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说看,亲眼看到什么了?”
李嬷嬷被问的皱起了眉头。
她能亲眼看到什么?
不过都是她瞎编的罢了。
不过,稍稍一思考,她语气笃定,“我看到你和谷无忧在人后卿卿我我!”
李嬷嬷越说越自信,甚至指着叶轻染的鼻子骂道:“叶轻染,你身为书院教习,应该本着教书育人的品德,没想到和自己的学生搞在一起,你还是个人吗?”
听李嬷嬷这么一说,不少书院弟子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叶轻染居然做出勾引弟子这种事情来,简直不配为人师表!
那些被凌雪瑶买通的弟子们则是纷纷附和着李嬷嬷的话,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叶轻染勾引书院弟子,水性杨花。
目光在众书院弟子身上扫过,凌雪瑶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起来。
今儿个,她要让叶轻染身败名裂。
要是叶轻染的名声臭了,她那两个儿子也绝对会被千夫所指,受尽冷眼,最后在天班也待不下去!
谁让这不长眼的母子三人得罪了她呢?
她就要让他们母子三人成为那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狼狈地离开书院。
当然,这样还远远不够,她要将他们羞辱致死!
凌雪瑶的眼底闪过恶毒的光芒。
“叶教习,你的儿子不是才考入天班吗?”
这话,在有意提醒众弟子们,叶轻染连孩子都有了,肯定早就有了家室。一个有男人有孩子的女人,居然还在外面勾三搭四,其品性可想而知。
“莫非是,你的男人不行了,满足不了你,所以你才会...”
凌雪瑶口中的话不堪入耳。
不少书院弟子听了要么红了耳根,要么低下了头,亦或者露出嫌恶之色。
不过,凌雪瑶却丝毫不在意。
她想说什么便说话,哪怕是说错话了又如何?她可是黄金城的少城主夫人,丹之谷的掌上明珠,她有什么好怕的?
谁敢在背后说她的不是?
听说了这件事情的吴树山,火速赶了过来,他刚出现,就听到了凌雪瑶的这句话,顿时心肝俱颤。
这个不知死活的凌雪瑶!
居然骂帝尊不行?!
简直就是上赶着找死!
他大步朝着叶轻染这边走过去,试图息事宁人。
“这是怎么了?”
吴树山清了清嗓子,故作威严,可是当他看向叶轻染的时候,不由多了一丝敬畏。
毋庸置疑,这是一个有能力又有手段的女人!
能力体现在她的实力上,至于手段...一个能搞定帝尊的女人,没有手段,谁信?
“吴院长,你来了?”
见吴树山出面,凌雪瑶丝毫不觉得诧异。
毕竟他是书院的副院长,如今的院长不在,他肩负着稳定书院大局的重任。
眼下,书院新招的特级教习出了丑闻,吴树山不可能坐视不管。
我再不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
吴树山心中吐槽。
“正好,吴院长,想必关于叶轻染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堂堂神州书院的特级教习,壬戌一百零八班的带班教习,居然做出了和弟子厮混苟合的事情来,这简直是丢尽了书院的脸!”
凌雪瑶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剧烈的反响。
一时间,议论声四起,不少剧烈的声音,都是在讨伐叶轻染。
“若是这件事情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书院来修炼?大家说,是不是啊?”
凌雪瑶望着众弟子,煽动着他们的情绪。
“就是!身为书院的特级教习,做不到以身作则就算了,居然和自己班上的弟子鬼混在了一起,真是丢尽了我们神州书院的脸!”
“南宫夫人说的没错,书院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以后没有人愿意来书院修炼,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怪不得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有问题,果然,一个水性杨花的狐狸精!”
......
说什么的都有。
“吴院长,事到如今,你还打算包庇叶轻染吗?”
凌雪瑶眯了眯眼,语气里藏着几分威胁。
吴树山眉峰一皱,声音冷淡,“南宫夫人,在事情尚未查明之前,书院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凌雪瑶嗤笑,“这还有什么好查的?人证那么多,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李嬷嬷赶忙接着凌雪瑶的话说,“我家夫人说得没错,我都亲眼看到叶轻染和谷无忧私底下卿卿我我,我就是人证!还有那天,很多人都看到,叶轻染将谷无忧喊到了教室里,孤男寡女在教室里一呆就是半个多时辰,他们在做什么,不需要多说了吧?”
吴树山觉得这话实在刺耳。
听完后,他一点都不信。
谷无忧那个学生,他见过几次,的确是挺优秀的,即便放在神州书院,那也是金字塔顶尖的。
可是,和帝尊一比,他没什么优势。
无论是相貌还是实力。
当然,也不是说谷无忧不好,他也是未来可期的。
不过,有了帝尊这般堪称完美的男人,叶轻染肯定早已曾经沧海,断然是看不上谷无忧的。
况且,直觉告诉他,叶轻染这姑娘,不是那种人!
“叶教习,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见叶轻染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很淡定,脑袋里绷着的那根弦,也渐渐松了下去。
“吴院长,麻烦把叶长老的助理傅小三喊来一下吧。”
吴树山一愣,便听叶轻染解释道:“听说叶长老在得知这件事情的第一时间,就吩咐他的助理去调查了这件事情。”
吴树山恍然大悟。
不多时,傅三被请了过来。
“傅助理,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傅三回答:“我已经查明白了,这件事情,正是南宫夫人身旁的这位李嬷嬷传出去的。”
傅三的眼神,利刃般射了过来。
李嬷嬷心下咯噔一声。
看着傅三的眼神,充满了惊恐。
不过,也只是一瞬。
很快,她眼底的惊恐褪去。
“是我传出去的又怎么样?我的确是亲眼所见!怎么,还不允许说出真相了吗?”
李嬷嬷大声质问道。
“你确定是你传出去的?
叶轻染幽幽问道。
李嬷嬷有些心虚,不过还是故去勇气,点头,“就是我!”
“很好!”
叶轻染轻轻颔首,转而看向吴树山,“吴院长,按照书院的规矩,要是有人在书院里诽谤他人,试图让人身败名裂,该如何处置?”
吴树山心中微动,回道:“轻者,打断双腿,逐出书院;重者,处死!”
这话,落入在场每一个书院弟子以及教习的耳中。
书院的规矩向来森严,赏罚分明,赏的重,罚的也重。
李嬷嬷一听这话,一颗心顿时沉得没边。
本就心虚的她,后背都在冒冷汗。
“叶轻染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她是清白的。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人能证明我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