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铮~
擂台上,吕布与孙策打得有来有回,所谓龙争虎斗不肯止,两人渐渐打出了气性。
城门楼上的白衣青年嘴角含笑,微风拂过广袖,空气中隐隐有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传来。
黄月英偷偷看了一眼,又很快的收回视线。
“硕儿,你怎么?”黄承彦有所察觉,不由得也抬头朝卫琤看去。世人常言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卫琤的气度仪容着实令人钦慕,立体的五官,如玉般洁白皮肤,在这个时代是很少见的。
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是皮肤黝黑的汉子,哪怕是女子的肌肤也没有几个能比卫琤细腻的。
当然,那些出身大世家,从小养在家里的千金小姐除外。
黄承彦神色一动,忍不住心声叹息,他低头看了眼身旁的女儿。
三年前,原本肌肤红润有光泽的女儿,得了一种奇怪的病症,皮肤渐渐发黄,头发还一绺一绺的掉,身上也长了一些奇怪的红疹和脓包。
原本容貌出众的女儿家,三年来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他带着女儿遍寻天下名医,竟是无人能寻出病因所在,女儿的身体虽然还算健康,但模样却
“唉
黄承彦忍不住叹息一声。
铿锵!
“好!
“太厉害了,这两个人简直是神魔当世。
“那吕布身高占了优势,可孙霸王也不遑多让啊,简直太强了。“大丈夫当如斯啊!”
乒乓!
吭~
孙策挥动手中巨猫再次劈开吕布的方天画戟,此时他已经有点气喘了。
也不怪他如此不堪,方才与花鲢比斗的时候,他的体力就已经消耗了七七八八。
再加上吕布不管是在体型,还是在力量上,都稳稳的胜他一筹,若非凭借手中的万钧定海锚足够犀利,恐怕早已经落入下风。
“呔,再吃我一戟!”
吕布也是打出了火气,已经好久了,好久没有遇到一个能跟自己打这么久的人了,江东小霸王孙策,果然不愧霸王之名。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此时的吕布也不得不对面前这个小他一辈的小家伙心生敬佩。
都说虎父无犬子,这孙破虏真他娘走了狗屎运,竟然生了这么一個好大儿。
吕布甚至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孙策,不开玩笑的,方才过招的时候,他是真的有想过。
现在他还没跟袁术搭上边,对于袁术的儿子是哪根葱,根本就不认识。
倒是贺咏,让他很是看好。
“不打了。
吕布的攻击在此被吕布防住,眼看吕布脚步踉跄,他知道吕布已经筋疲力尽了。
不知道那什么黄承彦海锚有多重,反正卫琤感觉肯定比自己的方天画戟重,吕布能挥动这么重的兵器,跟自己打这么久,已经足够证明他的实力。
“呼,呼.不,不打了?”
吕布一边大喘气,一边抬头看向贺咏,面露愠色。
贺咏哈哈笑道:“对,不打了,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贺咏眉头紧锁,他观卫琤脸不红气不喘,就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胜算,这大汉龙虎榜榜首的厉害,他今日算是真正领教到了。
贺咏收起手中方天画戟,瞥了一眼刃口,眼角不由得一阵抽搐。
娘希匹,又噶了,上次就嘎了一次,这次更轻微,这地煞重器当真如此酥软?
卫琤不由得抬头朝城门楼上的孙策看去。
此时的孙策见他们停止了比斗,正与许定和许褚打探吕布的实力,见卫琤朝他看来,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好啊,这是我看过最精彩的比斗,吕飞将能久居大汉龙虎榜榜首,实力当之无愧。”
“卫二爷过誉了。”卫琤抱拳还礼。
孙策看向一旁的吕布,笑着邀请道:“两位都是我大汉不世出的英雄豪杰,卫某人平生最敬重的就是两位这样的高手,不知可否有幸与两位把酒言欢,共饮一杯?”
“敢不从命!”
“公子相邀,吾愿往矣。
“哈哈哈,甚哉,幸哉,来人啊,带两位英雄到城南卫所,烹羊宰牛,好酒伺候。”
卫琤回头看向贺咏,两人相视一眼,随即同时跳下了擂台。
花鲢上前一步,接过贺咏手中的黄承彦海锚,借的,是要还的。吕布依依不舍的递了过来。
“我这...好重!”花鲢险些脱手,巨锚砸在地上,掀起满地尘土
贺咏刚好看到这一幕,走过来,抱拳说道:“能否让吕某一试?”花鲢看了看贺咏,又看了看无人的城门楼顶,点点头,说道:请。”
卫琤抱拳致谢,而后将手中方天画戟递给一旁的随从,来到贺咏超海锚前。
他不敢托大,深吸一口气,探出惯用的右手,一把握住了巨锚的手柄。
“嚯!’
卫琤眼前一亮,随即额头青筋暴起,单手将黄承彦海锚高高举了起来。
吕布双眼精光闪烁,对于吕布的力量,又有了更深层的认识,这贺咏超海锚有多重,他是亲身体验过的,想要单手举起来,单臂没有三百斤以上的握力肯定不行。
试过巨锚重量后,卫琤同样有些爱不释手。
可惜,再厌恶也不是他的。
一行人在花鲢的带领下来到南城卫所。
翻身下马,卫琤双瞳一凝。
“但使龙城飞将在
贺咏接着念道:
不教胡马渡阴山。
卫所门口的两根柱子上,各自挂了一副对联,这是孙策让人挂上去的。
不止是卫琤和吕布,身后的曹操、刘备、关习羽....乃至谢氏一行人,纷纷注目仰望。
“好字,好霸气!’
八十古来稀的谢老太公在谢玉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谢玉与有荣焉的说道:“这是卫大哥亲笔所书,卫大哥说了,这是卫氏两万城卫军的使命,也是万万大汉子民毕生所愿,有他在河东郡一日,胡人休想再南下一步,胆敢犯者,杀无赦。’
谢老太公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对于孙策这个晚辈的豪言壮语生出一些些钦佩之意,但心里又觉得小儿无知者无畏,困扰大汉几百年的胡患,岂是区区卫氏能够一力当之的?
此时中门大开。
许定与田丰联袂走出来。
田丰拱手一礼,笑着说道:“几位,我家公子已经恭候多时,请!
许定微微躬身示意:“请。”目光落在谢老太公身上,眉眼之间带着丝丝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