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师...小兄弟,你是哪方人士?”袁守诚坐立不安的看着小牧童问道。
“我是上河村人士,家中无父母兄弟,想拜老神仙为师。”
红孩儿和袁守诚对视一眼,各自急忙推脱道:
“师兄,这这你入门比师弟早,德高望重,此事理当你当先。”
“不不不,师弟,你知道师兄我还要管理浮云观上下弟子几百人,平日里俗事缠身,师弟武艺高强,得了师父真传,此事还是你来合适。”
二人相互推脱,皆不愿收下牧童。
此事却个两难,师尊转世身已然生出向道之心,若他们不收到时被别人收去恐出什么意外,若收录门墙吧却又乱了辈分。
二人互相推诿被小牧童看在眼中,不由低声道:“老神仙放心,我有三十两银子可做拜师费用,只希望老神仙教我些本事。”
这......
小熊几个当即开始小声商议,最后决定不过多的干预,可以传下几式护身的法术来。
小牧童得知老神仙不会收下自己顿时心情低落,但听说可以传自己一些法术后随即便又大喜过望。
袁守诚与红孩儿各自传授了些护身的本事,都是自家学的,并非黄花观传承。
“弟子谢过师尊。”
轰隆——
“嘶!”
眼看小牧童要磕头拜谢,袁守诚与红孩儿一把上前架住,笑道:“不用多礼不用多礼,我等只是代传法术并非我本门神通,因此算不得师徒。”
哞——
这时,一只大水牛慢悠悠的晃着尾巴走来。
咦?这牛......
小熊、红孩儿都觉得有些眼熟,貌似上一次遇见师父的转世身也有一头大水牛在身旁。
小牧童学了法术,见自家牛儿来找了,当即便拜谢了众人骑着牛离去。
送走师父,袁守诚这才看向龙女敖雨,一番询问后便将她带回了浮云观,准备去拜访一尊强大的生灵。
走在山道上的小牧童见四周没人,当即翻身下牛,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右手上便汇聚了一抹灵光,对着路边的一根野草一斩。
唰!
“律律——”
野草落地顿时化作一匹野马,活灵活现的在原地跳动,此名斩草为马。
小牧童顿时高兴的往马背上一跳,那马儿顿时嗒嗒嗒的便在山道上狂奔起来,吓得小牧童脸色煞白。
不多时,咻的一声,马儿化作一根野草,小牧童顿时摔了个狗吃屎。
大水牛晃悠悠走来,见得此番模样顿时嗤嗤的笑着,什么天帝,切~
......
东海之下,海神子半个身躯都被打穿,这幅凄惨的模样立即引起了海神与诸王的注意。
“吾儿,你为何是如此模样?”
随即便将自己追杀龙女遇见几个道士和黄花观门人之事说了一遍。
“黄花观,又是黄花观?”
“欺人太甚!”
“陛下,如今那多目必然早就转世了,不若我等前去灭了那黄花观传承吧?”有海妖提议道。
自数十年前,海神被吴名假死算计重伤逃出后,便一直不敢去找黄花观的麻烦,但如今已经快百年了,那厮总不能还没转世吧?
“这...此事不可鲁莽,当初那厮能拖十年后,怎么知道他不能拖一百年?此人最是阴险。”
海神子闻言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实在不理解自己父亲为何会怕成这样,便是天帝也不可能在东海中斩杀他,大不了不出东海便是。
“不过那黄花观门人以及几个道士却不可轻易放过。”
当即钦点了几位道行高深的海妖择机动手,随即便屏退众人,一只风暴巨眼显现。
大祭司,扶风。
“陛下,如今天庭诸帝果然大都不在三界,南海、西海和北海可以准备动手了。”
“嗯,再试探两次,谨慎些总没错。”
扶风大祭司叹了口气,自上次从黄花观逃回来后陛下便是如此,行事已经谨慎到了极点,若不然早就将其余三海收入囊中了。
时间飞逝,又是数百年时光一晃而过。
万星海的厮杀越发激烈了,那无量终祖几乎时常出手,便是几位天帝都受了伤,每时每刻几乎都有仙神死去,若侥幸逃得一缕真灵还能送回三界转世重修,若是神魂俱灭便就彻底消散了。
通明殿中,张天师与许真人最近忙的连天师府都没回去。
没办法,每日死去的仙神太多了。
如此便导致人间无数神庙中的仙神之相崩塌,引得凡人恐慌、妖魔肆虐。
如今天庭竟然出现了缺人的迹象!
“众神转世者这几百年倒是重修归位了不少,还有各大仙宗飞升者,但还是不够,万星海那边无量界邪神步步紧逼,似乎不想给我们喘息之机。”张天师愁眉苦脸道。
许真人接过话头:“若是如此便罢了,我天庭何惧它们,但三界内如今也是妖灾魔祸不少,海神那厮已经吞并了北海和南海,数日前白云真人与其斗了一场已然不敌了。”
如今三界内危害最大的应当属东海的海神了,这厮掌控三海,在海上便是几位天师也自付难以降服它,何况它手下还有一位大祭司,两位天仙。
反倒是一直由一位天师轮流镇守的穷奇深渊下的穷奇妖祖格外老实,灵山逃出的邪佛们也被金蝉子师徒几人铲除得差不多了。
那毗卢尸佛和无量寿佛也一直不曾现身,或许早不在三界中了。
至于其余的什么妖王、魔王从不被放在天庭眼中。
南赡部洲,天台县,李府。
只见府上四处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灯笼、门窗也帖上了喜字。
今日却是李员外家公子李修缘的大喜之日,无数宾客前来贺喜,府门前摆满了马车、轿子。
“张员外到~”
“哈哈恭喜,恭喜了。”
“同喜同喜,请。”
“......”
正在这时,一个骑牛的青年出现在李府外。
“牛儿,想必你也饿了吧?遇见这等喜事却是我等幸事,走走,去讨杯酒喝。”
哞!
一人一牛当即慢悠悠的走向李府。
此人正是当初的小牧童,得了袁守诚传授的几道法术后便苦心修行,随后更是舍了家业躲在山中修炼,如此不知寒暑春秋,他渴了便饮朝露,饿了便食山花野果,采朝霞之气炼太阴月华。
百年恍如弹指间,他也不知自己修行到了什么地步,这才决定出山寻几个同道交流一二。
不想人间已是沧海桑田,山下小镇繁华如此,曾经的村落早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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