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自离了号山,一路继续东行。
只是这次却放平了心态,并不急于赶路了。
当前的目的是寻找成仙的契机,但有些东西越是急于求成却反而是相行甚远,故此他便不再以传道为目的。
毕竟他这不是西游,到了灵山便保证你成佛。
更多的是一种体悟,功行什么的应该是大差不差的了。
“老爷,前面有城池!”
在那号山待了两甲子莫说人,便是妖都没几个,如今见这繁华人间景致别有滋味。
吴名牵着虎进城门来,顿时吓得那守城军士战战巍巍,急忙关了门。
“将军莫怕,贫道这虎是家养的,不伤人。”
吴名对城楼上的守城官说道。
那守城官也曾见过虎,道:“老虎进了城,家家都闭门,这般老虎若是吃起人来没个二三十个怕是喂不饱它哩。”
见他不开门,吴名便拍了拍黑虎道:“你是蛟龙所化,能大能小,变小些来。”
那黑虎当即便在地上滚了滚变作只黑猫儿。
众军士眼睁睁的见这一幕,当即便惊道:“那般大的恶虎,这怎么成了只巴掌大的猫儿?这道士会仙法,莫怠慢了。”
急忙下城来迎接。
“法师哪里来?”
吴名抱着黑猫道:“贫道西边而来,要路过贵宝地,不知此城名何?”
那守城官道:“我这叫飞龙国。”
将吴名迎入城里,果真是人物齐整,热闹非凡。
又端了茶来请吴名饮用。
“你国建了多少年?”
吴名问道,若是以原著路程所载,此地应该是乌鸡国所在。
那守城官道:“已有百二十多年矣!”
“那也是不短了。”
两个便在路边茶摊坐下叙话,吴名又要了两杯茶给小熊和黑猫吃着。
“是也,听我祖上说我们城中是有真龙庇佑的。
据闻当年太祖便是见真龙坠入城中,受灵性点拨,天命眷顾才成了基业。”
吴名不以为意,开国皇帝都带有各种传奇光环,更不用说这神话世界了,那便可能不是什么杜撰,而是事实。
“道士便不信,我同你讲,在那皇宫御花园的八角琉璃井中听闻就是那真龙所在哩!”
井龙王?
这等说此城叫飞龙国倒也没错,只是不知后面那厮怎么改做个乌鸡国名。
吃人一杯茶,吴名也不曾白吃这守城官,见他有些体虚燥热,身染暗疾,便开出一副强筋健骨的方子来。
吃了后不说长命百岁,但六十岁迎风尿三丈该是问题不大。
那守城官感激不尽,见得吴名远去才将方子藏好,回值去也。
吴名在城中又是四处游走,替人消灾祈福,看相算命,众百姓纷纷来见。
却说那御花园,八角琉璃下有座水晶宫。
当中坐着个龙王,看面容正是那在黑水与吴名相持的敖洪,如今却做了这井中龙王。
“我闻着那道士的气息了!”
顿时井水汹涌,咕嘟嘟的往上冒。
“阿弥陀佛,敖施主你罪孽未赎不得离井!”
突然一声佛号响起,当中走进个老僧来。
只见他:
素手持珠念南无,金身悬披佛袈裟,一步生莲处处有,十方诵佛个个闻。
敖洪见他却不敢怠慢:“宝林禅师,我困在这井中已经一百多年了,道行跌落,靠那定颜珠苟延残喘,如今那道士寻来怕是我命修矣!”
那和尚只淡淡道:“他乃道祖亲敕的传道人,你阻他功行,便已犯死罪,佛祖只罚你井中恕罪,若有功便能解脱,已是慈悲为怀。
莫怕,只要你不出去,他便也记不得是你。”
“只是仇人在眼前却不能打,真个憋屈!”
那宝林禅师却不惯着他,直冷冷道:“那道士早修得无量大神通,依你如今本事便是一合也撑不住便要做了亡灵,阎王见了也救不得你,更主持不了公道。”
敖洪随即不敢再放肆,老老实实待在这处水晶宫中,只畔早日脱身而去。
又在城中传道一日,为民解忧。
吴名果然不曾想起那井龙王的蹊跷来,便继续出发从东门而出奔大路继续东行。
一路走走停停,径过平顶山,遇见只使方天画戟的狐狸自称狐阿七大王给截路要财。
吴名知他是金银二灵的老舅便不曾伤他,只掏出方天画戟在那山上戳了个洞,顿时便吓得那狐阿七仓皇逃命。
又过波月山黑松林,这日行到那白虎岭上。
有黑虎在,一声虎啸便震慑住山中精怪,吴名一行无惊也无险的便过了岭。
只在那山崖下,一具白骨久经风吹日晒,霜打雨淋,养成灵性。
这日却突闻一声虎啸来惊了神,竟然化出灵智来,脱了泥土站起身来。
片刻后竟然化作一个女子。
“咯咯咯,奴家白骨夫人,见过郎君~”
那女子自顾自的做个礼,口吐人言道,随即又化阵阴风而去。
吴名尚且不知白骨夫人就此出世,若修行五六百年是否比原著中厉害些?
他却是又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诸多事情走向。
不多时便到了那万寿山,本想拜谒一番这位镇元子大仙,请教些问题。
只是看门之人说镇元子带观中弟子出游去了,不在观中。
“我家先生领师兄弟们出游三界去了,不曾回来,先生可来日再访。”
看来想把这壶天之术演变成袖里乾坤这般威力还有些难成了。
既然主家不在,那门子断然是不肯轻易放他进去的,便舍了山门继续往东行。
行数日,又到一国,叫做流沙国。
此国也是这一方大国,依靠流沙河为屏障,东边诸国不敢来犯,稳坐数百年基业。
只是到了这一代却有倾覆之危。
“既无外患想必是内忧了?”
吴名问道。
众人见他穿件道袍,抱着猫跟着熊便笑道:“历年来倒是有不少人化妆成僧道至朝中哄骗银子,可也是装备齐整。
想必你是哪个戏班子的驯兽师吧受不了工作凄苦,盗了这熊和猫又偷得一件道袍于此来行骗!”
吴名也不恼他,便问什么内忧。
“给你说也无妨,我们国王只得一个儿子,却从小体弱多病,药石不能医。
不知谁说修行可使人延年益寿,骨瘦身轻,那国王便张贴榜文遍寻天下能人来教太子修行,不过尽是些骗子罢了。”
“那去皇宫怎么走?”
“沿路北走。”
吴名倒不是要去贪图什么银子,而是看看能否医治,若救得便算是他的功绩。
当即便迈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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