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歪曲魔眼的变化

两天后的一个清晨,夜原扉站在院子郁郁葱葱的大树下,思考着中间两年的时光该怎么度过,这时蝶屋大门传来了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

左右一看,蝶屋三小只和香奈乎都没有露面。他迟疑了一会儿,走上前拉开门栓。

定睛一看,来者戴着红色火男面具,一身普通黑衣,手里捧着一把用白色绸布包裹的长条物品。

“那个,请问夜原扉在吗?”

夜原扉见状,顿时猜到这人的身份——锻刀师!

“我就是。”夜原扉微微点头,并起身邀请他进院子里谈话。

二人坐在走廊边,锻刀师热情的作着自我介绍:“我是专门打造日轮刀的锻刀师铁千津,请问你是鬼杀队新晋的“柱”吗?”

当收到产屋敷耀哉的锻刀申请时,不止是铁千津,连锻刀村村长都很疑惑。

眼下寒冬并不是适合锻造日轮刀的季节,而且材料“猩猩绯砂铁”和“猩猩绯矿石”的储备更是稀少。

种种限制造成了这把日轮刀的锻造难度,而他们也在好奇夜原扉这个人到底是谁,能让主公产物敷耀哉亲自传信?

夜原扉摆摆手道:“误会了,我其实不是鬼杀队成员,这个日轮刀也只是借来研究研究的。”

啥?!

铁千津不淡定了,紧紧将日轮刀揣在怀里,面具下透着浓浓的警惕之意:“你要对我的刀做什么?”

他居然把夜原扉不是鬼杀队成员这点信息给忽略了!

见他那么慌张,夜原扉也吃了一惊,随即嘴角扬起,做出和善的微笑:“误会误会,我是要用日轮刀来对付恶鬼,不是你想的那样。”

只是这善意在铁千津眼里变成了恶魔蛊惑的话语,丝毫不肯松手,生怕夜原扉会贸然袭击抢夺日轮刀。

“夜原君,是锻刀师来了吗?”清脆温柔的声线从身后传来。

夜原扉回头看去,蝴蝶忍纤细的身躯被鬼杀队队服包裹的严严实实,外面披着蝶翅图案的羽织,俏脸上绽放着温柔的笑容。

俨然一幅要出任务的模样。

“来是来了,但出了点小问题”夜原扉起身走向蝴蝶忍,无奈的解释道。

不过,在蝴蝶忍以“柱”的身份作出保证并几番劝说,铁千津终于答应把刀交给夜原扉,旋即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院门,似乎于心不忍。

感受着日轮刀冰凉的触感和漆黑的刀身,夜原扉好奇的来回抚摸打量,不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过,既然刀拿到手,他也没有继续呆下去的理由了。

“蝴蝶小姐,有缘再见啦。”站在蝶屋的大门前,夜原扉对着即将踏上路程的蝴蝶忍挥手道别。

“一路小心。”蝴蝶忍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温柔知性的她伫立在原地许久,待夜原扉渐行渐远,才转身向自己任务地点走去。

优哉游哉的走在路上,虽说地上覆盖着的积雪开始融化,混杂着泥土使道路变得泥泞不堪,但依然没有影响夜原扉的兴致。

因为,在拿到日轮刀的瞬间,他心里涌起一个有些疯狂的念头:

利用沿路遇见的鬼利用无为转变做实验,并用日轮刀来确认具体效果。

只要对无为转变的操作更加精细纯熟,夜原扉相信自己一定能完整的将鬼恢复成人类。

鉴时,自己说不定还能了解到鬼这一体质不老不死的秘密。

种种美好的幻想在眼前浮现,激动的内心促使着夜原扉的脚步不禁加快了几分,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第一个幸运儿。

......

傍晚时分,由于摸不清方向的夜原扉索性按照蝶屋的背面一直行走,终于在余晖即将褪去的刹那来到一个村庄。

和他以前在电视上看的古装剧不同,这个村庄小的可怜,零零散散只有数十座屋子。

而最让夜原扉感到诡异的是,明明四周的黑暗已如潮水般涌来淹没村庄,可竟没有一间房屋透着烛火的光芒。

甚至,某些角落里传来压抑的哭声,飘荡在空荡荡的道路上,让人寒毛直立,非常瘆人。

黑暗来临,似乎只有房屋才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转头瞥见左边有一间破旧不堪的茅草屋,夜原扉闷不吭声的钻了进去。

这间屋子里面搁置着一张大床,靠近门是一张木桌和一个掉了半扇门的衣柜,桌子表面落了很多灰尘。

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对着门的墙壁上坑坑洼洼的,还有着长长的划痕,如同人脸上的刀疤。

鼻翼微动,夜原扉嗅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味,宛如腐败变质的肉块,在咒术回战的数次经历告诉他:

这是血!

警惕的盯着眼前那张大床,上面铺着破旧凸起的褥子,扭曲的形状宛如人形,似乎是小孩子在玩捉迷藏一样。

从玉弥里取出刚到手的日轮刀,夜原扉眉间阴郁,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刀尖挑起褥子随手扔到地上,顿时,更加浓郁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一具被啃的皮肉不全的尸体,骨架按照生前模样拼接成了人形。

或许是天气寒冷的缘故,尸体并未腐烂。

只是,那幼儿头颅空洞的眼眶里透着无助,似乎在控诉这个对它如此残忍的世界。

哪怕在咒术回战里见惯了尸体,夜原扉还是无法忍受吃人鬼内心的肮脏及恶趣味。

忽然间,从黑暗中出现一道凌厉带着血腥味的斩击,劈开木门,留下一道醉人的寒光,直直的砍向夜原扉的脖子。

一阵风轻轻吹过,气势汹汹的斩击竟瞬间化为乌有,连夜原扉的头发都没扬起几根。

凝神盯着不断渗入屋内的黑暗,在夜原扉【歪曲魔眼】的视界里,周围变得越来越朦胧、透彻,仿佛眼前笼罩的面纱第一次被人揭开。

透过黑夜,周围一共十七座房屋的建筑结构一览无遗,精细到哪怕房梁上的一处裂缝都能清楚看到。

而方才偷袭的凶手则躲在一点钟方向房屋前面的草垛内,狞笑着期待血液流出的场面。

只是它等不到了。

等待片刻后,没有听见惨叫和看见血液的它有些疑惑,想起身悄悄前进观察情况。

它只觉得自己似乎摔了一跤,随之是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

耳边湿哒哒的,还伴随着软绵绵的触感,怎么回事?

它心里涌起大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