。
肯定是秦亦寒送她回来的。
该死。
她居然睡过去了。
乔希希懊恼的挠了挠头,想到秦亦寒一晚没睡,不禁忧上心头,立马起床洗漱。
离开卧室,在下楼的时候突然遇上王叔。
“乔小姐,昨晚辛苦你照顾老太爷了。”王叔看向他,和蔼地笑了笑。
“秦老爷子怎么样,现在醒了吗?”乔希希关心地问道。
“已经醒了。”王叔笑着说道,“老太爷知道昨晚是你守的他,非常感激,想让你今天抽空去见他。”
“我送完蕊蕊去学校就过去。”乔希希点了点头,又忍不住问道,“秦亦寒呢?”
一提起秦亦寒,王叔脸上就布满忧愁,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二少爷还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连早饭都不吃,我都不敢和老太爷说,实在是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