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沧玄质子

君白景来劲了,问道:“那金丹要怎么结?”

“需要日积月累,将体内灵海的灵力浓缩成一滴液态灵力,一百滴液态灵力才能结成灵丹,在灵丹结成之后,还需继续用液态灵力灌溉,等时机成熟,那自然会变成金丹。”

听着就很困难的样子,君白景眼角一抽,一百滴,肯定需要很长的时间。

赤焰尘风还抬起手,在他的手掌心凝聚出了一滴液态的灵力,像是一滴滚圆的乳白色水珠,他说道:“这是老奴灵海中的一滴。”

君白景新奇地看着这滴液态灵力,问道:“这样凝聚一滴需要多久?”

“按小小姐的修炼速度,大概三天一滴,以后可能会更快。”赤焰尘风回答道。

她恍然点点头,又问道:“那有了灵丹之后,所谓变成金丹的时机到底是什么?”

“每次有了突破,或者超越极限,要么就是运气好,它有非常非常小的概率会主动变成金丹。”

那不还是都要看运气吗,君白景腹诽。

这时候,她眼角瞥见了红戟朝她走来,便站了起来。赤焰尘风也收回了液态灵力。

“风。”红戟笑着打了一声招呼,她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那热情的笑容似乎完全没有被刚才的战斗影响到。

“红戟。”君白景打了个招呼。

“你干得不错嘛,本小姐很少输给别人,待会儿一起去喝杯茶啊!”红戟用拳头在她的肩膀上一锤,她不喝酒,那就以茶会友。

“好啊,不如现在就走吧。”君白景抬手指向大门方向,说不定正好能通过红戟,把圣月黑市搞到手。

红戟还不知道君白景心中的小九九,朗声大笑,喊了一声:“走!”

赤焰尘风跟随在两人身后,从出了竞技场之后就不见了踪影,他怕被红戟认出,就先离开了,毕竟之前也是见过的。

红戟带着君白景来到了一处茶楼,在茶楼里,还有戏子在唱着小曲,悠悠戏歌,回荡在整个茶楼间。

这时候,红戟一回身,才发现少了个人,不禁问道:“诶,你那个老师呢?”

老师?是赤焰爷爷吧。君白景一眨眼,说道:“他已经回去休息了。”

“那好吧,你跟我来,我已经预留过最好的座位,跟我一起看戏!”红戟笑着,拉着君白景的手直接来到了戏台最前方中央的一桌。

台上的戏子头戴红冠,身披喜袍,唱着一出赘婿闹婚,浓妆艳抹之下,那一对桃花眼惊艳世人。

看那脸型轮廓与修长的身型,依稀还能认得出那是个男人。

“这是茶楼里最好的高山陇嵋,你尝尝,虽是温热,却能喝出冰凉丝滑的感觉。”红戟抬手给君白景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看着台上的戏子笑。

那笑意中还带着三分戏谑,仿佛戏子的表演很好笑。

“你认识他。”君白景笃定道,红戟肯定认识台上的那个戏子。

“啊?”红戟看了她一眼,笑道,“是啊,我认识,嘿嘿,他叫做玄良,是沧玄帝国的质子,我俩之前定下赌约,然后打了一架,他输了就上台唱戏,幸好我们没来晚。”

沧玄帝国的质子!君白景眸子微微睁大,她的母亲不就是沧玄帝国的长公主吗,所以在血缘关系上来说,玄良可能还是她的兄弟!

她观察着台上的玄良,作为男子,他的身型有些过于纤瘦,仿佛营养不良。

“你俩关系好像很好?”君白景一边套着近乎,想到她母亲经营的圣月商会,一个是母亲的侄子,一个是母亲曾经的下属。

不知道红戟是否知道,她自己和玄良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从小一起玩呢。”红戟笑着朝玄良挥了挥手,君白景却看见台上的玄良暗暗翻了个白眼。

“话说,风,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就叫风吗?”红戟看了一眼君白景问道,哪有人名字就单一个字的?

“我叫君白景。”君白景淡淡说道,让她知道也并无不可,反正早晚都要知道。

“君白景......”红戟点点头,却突然察觉到不对劲,惊呼了一声:“君白景!你就是那个君白景!”

旁人都投来了不耐的视线,这是打扰到他们听戏了。

“抱歉,抱歉。”红戟朝周围人道了个歉,而后又凑到了君白景的脸面前,看着她摘下面具之后的绝世容颜,不由连连惊叹。

谁能想到,大家口中的废物居然是一个三段的修炼者!她根本就不是废物!

台上的玄良也多看了君白景一眼,他手上动作依然不停,一边唱着,一边暗中观察着君白景的动向。

“诶,你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修为,是家族内的纷乱争斗,还是你故意的?”红戟的眼神有些兴奋,仿佛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只是单纯的没有觉醒。”君白景扯出一丝笑容,微微后仰,这红戟也靠得太近了。

“没有觉醒?”红戟坐了回去,连连咋舌,“那你才修炼多久啊,这么快就到了三段,天赋还是不错的嘛。”

普通的富家子弟,能在她这个岁数达到三段都算不错的,不过在三段之后,就真的看个人天赋与努力了。

这时候,台上的玄良已经唱毕,退到了后院,红戟立刻就拉着君白景冲到了后院。

茶楼的后院倒也雅致,等两人来到后院,发现玄良已经坐在那茶桌上,手中摇着一柄红色折扇,等候她们到来。

“哎哟,唱得不错啊,玄头牌。”红戟拉着君白景坐下,笑眯眯的。

玄良的眼角微微抽搐,瞥了一眼君白景,说道:“不介绍一下?”

“哦哦,这是我在竞技场遇到的一个对手,叫君白景,就是那个君白景!”红戟还有些小激动,手舞足蹈的。

“你好,我是君白景。”君白景对他礼貌点点头。

而玄良微微眯起双眼,为什么他看她好像有些眼熟?莫非之前见过?

“你好,我叫玄良,是沧玄的质子。”他说质子两个字的时候,甚至还带着些自嘲。

他从小就被送来当质子,以求两国之间的贸易往来,作为这里身份最卑微的贵族,常常还要受到别人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