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请，看看我这水府如何？”
秦欢微笑的点头，眼中尽是欣赏的目光。
“果然是好地方。”
“哈哈，兄台果然有眼光。”
“对了，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秦欢，字少游。”
“秦少游，果然好名字。”
“本座名为青墨。”
青墨，青丝纶巾意为文士，胸墨誉才气，端也是一个好名字，不愧是一个有文化水平的妖，秦欢暗暗道。
“秦兄可是参加此届府试的学子？”
蛇妖情魔好奇的问道。
秦欢点了点头。
“哦，不知兄台名列榜几？以兄台的才华，恐怕名次不低吧。”
“尚可。”
见秦欢不愿谈及这个，只当是秦欢名次不甚理想，也没有再接话题，反而岔开了话题，一番谈论下来，秦欢不由的为之侧目，这蛇妖不愧是有着大儒修为，有些见解，即便是他也望尘莫及。
“青兄，不知你是何时来到这湛江之中的？”
“不满秦兄，青某也是近几日才来到这湛江之内落脚。”
看着蛇妖青墨叹了一口气，秦欢眸子转动，试探的问道。
“青兄可是有什么苦衷？”
“还是不是那万妖山。”
“此话何讲？”
“此事说来话长，我本是生活在万妖山之内的，也就在半月前，万妖山竟然与人间有了一个通道，只是这通道仅能容金丹之下的妖族通过，因此我等化形妖族便被派下了人间，也不知这人间究竟有什么好的。”
看着青墨苦闷的脸色，秦欢微微一楞，看样子这家伙对人族并没有什么恶意，应该是被派下来的而已，只是这万妖山究竟是一处什么所在？秦欢眉头微皱，随即看向蛇妖青墨。
“青兄，可否跟我讲讲这万妖山？”
“万妖山有什么好讲的，万妖山与人间一般无二，只是因为妖界的入口在一处群山之内，所以称其为万妖山，虽说叫做万妖山，但称作妖界更为合适一些，万妖山自成一方天地只是不比人间大而已，若论繁华程度，妖界的妖市可并不必人间差多少。”
小世界吗？
许是类似于聊斋中的壁画世界也未可知。
“青兄，还有一事，可否为小弟解惑？”
“兄台可是想问我这一身儒道是如何而来？”
“正是。”
“兄台且看。”
秦欢疑惑的抬眼看去，只见蛇妖从怀中掏出一个蛇皮包，打开蛇皮包后，露出一本线装古籍。秦欢看着蛇妖青墨手中的古朴破旧的书籍，眉头一皱。肉眼望去极其普通，即便是在书店中，扫过一眼也不会再去看第二眼，但蛇妖让他看这东西必定是不普通的，再联系它的一身浩然之气，秦欢心头一动，莫不是它这一身浩然之气，都是拜这古书所赐？
“青兄，可否让秦某一观？”
“可。”
或许是因为秦欢表露的凡人身份，蛇妖青墨爽朗的一笑，就将古书递向了他。
秦欢拿过古书，胸气一阵荡漾，良久之后才平息下来，秦欢震惊的看着手中的古书，竟然能能引动体内的浩然之气，仅凭这点就极为不俗。
秦欢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书写：“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秦欢：······
这是儒家经典？
再次向后翻去，无独有偶，这本书正是儒家经典论语，而最后一页，书上留下的名字却是：孔俚二字，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儒家圣人。
孔俚、论语。
秦欢合上书，眉头凝在了一处。
本以为孔俚只是巧合，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有论语，而且还是著以孔俚之名，众所周知，论语乃是孔圣之作。
“秦兄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看着秦欢紧皱的眉头，青墨好奇的问道，按理来说儒家学子看到这本书后应该沉迷入书才是，眼前这书生真是奇怪。
秦欢将论语还给了青墨，无非是论语而已，他系统空间同样有一本，而且还有一页正气歌。
“青兄端是好运，此乃孔俚圣人所著，应该还是亲笔手书。”
至于孔俚亲笔手书，也只是秦欢的猜测，毕竟一本书让一个妖成了大儒，虽说内容是一方面，但也不是一般的人可做到的，更何况还能引得他体内的文气震动。
“当真？”
青墨一脸的惊喜。
秦欢点头，有些看不懂，明明是一个妖竟然钟爱儒家，果真另类。
“想必青兄和这圣人之书有一段渊源吧。”
“哈哈，果然瞒不过兄台，不错，青某与这圣人之书确实有一段渊源。”
“洗耳恭听。”
“想当初，青某在万妖山之内也只是一条迷蒙未开灵智的小青蛇，只是遇到了这本书，常年盘踞在此书身旁才缓缓的开了灵智，入了妖道，自成妖后青某识了文字，每日苦读这才蕴出了这一身儒道修为。”
原来如此吗？
秦欢恍然。
像这种事儿并非没有发生过，只是在秦欢记忆中这种事儿大多发生在佛门身上，譬如，一个寺庙之内的蜘蛛，每日听众僧诵经念佛，也修成了妖，只是其结果有些不美罢了，诸如此类还有不少。
如此说来，这蛇妖与听经念佛之类成妖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由佛门换成了儒门而已，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这种事儿终究是不能复制。
“青兄这湛江说的为祸妖物可是你？”
弄清楚之后，秦欢微微一笑，如此也该办正事了。
“秦兄说笑了，本座又岂会不知这书乃是人族之宝，既然本座承了人族大能的情，自然是不会对人族出手的，只是本座看不得别人在本座头顶之上行事，至于那为祸的妖物，许是那些手下做到，秦兄也知道，人族猎妖，妖族自然也可以杀人，虽然本座不吃人，但也不能饿着手下小的。”
秦欢无奈的摇了摇头，本以为一个妖成了大儒，或许会改变其某些行为习惯，但妖终究是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更何况此妖还是从万妖山中出来的。
“怎么？秦兄可是看不过青某的行事？”
“这世界终究是弱肉强食，既然青兄是妖，屠杀我人族，本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悔不该修了儒家浩然还屠戮人族，再着说，面对那些普通人，你是强者，但在少游眼中，青兄同样是蝼蚁，少游请青兄赴死。”
秦欢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声如黄钟大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