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小助理,她只能点头:“不辛苦,是我该做的。”
顾浅浅又问:“昨天真是你一个人送回来的?”
她不太相信没有旁人,她身单力薄的能把人弄上来。
被质问,小助理也慌了:“我我我……还有宋小姐。”
闻声,顾浅浅脸都变了,她就知道宋乔笙不会安分,有了男朋友还对她的男人有兴趣。
啪。
一巴掌甩到了小助理脸上。
小助理顿时蒙了,眼眶瞬间通红:“顾顾小姐……”
她不知道哪里惹怒了人家。
顾浅浅道:“作为助理的本分,你没有学到,那就该罚,你被开除了!”
小助理想到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没有得到表扬,反而被训斥了一顿,还遭受一个耳光。
眼泪从眼眶流出来,她紧张道:“顾小姐,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
顾浅浅打量她的脸,皮肤白皙,一双无辜的眼睛,楚楚可怜的模样,将来不知道勾引多少男人,她道:“错在哪都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更不该待在见池身边,拿上你的工资,赶紧走吧!”
小助理挨了打,又被开除,自尊心受挫,受到打击。
这时,陆见池走出来,见到这种场面,问道:“怎么了?”
顾浅浅回过头,率先道:“她想辞职,我正在说她呢,见池,要不就让她走吧,这小姑娘成不了什么大事。”
小助理抬起头,想说什么,也哑口无言。
她是将来的陆总夫人,也不敢得罪。
有这样的夫人在身边,她以后也寸步难行。
陆见池不在意,顺从她的意思:“那就让她走吧。”
闻声,小助理再也憋不住,哭着,仓皇而逃。
他拿过顾浅浅的手,手里拿着一盒药膏,他挤出来,轻轻地点涂在她手腕上。
“擦点药,好得快。”
顾浅浅见此,心底暖洋洋的,她微微一笑,靠在他怀里道:“不疼了,这么多外人呢,你别大惊小怪的。”
陆见池握着她洁白的手腕,就像欣赏一件艺术品,认真地说:“订婚宴快到了,到时候会请很多人,你也不想身上有淤青,快点好才是。”
他不说,顾浅浅都快忘了,她道:“那我得多涂点,要是有痕迹,拍照就不好看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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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沉来接宋乔笙,差不多半个小时。
宋乔笙走过来,脖间贴着创可贴,她没掩饰什么,喊道:“沉哥。”
车窗下来,席沉那张脸极其温柔,他看到醒目的位置,笑道:“有蚊子吗?”
宋乔笙道:“陆见池咬的。”
席沉僵了一下,回头,又很无奈:“乔笙,你还真不把我当回事。”
已经过去好几天,宋乔笙心底无法忘怀,说不爱就不爱,那不太可能,只能去克制自己那份热爱,她道:“那天他喝醉酒了,发酒疯呢!很猖狂,就不小心咬了一口,真的没什么,只是我觉得,我和他之间的联系,没必要隐瞒你。我不太想做个摇摆不定,不负责任的女人。”
席沉不知道怎么说她,又心疼她:“乔笙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我相信你,而且就算有一天我们分手了,我也不会怪你。”
他这么说,倒是让她忐忑起来,宋乔笙回头:“你在说什么傻话,你不会觉得我会背叛你吧?”
席沉狭长的眸子带着笑意,微扬唇,眼角的泪痣十分魅惑:“傻姑娘,怎么会呢,我只是说,就算做不成恋人,也可以做兄妹,我不想离开你。”
宋乔笙觉得他太卑微了,她抱住席沉,拍拍他的后背,很想给他安全感。
被她这样安慰,席沉心底泛起一片涟漪。
“给。”
席沉从后座拿出印“徐记”的盒子。
宋乔笙惊了,“徐记”是她常去的那间店。
她把盒子打开,里头都是做工精细的冰淇淋。
经历这么多年,“徐记”还是屹立不倒。
她看向席沉,他对她真的很了解,她拿起来咬在嘴里,甜而不腻:“沉哥,你太了解我了。”
席沉道:“我以前见你常去,有些小习惯还是难改掉的。”
闻声,宋乔笙僵住了,嘴里的冰淇淋变得不是滋味。
她想起她为何会爱上“徐记”,那是因为她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而现在,这份甜味似乎都变成刺痛了。
那家店是陆见池回家的必经之路,她爱去,最大的原因是想偷偷地看一眼他。
暗恋永远是苦涩的,她做过的傻事,也仅此他一人了。
她回头看向席沉,把冰淇淋放在一边:“不要买了,我再也不想吃了。”
见她反应这么大,席沉也意识到什么,没有再说话,送她回家。
刚下车,宋乔笙感觉到肚子疼,连忙蹲在地上。
席沉很意外:“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宋乔笙摇摇头。
“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席沉拧眉,紧张起来。
宋乔笙拉住他的手,脸色微白,又难以启齿。
席沉看见她裙子上有红色的血迹,立马明白了。
他把她抱起来:“是不是每次都这样,以后我不许你碰凉的。”
来姨妈,宋乔笙就觉得自己很虚弱,身体不是自己的,疼起来要晕厥过去。
她流了很多血,很想睡个三天三夜。
席沉煮了一碗姜茶过来,见她虚成这样,问道:“很疼吗?”
宋乔笙卷缩身体,被他一口一口地喂,从来没觉得姜茶这么好喝:“疼,我怕疼啊,疼得我都不想生孩子。”
席沉也跟着她疼起来,他喂完后,手伸入被子里,捂在她肚子上,无可奈何:“乔笙,你以后别再折腾你自己了。”
这不是痛经这么简单,常年积累下来的宫寒。
他的手好暖,比她身体还要暖,她吸了吸鼻子,眸底黯淡:“以后不会了。”
席沉又温柔道:“好了,我没有责怪你,只是怕你身子坏了,给你暖暖就不疼了,你乖乖睡,以后好好调养。”
“嗯。”
席沉守了她一夜。
手放在她肚子上也暖和了一夜。
宋乔笙确实不疼了,只是她毫无睡意,看着他疲惫睡去。
他坐在地上,手放在被子里,头侧着床边,这个姿势不好睡,他却知乎于情。
她啊,何德何能。
十天后,陆见池与顾浅浅的订婚宴。
这场世纪订婚,请了圈内大半个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