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鸟吃罢,纷纷展翅飞走,地上却留下厚厚一层的鸟粪。
风儿一吹,小虎顿时被呛得面色煞白。
吴名却见若至宝,急忙用玉瓶收将起来,也有五六百斤,明日再弄一次便也差不多了。
狮驼岭,狮驼洞。
狮驼王和黄风怪两个推杯换盏,这个吃肉那个喝油,快活自在。
如今整个狮驼岭都已经纳入了狮驼洞的管理,其余大小妖怪妖王等不是被打杀了便是逃脱了。
因此最近三个魔王都是格外悠闲,时常命人下山抓人、山中捉兽拿来做宴席。
“兄长也不知到何处去了,借没借到宝贝,若再不归来便赶不上黄风兄弟的大喜事了!”
狮驼王有些遗憾道。
黄风怪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笑道:“这却是小弟的不是,未曾料到那女子竟然勾起了我的凡心,若事成喜酒却是要给鹏兄留一杯的。”
狮驼王也是称赞能让黄风兄看上的纵然不是瑶池仙姬也还比月宫嫦娥,到时候可要见识一番。
随即又唤来一个小妖问道:“黄风大王的洞府可收拾停当了?”
那小妖说正在收拾,便挥了挥手让他退去。
黄风怪却说自己要去看看,做新郎怎么也不能和别个挤在一个洞府里吧。
见他走后,狮驼王却是暗自鄙夷,那人类女子有什么美的,经得住你吗,怕到时候还不是进了肚子。
独自一个抓起一条烹炸的人腿啃食起来。
——
第二日,吴名故技重施,又得了五百斤百鸟粪便。
随即便取了一个铜锅,寻一上风口准备煎煮。
千斤鸟粪倒入铜锅中,幸好有这壶天之术,否则还不知要多大的锅儿。
要说使用,这壶天术当属第一,吴名已经将它开发出了多种用途。
本也想炼个镇元子那般的袖里乾坤,一挥袖便收人。
只可以本事不到家,收不得活物,便是稍微反抗就收不得,更别说收什么妖王。
随即便运火煮了起来。
粪汁翻滚,那浓烈的味道让吴名也有些受不了,便弄阵风儿将它吹散。
却被山下村民闻着。
“谁家没了粮煮屎吃呢?”
各家各户查看,没人。
便有村民道:“除了咱们便只有山上的多目道长了,你们说……”
大牛当即瞪眼道:“莫要胡说,道长早就是神仙中人,不食人间烟火,我常听人说神仙道士爱炼丹,想来是道长在炼仙丹,大家都散了吧。”
众村民散去,但心头却疑惑,这仙丹是用什么炼的?
吴名尚且不知自己差点人设崩塌,在那山口上足足炼了一天一夜才终于炼成。
这才是:山中百鸟粪,扫积上千斤。是用铜锅煮,煎熬火候匀。千斤熬一杓,一杓炼三分。三分还要炒,再锻再重熏。制成此毒药,贵似宝和珍。如若尝他味,入口见阎君!
吴名看着那约摸四分左右的药粉如视珍宝,原著曾说凡人一厘就死,神仙也只消三厘就绝。
不如就叫绝仙散吧。
虽然可能有些水分,但也大差不差,对付那黄风怪想是够的,若没有毗蓝婆的解毒丸谅他也撑不住几时。
随即便回房间打坐养养精神。
傍晚时,小虎便来敲门。
“师父,该出发了。”
吴名当即整理衣冠出门而去,临行前将缚龙索交给小虎。
“最近西边好像逃过来不少妖魔鬼怪,你拿着小心防备,咒语我已经传了你。”
吴名叮嘱道,同时又变化身形做那云游道士模样。
袁小虎点了点头。
当即便云光一闪,悠忽间到了董府前。
董李氏早就守着了,见吴名来急忙将他迎入。
“不知道长可带了宝物降妖?”
吴名点了点头道:“请夫人让小姐出来一见。”
董李氏随即让下人去请小姐。
不多时,只见一女子莲步轻移,款款而来。
你看她:
蛾眉横翠,粉面生春。缓步慢行兰麝香,半含忧愁云遮月。满头珠翠颤巍巍,遍体生香娇滴滴。真个有西子娇容,飞燕美貌!
“双儿见过母亲,见过先生。”
吴名赞了声好容貌,随即便让董母拿一套小姐穿过的衣服和一壶酒来。
你道他拿衣服怎的?
吴名自然不是有什么奇怪癖好,而是他虽然悟到一些变化之法,也能变些老道、赖僧等,但本事还不行,若具体变化某人却不成。
那黄风怪也是个厉害的妖王,普通变化恐怕难以骗它,于是吴名便要借一套衣服来才能变化齐全了。
未久,便有丫鬟拿着一套衣服和一壶酒来,甚至还有一件荷花绿鲤的私密小衣!
吴名连忙道这个就不需要了,便拿着衣服去里间更换。
不多时,母女两个惊了,这道士穿上女装怎么这般俊美?
却是他要变化不得不现了原貌。
那小姐好似都有些看痴了。
“夫人,小姐,请看!”
只见吴名遮住面,轻轻一转,摆开衣袖却是和董小姐一般无二。
董李氏当即惊讶道:“我怎么两个女儿了?”
吴名笑道:“夫人莫慌,是我。”
两个左右看看却是分毫不差,站一起连亲娘也分辨不出那个是真女儿。
“夫人,今晚你们两个就躲在房间中不要做声,我且去会会那厮,还请带我去小姐闺房。”
董母便端着酒在前方引路,两个“女儿”在身后跟着,只是其中一个大步摇摆全然不像个女子。
董小姐不由轻笑道:“先生你这样可不行,哪有女子这般走路的?”
没有吗?我看前世的女子走路比爷们还爷们儿的都有啊。
随即董小姐便在前方演示道:“该是这样。”
只见她腰肢轻扭,臀儿轻摇,莲步慢移的走在前方,当真有万种风情。
吴名看自是看着舒服的,但要他一个男子这般走路……
黄风怪,你死定了!
莲步慢移,一对儿天仙女子便到了闺房阁楼。
“先生,我们这就去了。”
吴名发出一道女声道:“去吧,今夜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母女施礼退出,独留吴名守空房。
当即取了药瓶出来,听说啮齿类的毒抗还是挺高的,便倒出五厘的药粉混入酒中。
随后坐在床沿,只等黄风怪来。
入夜,忽然一阵狂风刮来,府里众人都知道是妖精来了,纷纷缩在床被里不敢吱声。
闺房外,只听呼啦啦的又吹又打,众小妖正抬着一顶粗粗赶工的香藤轿子。
一道身影拨开房门喊道:
“娘子,夫君来接你了!”
“郎君,你可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