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白面啊,想都不敢想。
魏子昂参军四年,就吃了四年的粗面馍馍,各种水煮菜,一个月也不见得能吃上一顿肉。
只有偶尔出任务了,可以趁机打猎,改善一下伙食。
后来因为立功,从什长开始,每个月就有一天到两天休息时间,可以到城里休息一下,吃顿好的。
而现在,看着小米‘唰’的一下,一麻袋一麻袋的大米白面,还有面条,就出现在了眼前,魏子昂神经都要麻了。
他在空间待了很久,但是他看到的物资,是全部缩小无数倍,存在于仓库之中的。
就算有啥时候看到灵儿收割,那也是刷刷就从他头顶飞过,然后直进粮仓了。
他只知道小米空间里粮食多,但是从来没有概念,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多法。
但是这会儿,看着一瞬间出现的,成山的粮食,再看看小米那好像完全不算什么的样子,突然,就好像有点了解了。
这大概,就是腰缠万贯的有钱人,随手拿出一百两时的豪爽吧?
一只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魏子昂回神,只见小米一脸无奈。
“小哥,快去叫人来搬东西啊,天气这么热,这些肉不快点带回去吃了,可就要被晒坏了。”
虽然都是冷冻的,可这冰块也要化啊。
虽然很不想说,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些东西在被送到超市的时候,已经是宰杀了很久了。
不像这里,大家不管吃什么,都是现杀。
现在天气又炎热,等冰融化了,太阳一晒就要开始发臭了。
魏子昂点头:“好,我马上就去。”
确定小米已经把东西全部拿出来,魏子昂直接翻身上马,往石林那边去。
以他现在的军衔,调动个两三千人完全不是问题,马车牛车都不用,反正很近,直接扛麻袋,比去找马车快得多。
当然,他也没忘了找人给宋将军和谢大人说一声。
这两人最近也操心粮草的事情呢。
“魏将军,不是说西原关有人攻城,粮草要暂缓几天吗?”
一个千夫长打马上前,不解的询问魏子昂。
魏子昂直接升到将军,不是没人瞎猜到底怎么回事,不过现在嘛,倒是没人废话了。
地下士兵不是很清楚石林到底什么情况,但是每天都有很多东西,一车车的从石林中拉出来,只要眼睛不瞎,耳朵不聋,都是看得见的。
石头里能挖出什么来?
以他们所知道的东西,不是玉就是铁。
而除了运出来的东西,每天还有大量的柴火运进去。
柴火是干什么的?燃烧啊,玉又不需要烧!
所以,即便上面瞒得死死的,但是很大一部分人,其实都有了猜测,只是军令所在,大家假装不知道,并且从不讨论。
而对于魏子昂突然就升了职,便也就理解了。
这也是魏子昂还年轻,才刚束发之年,这但凡年纪再翻一倍,奖励翻几倍都可能。
不过,羡慕还是有的,这石林在临石城旁边多少年了?
这里哪个人不比魏子昂这个小将军,知道石林的时间长?
可偏偏,只有他有这个运气,进去两次,就找到了里面有宝贝。
将军那么厉害的人,严刑拷打了那些强盗那么久,除了知道有宝贝,别的一无所知。
所以羡慕之余,更多的还是佩服。
不愧是练兵之余,也还会抽空百~万\小!说的人才!
“不是西原关那边的粮草。”
“不是?”千夫长有些惊讶:“那是哪里的啊?”
魏子昂忍不住有些骄傲:“是我家小妹,得知大军最近粮草紧缺,特意想办法弄来的。”
一贯沉稳老练的魏子昂,难得显露出如此少年气的模样,看得千夫长有些意外。
随即转念一想,这位小将军,本就只是个小将军呢。
再说,军中没少传言,小将军又不是姜家亲子,跟姜四小姐又是青梅竹马,情窦初开。
紧跟着,千夫长又震惊:“姜小姐?姜小姐弄了十万大军的粮草?”
眼睛都瞪圆了!
十万大军!
吃一顿都数千石粮食好吗!
“不,是十五万大军,三天的粮草!”
千夫长连忙扶住额头,感觉大脑有点晕,这,这这这……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姜小姐哪里弄来那么多粮食?
如果是假的,魏将军什么时候撒过谎?
一时间,千夫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表情来了。
不过很快,他就不用犯难了,因为,跟着魏子昂,越过一座山,顿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无数个装了大米白面的麻蛋,不对,大米和面条,是用比较细密的麻袋装的,另外还有很多雪白的面粉,是用棉布口袋装着的。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个竹筐,竹筐里面,装满了处理好的鸡鸭鹅鱼,猪牛羊肉。
此外,还有一大筐子包好的水饺包子馒头。
关外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可是一城之隔的关内,却有很多连绵起伏的大山。
只是比起成县那一带,这里的山并不陡峭,相对比较平缓,山上也可以种粮食果树,甚至还可以跑马。
小米选的地方,就在一片山脉之间,在拿出这些东西的时候,还特意让灵儿去空中帮自己望风。
毕竟,要避免别人知道空间的事情嘛。
其实小米也知道,这番举动有点冒险。
如果有心人真要深究,肯定知道这粮食来路有问题。
可小米也仔细想过了,上面的人不笨,从值魏子昂升职,农正伯升侯,就知道上面是期待的。
期待从他们能够带来更大的惊喜。
这次的粮草,其实也算是小米的一个探路石,想要看看上面到底会怎么处置。
而这些,间接影响着接下来他们要怎么做。
小米不笨,她只是有时候不愿意深想罢了。
“发什么呆啊,搬东西啊,米面不说,其他东西再晒一会儿,可就要坏了哟。”
俏皮的声音从旁边的树上传来,英姿勃发的少女,束着男子发冠,从树上轻轻一跃,稳稳的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