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多少钱?”
见陆见池开口了,流苏哥哥也看到了希望,这人总比他们有钱,也会比他们大方:“之前我想要五千万,但现在不止这个价了,这里有三条人命,至少也得值一个亿,陆总,你那么有钱,这对你来说是小意思吧。”
他觉得陆见池有钱,为了她们,会舍得给。
但他忘了,他有钱,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傻子。
宋乔笙全身无力,抬起疲惫的眸子,微弱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陆见池。
他一身黑色西装,身材修长,面色平静又冷酷,可那眼底的戾气很重,遮挡不住,就像站在死神边缘的修罗。
她张了张嘴:“你斗不过他……”
流苏哥哥手臂勒着宋乔笙:“你别说话,我只要钱和自由!”
宋乔笙道:“我是说你……”
话落,从天下掉下来几个人。
这些人训练有素,一脚朝他们胸口踹去。
此刻,流苏哥哥的刀子还抵在宋乔笙脖子上。
显然已经全然不顾。
宋乔笙闭上眼睛,心底还是在颤抖。
还在他没有那么反应,刀子只是划破了宋乔笙的皮肤。
微微刺痛,血流下来。
她全身无力的倒在地上。
被解救下来,宋乔笙没有丝毫的欣慰,然而是一股恶寒,难道他就不怕她被割喉吗?
他就断定他只有这一点功夫吗?
还是他没想过她的死活!
流苏哥哥想与他们同归于尽,但双手被擒住,几秒钟就把他的衣服脱掉。
带有炸药的衣服被扔到了十米以外的地方。
压制这两个绑匪,只需要一两分钟的时间,尽管他们携带致命的武器。
她们都吓坏了,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只有陆见池眉头都没皱一下,一步一步走过来,他皮鞋踩地的声音,每一声都带着警告,寒芒逼近,就像是死神下了最后通牒令,他看着挣扎又暴躁的男人,铁棍抵住他的下颚:“你想要钱,还是命?”
流苏哥哥这样死缠烂打的流氓,嘴里还在威胁:“我有罪,自然有法律惩罚我!你们别想动我一根汗毛,我不会放过你们!”
铁棍朝他的嘴敲过去。
他疼得闷哼,话都说出来了。
血从他嘴里吐出来,顺便还吐出几颗牙齿。
陆见池眼底嗜血更深,流苏哥哥怕了,发下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可怕,他道:“命、命!”
陆见池已经被鲜血蒙蔽了双眼,他手上带着皮套,免得沾了一手的血,揪住他的头发,笑道:“可惜了,不管是钱还是命,你都得不到!”
又是一拳头砸在他脸上。
他瞬间头昏眼花,脑袋瓜子嗡嗡作响,只有痛苦的惨叫。
他那小弟吓得快尿了,浑身发抖,一不小心踢到了他们喝剩下的酒瓶子。
发出声音,陆见池的目光看过去,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他腿软,跪在地上:“饶命,饶命,我不要钱了,什么都不要了,求你放过我!”
他是彻底怕了。
他们算什么绑架,他们根本就没有眼前的男人恐怖。
而亲眼看到这一幕的,其他几个人女人,纷纷往后退,太过血腥,根本就不敢看。
温婷头一次看到陆见池这样,在她心里,她哥哥从来不是这样。
她从未见他动手打过人。
现在这个人,完全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哥哥。
她瘫软在地上,受了太大刺激,浑身都在哆嗦。
陆见池可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他脑子里全是这个男人摸宋乔笙的手,还有他那些不堪入目的话。
每一句都扎在他心上。
如果他不惩罚他,他永远都不知道惹怒他的下场。
只是见血而已,还没死呢。
也许陆见池太过激动了,头开始隐隐作痛,左手拿起铁棍有些颤抖,他停止殴打他,冰冷的说了句:“把这双手砍掉!”
流苏哥哥虽受尽了折磨,可一想到被砍手,整个哆嗦起来,脸肿得不像话,含糊不清道:“陆总,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我错了,我错了!”
宋乔笙整个脸色苍白,又看到嗜血的陆见池。
她很害怕,却又怕他不理智做错事。
陆见池站起来,头疼得厉害,越发严重,他拧着眉,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他就是无双的王者,这些人只配臣服于他。
但又不配与他讲条件。
“陆见池!”宋乔笙最终心软了,不可能不管他。
陆见池回过头,看向宋乔笙,勾唇:“我帮你解决掉他们!”
“住手,不准动手!”
宋乔笙跄踉的走到他面前,差点摔倒,陆见池扶住她的腰,还能温柔的说:“别激动,别摔着了。”
望着他满是鲜血的手,宋乔笙双手颤抖:“把他们交给警察,你不能动用私刑。”
陆见池若无其事:“你怕我被抓?不会的,我不可能给别人这个机会!”
宋乔笙看着他:“我不允许你这样!”
他这样是走入歧途。
他只要踏入一步,就永远都出不来了。
她不愿意看到他这样。
陆见池烦躁得很,舔着唇瓣,无比的难受:“可是他说你,他用手碰你的脸,这怎么能忍受呢?”
“洗洗就就干净了!”宋乔笙拿过他手里的铁棍,把它抛到不远处。
他这个习惯真不好。
虽然她知道,他精神状态不好,可也不能这样。
他得改。
他不能一直这样,总有一天会崩溃,会变成恶魔。
宋乔笙怕了,他一次比一次严重,她道:“你以后不准打人,也不许惩罚别人!”
陆见池没有做声,而是盯着她,看到她身上脏了,拿过帕子给她擦干净:“我把你打扮得多好看,好多人都在夸你呢,说你特别好看,他们却不听话,把你身上弄得这么脏,弄脏了,就不好看了,我给你擦干净!”
说完,陆见池又抬起头,这次他犀利的目光看向智雅她们。
被这一眼,她们屏住呼吸,像是做错了事,贴着墙壁。
陆见池笑着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疼老婆的男人?哦,差点忘了,你们是罪魁祸首,还没受惩罚!”
智雅惊讶又害怕。
她们都是这种情况。
惊讶是他对宋乔笙的迷恋,到了不可估量的程度。
害怕是他对敌人的残忍,已经可以用变态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