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是彩排。
人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当秦淮茹知道一大妈彻底的转向徐冬青之后,恨得咬牙切齿。
怒发冲冠。
一席黑衣。
多了几分的萧瑟之感。
斑白的头发,外加皱纹满面的脸霞,早已没有当年的婴儿肥,一副还算挺拔的身姿,一脚踹开徐冬青的家门,奈何门中空无一人。
“徐冬青,你给我滚出来。”
“你是不是故意跟老娘作对。”
嚣张的口吻。
就差一截拐杖。
就可化身贾张氏。
嚣张跋扈。
不知几何?
看不清自己的真实身份。..
落魄无助中。
带有一丝的悍匪的气息。
极力的接近贾张氏的气场。
生活。
让每个人变成了曾经那个最讨厌的样子。
秦淮茹擦拭着桌子边缘的一角灰尘,当年的她,也是在这个房间,仔细的打扫屋内的一草一木,哪怕是阳台上那一盆仙人球。
比起原先也长大了不止十倍。
可人犹在。
物已非。
屋内都是崭新的红木家具,昔日的旧家具,都被棒梗一件件的偷到外面,卖给了潘家园的顽主,也有一些聪明的潘家园的掌柜。
主动上门求合作。
她拒绝了。
可耐不住棒梗的饥荒。
速度总是赶不上更新。
原先的时候,徐冬青还时常往家里多摆点摆件,当初看他的时候,秦淮茹还觉得附庸风雅,一个小学没毕业的人。
装什么风流人士。
今日在看。
当初的他还是有些可笑。
徐冬青宛若换了一个灵魂一般,不在唯唯诺诺,不在跟四合院的邻居来往,一门心思过自己的生活的时候,家里的一切也就变样。
徒之奈何?
他们家不懂得珍惜。
从厨房拿出一块抹布。
秦淮茹仔细的打扫起来,当将墙角的灰,彻底的擦拭干净之后,才看到徐冬青推着一辆摩托车走进来,原先以为是小孩的玩具。
可哪里知道是徐冬青的代步工具。
男人!
至死方是少年。
“回来了。”
掀开门帘。
徐冬青一眼就看到门框上的大脚印,雪地积滑,他这上班的代步工具,也只能搁在院内。
“你找我有事。”
眉目一挑。
徐冬青走进屋。
坐在刚才秦淮茹坐过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斑白头发的秦淮茹,早已失去当年的风采,媚眼如丝,狐媚之相。
统统没有。
生活的艰辛,早已磨平她的棱角。
也抹去了朝气。
“你为何要照顾一大妈,她明明是我看上的猎物。”
秦淮茹反击道。
横眉冷对千夫指。
一点也不见外。
猎物。
秦淮茹性格依旧,磨平的不过是外在的棱角,底子中还是带有千万的算计。
可惜了?
“她没有看上你”
徐冬青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不可能。”
秦淮茹望着徐冬青的眼神,当初可是二大爷亲自邀请一大妈入伙,当初她不是也没有拒绝。怎么昨日就拒绝吃她做的饭。
不对。
是傻柱做的饭菜。
几乎算是顶尖大厨的水准。
“原因你知道的。”
徐冬青提醒道。
“原因?”
“我不知道。”
秦淮茹眼神瞬间变得慌乱起来,昔日的一幕,犹如刚刚发生,历历在目。
“想起来了。”
徐冬青澹澹的摇头。
提醒道:“十年前,还是十二年前,棒梗将易中海一把推倒在台阶上,导致一大爷身体受损,伤筋动骨一百天。”
“后来,偷窃钱财,更是一巴掌打掉他一辈子的算计,更是活活的被气个半死,然后你出场了,再她还没有彻底挂掉之前,强硬的让他按下了手印。”
“是不是忘记了,后面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
徐冬青缓缓道来。
每一句。
都像是一柄钢刀。
深深的划开秦淮茹的心口。
往事历历在目。
棒梗更是天涯逃亡,直至最后还是被抓住。
咎由自取。
物是人非。
可是深仇大恨。
一大妈又怎么能忘记呢?
“这?”
秦淮茹慌乱的扔下手里的抹布。
不敢直视徐冬青的眼睛,慌乱的掀开门帘,朝着前院跑去,回到屋子中。
将自己全身上下都塞到被子里。
哪怕是贾张氏,这个曾经的婆婆回屋叫她吃饭,也被秦淮茹给骂的离开,关上门。
瑟瑟发抖。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怕了。
过去的事情,不代表没有发生过,只不过是一大妈没有追究,性格懦弱,若是当初她非要让贾家给一个交代。那棒梗何以再逍遥数十载。
早就应该到处决的草场。
吃下一颗花生米。
“怎么了?”
戈雨珍看着突然性格大变的秦淮茹,回到屋内,蜷缩在床铺上之后,一整天不吃不喝,有些担忧,现在家里可就她跟秦淮茹两人。
在担待。
若是少了一个婆婆。
那她之上有四人需要供养。
之下有四个孩童,需要她拉扯。
何以为家。
难道就是让她当牛做马。
不!
戈雨珍现在有一种冲动,连夜带着孩子逃走,彻底的远离这地狱的一家人,棒梗给了她希望,可是也深深的将她拖入了地狱之中。
难度太大。
深渊太深。
她不一定能爬上来,那剩下的可就是与深渊融为一体,成为一个浪荡的人。
家有红杏。
可否赏脸回屋一叙。
连忙摇头。
她不能。
也不会走到哪一步。
...
“小姑子,要不你去屋内看看婆婆今天上午究竟跟徐冬青起了什么冲突,这不是想着要回一大妈,怎么这没有一个小时。”
“回来就变成现在的样子。”
发疯了!
这是戈雨珍的揣测。
她不敢说出来。
生怕刺-激一屋子的狼子野心之辈。
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你怎么不去。”小丹并没有给戈雨珍什么好脸色。
觉得她们是外人。
还待着拖油瓶,这眼看都长快长大,这以后必然要侵占她们的房子,心里面也在为去何处落脚发愁,随便找一个陌生人嫁了。
她也想。
可人家不一定乐意。
当年闹得沸沸扬扬。
今日在想安稳度日,可就难上加难。
谁肯要...
她不敢往下想。
现在也是随波逐流,走一步算一步,前段时间,更是因为家里人的胡搅蛮缠,惹怒徐冬青,让她失而复得的工作机会。
再次的从手边熘走。
那剩下的还有什么可值得她抓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