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玛重新把侧脸贴在门上，她狐疑地听了一段，回转身对着没有继续保持着微笑的弗特说：“他们……真的是在对拼？我怎么听着像只是简单地在拿刀piapiapia对撞，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弗特·洛朗脸上那种轻松的神色也褪去了，他一开始没有回答塞尔玛的回应，反而是侧头细心倾听训练室内的动静。
“没想到。”弗特·洛朗缓缓地说，“我没记错的话，楚子航是大一的学生，苏廷甚至只能算得上半个大一学生？”
“是啊。”塞尔玛点点头，“小师弟之前说刚过完十八岁的生日嘞。”
她的强项不在于刀术而在于远程射击与电子技术，近身战斗方面最多只涉猎了一点巴西柔道和太极拳方面的训练，但也不甚精通。这也就导致了塞尔玛仅凭着声音听不太出来里面的具体情景。
“不可置信。”
“里面正在交手的两人，他们对拼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就算是我与老师在训练时也无法达到这样的频率……”弗特说，“这不是代表具体的水平差别，而是身体素质，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就像怪物一样能够承受短时间如此多次的举刀挥刀然后格挡！”
“武道当中有这样一种说法，拳怕少壮。”
“理论上来说剑与刀是没有这样的说法的，因为锋利的武器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身体素质所带来的差距。”弗特的脸上带上了一丝苦笑，他好像不得不承认了什么，“但是以苏廷的身体素质……哪怕技巧比他更强一层的人，他也完全可以把他变成‘拳术中的老郎’。”
“他们，太强了。”
*
苏廷一个上挑抵在了村雨的刀尖处，在楚子航的力量还没有传导过去的时候打断了刀身力量传导的过程，于是他暂时地逼退了楚子航，微微有些喘气地盯着后退几步的师兄。
缠绕刀柄的布条上已经微微地浸湿了。苏廷用右手的掌心抵住刀柄，把刀身缓缓地放在左小臂上，时刻准备着再次对拼。
“你的反应速度似乎比起上次又有了很大的进步。”楚子航抬起眼睛看着苏廷，清冷的声音当中是遮掩不了的欣赏，“而且那种‘堪破’的能力又有了提升。”
“我很想知道……这种恐怖的晋升是无止境的么？真像是天生为了搏杀而生的躯壳，敏捷而又锐利。”
这还是苏廷第一次听到楚子航开口夸人，如果这个评价被卡塞尔的著名狗仔队新闻部听到，怕是又一条火爆全院的新闻。
苏廷已经想到狗仔的头头芬格尔会怎么起新闻的标题了：“惊爆！狮心会会长亲口承认不如S级！S级或将成为卡塞尔建院史以来最为优秀的学生！”
一句话成功蹭上了楚子航和恺撒的热度——卡塞尔建校以来最优秀的学生也包括着苏廷超越恺撒·加图索的意思。
“也许会是呢？”苏廷说，“至少我目前没有摸到瓶颈的感觉。”
“那就继续吧。”楚子航说了一句，以更快的速度扑击过来，简直像是一只从高空冲下来的鹰隼！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楚子航又变成了那种只在空中留下一个灰色影子的状态，御神刀·村雨甚至连同楚子航挥动它的手臂都无法辨认，比之前更快、更强的力量从这个黑发大男孩的身体当中迸发出来，刀尖直指着苏廷！
尖锐到像是从地狱奔逃而出的厉鬼呼号的声音从楚子航的刀尖传导出来，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刺击动作被楚子航以手中的村雨释放出来，就是一式杀人的刀法，苏廷抬手的瞬间好像能够听到一声炸雷在自己的耳边轰鸣。
而苏廷只是紧紧盯着楚子航如同一只鹰隼般扑击过来的身体，瞳孔当中清晰地映出楚子航的所有动作！
身为S级，他的动态视觉完全可以看清楚子航的动作，所以他在捕捉到楚子航这一看似决绝的一刀之后立刻矮身错过了他的攻击，右臂上的肌肉如同流水般陡然活动起来，长刀犹如灵动的毒蛇一般电射向楚子航的胸膛。
楚子航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后毫不犹豫地调转刀尖与苏廷碰撞过来的制式长刀碰撞在一起——他的这式攻击其实只是佯攻，而苏廷的主动进攻而非防守使得楚子航被迫回身格挡苏廷刺来的攻击，因为按照规定来说楚子航也必须要把自己手中持有的“村雨”视为一柄普通的刀具。
而如果两人使用的都是普通刀具的情况下，苏廷的攻击无疑会对楚子航造成更多的伤害，所以他只能无奈回防。
电光火石之间，楚子航的黄金瞳更加明亮了些许，王的威压覆压了这片小小的训练场地！
*
“XOFRAN?OISIER（佛郎索瓦一世干邑），我从一个老家伙那赢来的好酒。”穿着一丝不苟黑色西装的昂热缓缓抬手，琥珀色的醇香酒液如同瀑布般涌入弗拉梅尔面前的酒杯当中，只不过到了半杯的程度昂热就收起了酒杯倒进了自己面前的小杯当中，“这可不只是一杯简单的干邑，它有更昂贵的象征意义。”
“是啊。”弗拉梅尔两眼放光地盯着那个逐渐淅淅沥沥斟满酒液的酒杯，好像那里面装的就是什么稀世珍品，“你个骚气的老家伙，居然肯为他拿出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是真的把他当作希望了么？”
“志同道合的朋友总是非常稀少的。”昂热小抿了一口酒杯中的佛郎索瓦一世干邑，脸上浮现肉疼的神色，“他将会是改变格局的somebody。”
“但愿你的预言是准的。”弗拉梅尔耸耸肩膀，“你要求我做的那件东西已经做好了，用PATEKPHILIPPE·Tiffany的外形做过伪装，明天就会寄到他的手中。”
“就算校董会掌握了再先进的血液检测技术也没办法看出什么毛病来，因为最高明的炼金技术永远握在我的手里，他们那群蠢蛋再研究上几十年也没办法跟我掰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