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升西落,日落西山。
天渐渐黑了下来,云层渐渐被黑暗吞噬,大地一片漆黑,星星点点的星光提供的微弱的光不足以点亮大地。
入夜了,村子里的村民陆陆续续回到了自己家中,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闭门不出,每件屋子中仿佛都蕴藏着什么深渊巨口,将所有村民尽数吞噬。
安静的就像一个从没有过人烟的村子。
这一切都让耳听六路时刻观察着村子的鸣人感到不解。
“没有声音了,就像是幻术?”
佐助甚至将天羽羽斩抽出刀鞘,握在手中。
诡异,太诡异了,以他们的听力,就算是虫鸣声也应该细微入耳,但现在他们却什么也听不到了。
这太过可疑,甚至是把诡异之处明摆在他们面前。
“鸣人,要怎么办,需要强闯出去吗?”
佐助开启自己的九勾玉轮回眼,似乎随时准备开启须佐能乎破解这该死的“幻术”。
从这诡异至极的村子中离开。
“不,冷静,我先去探查一番。”
鸣人按住了准备开无双的佐助。
对于那位神明的手段,他更为了解,知晓应对这等人物,即使是被梦魇重伤也不能小看。
其诡异的手段可能动辄就能让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说到这,鸣人探出修长的手指,一滴犹如纯金打造的血液从手指被逼出。
血柱浑源,还带着一缕缕神曦,一经出现便带着阵阵涟漪掠过整个屋檐,仿佛其中带着滚滚天雷,震耳欲聋。
佐助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他并不是因为这血液中蕴含庞大能量的缘故,而是因为这血液在进行惊人的转变。
只见血液在两人的注视下快速变形,延伸,不一会就变成一个如鸣人一样的人。
“让他去探查一下这座村庄,遇事不决我直接斩灭与他的联系。”
鸣人果断道。
“这样比起你不顾自身危险去莽更好一些。”
对于这座村子,鸣人真是忌惮到极点。
暂且不提古怪的规矩,那些村民虽然他没有探查出什么不对劲。
但鸣人就是觉得他们的目光很呆滞,表情有些僵硬,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
不过即使是他动用梦魇也探查不出异常。
大概是他自己看错了吧,毕竟这地方属实有些压抑了。
村子中大多是瓦房,这种完全不同于忍界的风格一眼便能认出来。
一个浑身笼罩在夜色中的黑影,却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村中。
这正是鸣人分出的特殊化身。
他没有神通化身一样的特性,没有独立的修炼境界,只是单纯的化身,故此也并不智能,不如本体来的变通,就像是影分身一样。
不过因为是鸣人血肉所化的原因,他依旧与鸣人有着联系,还没有影分身那一触即破的缺点。
鸣人一缕分身附着其上,时时刻刻监视着。
鸣人分出的化身踏在瓦片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查克拉包裹在足底,将他的气息消去。
说到底,忍者本就是适合于暗杀的手段,眼下正是回归老本行。
他就这样如同一个幽灵一般在村中不断行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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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没有任何人烟,漆黑一片,没有人点着油灯,没有光亮,只有黑暗。
走过大道,沿着无数的房檐走过,就像是一条永无止尽的深渊,没有尽头。
半小时后,鸣人停了下来。
在这半小时内,他的速度越来越快,逐渐甚至开始突破音速。
他也越来越不在乎会不会被发现,因为这里的气息开始变的不一样了。
“不对劲”
鸣人抬起头,看到天上散发着点点星辉的星星,此刻他们仿佛被驱散一样。
瞬息之间便消失不见了,皎洁的月光不在,一轮血月冉冉升起,就像是被血液染红。
如果现在他在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那可就真是太蠢了。
心底压下一抹微不可查的慌乱,鸣人调下屋地,低着头走到一屋人门前。
“有人在吗?”
鸣人小心翼翼的抠门问道。
事情大条起来了,不知为什么,就连梦魇也没有察觉到异常。
但,眼下这种情况鸣人那还看不出来,压根就是敌人以高超的手段屏蔽了梦魇。
梦魇的失效让他有些抓瞎,他近十年以来第一次感到惶恐。
不过不要紧,现在他就要履行自己化身的责任。
尽可能的收集多的情报,传递给本体让其小心一些,多了解一些情报,就多一分胜算。
敲门声不绝,但屋内仿佛荒宅一般,无人回应,情报自然也无从收集。
鸣人皱眉,他攥紧拳头,有仙术查克拉附着其中。
鸣人分出化身的时候,血肉中自然也有着他血肉中蕴藏的仙术查克拉。
此刻,见自己的话无人应答立刻也是意识到不对,准备强行破门。
“有人吗?”
我是嫩爹,滚出来!”
鸣人的声音愈发的响亮,但始终无人应答,最后他痛骂一声,随后握拳狠狠轰出。
破门声响起,木屑纷飞,木门混着木屑飞了出去,被砸了个稀巴烂。
就像是十几年无人打扫的废弃屋子,此刻一经破碎,劲风起伏,满屋立刻荡起一阵烟尘。
鸣人拂开烟尘,但却骤然瞳孔紧缩。
眼前是一件客厅,只不过所有的家具尽是纸做的。
是的,所有的家具,桌子,椅子,都是精美的纸所制作,只不过工艺之高巧夺天工,令人分不清真假。
如果不是鸣人拂过的微风吹过,纸被吹动,恐怕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不过最为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眼前的一面一人高的镜子正对着他。
这是一个铜镜,只不过被抛光打磨的发亮。
鸣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村民说的禁忌规矩。
晚上莫要照镜子,心念流转间,就想打破镜面,想做最后的补救。
但下一秒他便寒毛直立,因为这面反射出光的镜面上,除了原本面色复杂准备抬手的鸣人,还有一个栩栩如生的纸人趴在鸣人的肩膀上。
纸人身上画着新衣,眼眶里着一对血红的眼睛朝他微笑。
那一抹血红,就如同画龙点睛一样,将纸人的诡异发挥的淋漓尽致。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