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人口不多的小镇,在这个地方已经算是繁华地段了,就在这繁华地段上发生了恶□□件。
幼儿园门口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孩子的家长们一个个惊慌失措脸色惨白,甚至有些胆子小的年轻妈妈们甚至瘫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今天他们准点过来接孩子回家,到这儿就发现情况不对,幼儿园门口看门大爷瘫坐在地上满头是血,另外幼儿园的老师和孩子们也都没有出来。
众人顿时警觉起来,本能的就觉得事情不对。
要知道每天这个时候,老师都会准点放学,绝对不会拖延时间,另外就算时间稍晚一点也会通知家长,再加上看门大爷被打倒,脑袋血流不止,这不是出了大事了吧?
尽管人们不愿意往最坏处想,但是还是赶紧报警求助。
警察到了之后,很快就发现了,被劫持的孩子和老师。
然而犯罪分子的情绪十分的激动,他们不敢靠近,就怕伤害到这些稚嫩的孩子。
这是哪个挨千杀的,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
江延和陆正全副武装潜进了学校一点,没有惊动任何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学校外面的家长们情绪一点一点的失控,但是全被堵在了外面谁都不敢前进一步。
家长们的绝望像洪水一样,但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翘首以待。
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这才是要命的。
江延他们从后墙翻进来的,一点一点地推进,还好孩子们被困的地方是个平房,比较容易接近,江延慢慢地潜到了对面二楼的最佳射击位置。
此时的教室里一片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
江延趴在二楼的窗户底下,找来窗帘做遮挡物,潜在
坏人十分狡猾,抓了两个小娃娃围在他身旁,他自己蹲在孩子们的中间,拿着以至刀子,在孩子们的面前比划过来,比划过去,孩子们瞪着惊恐地大眼睛不敢哭出声。
看到这个情景,江延顿时皱紧了眉头。
陆正也通过望远镜观察到了里面的情景。
看样子里面这个变态穷凶极恶,他能有这么精心的布置,就说明他很狡猾,不存在智力障碍这样的事情,这样就更加让人可恨!
伤害孩子的人就是世界上最可恨的人,千刀万剐也不过分。
陆正心头学期商用,握着望远镜的手微微的颤动,不自觉地想起自己执行任务中失败的那一次。
狙击手最怕的就是情绪波动,但是做一个没有情绪的人太难,这是对人性极大的考验。
他自己因为这一点,没有做到亚洲第一神狙,现在他只希望自己的徒弟能闯过这一关。
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么多可爱的孩子。
幼儿园的小娃娃,也就是四五岁的样子,一个个肉嘟嘟的天真可爱,哪里见过这种可怕的坏人?他们一个个眼睛里满是惊恐,想哭又不敢哭,那样子别提多让人心疼了。
陆正也怕江延冲动,这是考验一个狙击手忍耐力的时候了,毕竟没有什么东西比生命更加重要。
江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把自己的心态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渐渐平稳,眼神专注的锁定狙击目标。
狙击手有规定,非到必要的时候,不能伤及别人的性命,但是今天注定是个例外。
这时候匪徒,拿着刀子蹭了孩子肉嘟嘟的小脸一下,虽然没有伤到,但是孩子们紧张地叫了一声,现场又是一片混乱,一个孩子哭,所有的孩子都跟着哭,场面十分的凄惨。
隔着很远,江延看不清楚这个劫匪说了什么,但是江延断定这个人是个十足十的变态。
这时候陆正接到了警察那边得信息,这个里面的劫匪是镇上的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人品低劣,经常在镇上调戏妇女,人们对他深恶痛绝,但是都在一个镇上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人们也没有把他怎么样,没想到他居然拿着刀子进学校了,不但打伤了老师,还把孩子劫持起来当人质。
这个老光棍早年因为偷盗被打击处理过,所以懂得一些反侦察的手段。
穷凶极恶,猥琐不堪,而且懂得反侦查手段,这样一个人把魔爪伸向了无辜的孩子们,江延觉得,应该是时候把他铲除了,留着这样的祸害后患无穷。
有了这个想法,江延开始调整角度。
这时候,外面已经有人向教室里喊话。
“张有财你赶紧从里面出来,你把孩子放了!”
喊人的,是他们村里的村支书。
原来张有财的家是城乡结合部那边的,警察一着急,把他们的村支书找来了。
“张有财,你赶紧把刀放下!你再不放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你这臭不要脸的,到这里祸害人家的娃娃,你真是给咱们村里丢脸,给你祖宗丢脸。”
村支书,要是能把对方劝住,那就神了,只可惜根本就不管用。
“你算个求!敢管我!赶紧上哪儿凉快去吧!村长算个屁!”
这个张有财手里拿着刀子不断的晃动,精神已经处在亢奋中,随时随地都可能伤害到孩子。
孩子那么小,哭声也会刺激到他,所以现在的情况十分的危机。
村支书有些激动,这就要从外面冲进来,想把张有财抓住,这个行为非常的危险,外面的警察赶紧拦住他。
里面的罪犯已经快要失控了,不能再刺激他。
陆正用望远镜盯着教室里的一举一动,他的眸光落到犯罪分子的刀上,他的大手紧紧握起来。
情况已经很危急了,刻不容缓,但是难度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陆正压低了声音。
“江延你你有把握吗?”
这话问的都不太有底气。
两栋房子之间很很远的距离,虽然在射程之内,但是想要精准打击很困难。
按照既定目标可以先打中绑匪的手,把他手里的刀子打掉,但是他里的刀子一直在晃,一旦晃动起来就不好办了,因为他晃动的频率不一样,摆动的幅度不一样,狙击手在发枪的时候,标的物可能不在那个位置上,等到子弹到了那个位置,可能会出现偏差。
再有就是,即便打掉了一只手,他仍然有可能伤害到孩子。
这种方案难度高,但是效果好像也不是那么好,第二个办法就是击中对方的头,一枪爆头。
这个难度更大。
因为对方很狡猾,他把好几个小孩儿围成一圈,然后把他自己藏到里面,拿孩子当做挡箭牌,这难度就很大了,就狙击手心理这一关,就过不去,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那是一辈子的阴影。
这种难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毕竟伤到孩子的概率很大。
问题就摆在那儿,似乎没有第三种可能性。
没有做过狙击手的人不知道这里面承受的压力有多大,因为只能胜不能败,不能出现丝毫的偏差。
你想想谁能做到在这样高压的态势下精准打击?
陆正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江延,心里的负担越发的沉重,他曾经失败过,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实在不想自己的徒弟,也变得跟自己一样,但是除此之外别无它法,不论是哪一个狙击手都会遇到这样的困难,换了谁都一样。
这就是一道送命题,无论怎么选,风险都很大。
让陆正不可思议的是,江延手里端着自己的狙击枪,始终纹丝不动,从远处看他就像一座风化的雕塑。
外面任何的喜怒悲乐在他身上没有一丝的痕迹,他就是一个无心无情的人,他手里的狙击枪,更是纹丝不动,用放大的显微镜都看不出他有细微的动作。
江延练了这半年,天天练习握抢姿势,这会儿全都派上用场了。
外面的家长们倒是沉不住气了。
“警察呢?人呢?不是说援兵到了吗?在哪儿呢?什么时候把孩子救出来?什么时候!!“
有的家长已经崩溃了,歇斯底里,
这时候陆正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吵什么?你把绑匪激怒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他这一句话,对面的家长瞬间不敢说话,他们猜测陆正的身份不一般,因为他身上穿着迷彩服,但是大家紧张地心情可以理解的。
陆正:“你们谁能给我一套普通的衣服?”
下一秒陆正跟一个学生家长把衣服换过来。
陆正上身穿一个白衬衫,
“不要误会,我是来讲和的,你把我拿来作人质,把孩子们放开吧?”
陆正面带和善地说道,就像是个老朋友一般劝说道。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宰一个给你看看!”张有财拿着刀子咆哮道。
他早年在村里种地,随后种的地荒了,干脆交给别人种,他也没有文化,只是最近添了一项爱好,那就是看片子,然后到外面去找不三不四的女人,最近他没钱了,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摸到这里来了。
面对陆正那样的态度,张有财一点都不买账,他今天就是想找几个跟他陪葬,宰一个赚一个,幼儿园的小娃娃正好。
不得不说这人穷凶极恶呢,要死也想拉上垫背的,他就是想报复社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啥,我告诉你,你们赶紧滚,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张有财越说越得意,慢慢地,他手里的刀子又开始晃悠起来,随之他的头也开始不自觉地晃在外面。
而且晃动的频率还不一样,左边零点三秒一次,右面零点五秒一次,两边不对称,很难捕捉到目标。
陆正直道,这家伙不好对付,没想到能有这么难,他想着把孩子们交换出来,看来是没有希望的。
“张有财我看你年岁不大,怎么不找个老婆?”
陆正一边跟他闲谈,一边找漏洞,毕竟还是要有狙击的条件才能行动。
但是这个似乎有点太难了,陆正心里一次比一次绝望。
就在这时,张有财忽然之间激动起来,脑袋往上拔高了两厘米。
仅仅就是拔高了两厘米。
一道亮光迎面而来,砰地一声闷响。
子弹时经过消音的,但是打中的一瞬间发出子弹碰到骨胳的闷响声,就见张有财的身子瞬间一震,手里的刀子掉在地上。
子弹正中他的头部。
就在他拔高身子的一瞬间,子弹精准地击穿他的头骨,直接爆头。
要知道他仅仅是拔高了两个厘米而已,江延就能隔着两千多米精准打击。
一枪毙命。
陆正赶紧过来用手掩着孩子们的眼睛不让他们看,现在没有什么比保命更重要。
刚刚这一枪太过瘾太震撼了,他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江延此时还在原地一动都不动。
他的脸上不悲不喜,半点没有波澜,他出手的那一瞬间,胸有成竹。
他对绑匪的精准判断一点都没有变,对绑匪的摆动时间捏得十分准,只要时机一到,江延果断的开枪。
速度之快,判断之精确,都让人不可思议。
外面的家长早已震惊得说不出话。
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家长们一股脑儿地冲进来,一哄而上,各自去找自己的孩子。
刚刚江延那一枪简直把他们都震惊了。
他们赶紧把自己的孩子找到,好在大部分孩子们都没有受伤,只有极少数几个,受伤胳膊上被刀子划伤,家长们心疼得直掉眼泪。
与此同时警察们从外面冲进来,维持现场。
“大家不要慌,坏人已经击毙了,大家把孩子带到外面。”
警察队长对江延和陆正万分感谢。
家长们无法表达他们的心情,刚刚那种紧张状态,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要不是江延果断出击,这些小孩子们一定会被恶魔残害,因为有两个小女生脖子已经被刀划伤了,已经看得出,这个恶魔的精神已经猥琐到失去控制。
“江延同志谢谢你!太感谢了。”
“江延同志,我们该怎么感谢你?”
警察激动得说不出话,要知道这种情况下,警察都能被逼疯了,他们对犯罪分子没有什么办法,但是江延这个神枪手救他们于水火。
好多家长搂着自己的孩子激动地哭起来,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刚刚那情况那么危急,江延居然能一枪把犯罪分子爆头,就这份抗压能力是绝无仅有的。
小孩子们知道军人叔叔来救他们的,渐渐消除了那份恐惧,尤其是那些小男孩儿,居然对江延崇拜起来。
这些小孩子吵着要学枪,还真是胆子够大。
江延摸摸他们的头:“等你们长大了以后再学吧?”
小孩子们眸光灼灼看着他:“我们也能跟你一样?”
江延;“为什么不能?你们一定可以。”
小孩子们满心欢喜地跟江延合影。
江延一般都不会跟人随便合影的,这一次算是破例了,这也是对孩子们最好的心理疏导,不然的话,万一让这件事在他们幼小的心里留下阴影呢?
警察处理现场的时候,江延和陆正重新回到了部队。
一路上陆正都没有说话,回去之后,陆正把江延叫到他的房间里。
“江延,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这件事情陆正比江延还要紧张,他就怕江延失误,一旦失误伤及无辜,那就是一个狙击手的污点,没准还会留下阴影。
也不怪他好奇,因为这件事情难度太大,大到不可想象,当时他都想要放弃了。
江延:“我什么都没想,我只看时机,时机到了就要出手。”
陆正;“……”
正是这一点。
一点都不错,狙击手在那里蛰伏,忍耐等的就是一个最佳时机,一旦时机来了,当然要果断的出手。
江延的耐力和精准度都让陆正刮目相看。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异禀吗?
“不错,你做得很好!”
陆正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他对江延的表现简直是太满意了,超过他的预期。
“你怎么知道一定会打中目标呢,万一出现偏差呢?”
陆正忍不住地问这个问题,江延:“不会出现偏差,我都计算好了。”
陆正;“……”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总觉得他这个学生口气好像有点大,不过事实胜于雄辩,人家做到了。
“你好好回去休息吧,我跟你们队长说了,你耽误了两天比赛,不妨碍你的成绩。”
在陆正看来,江延这次出去执行任务,那是极度考验人性的任务,是考验生死的大事,但是在江延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这件事情虽然很重要,但是还没有上升到那么高的高度,这只是很平常的一次。
陆正说让他休息,他也没有意见,这次消耗了太大的精力,休息一下是不错的选择。
江延回到营地里空空如也,因为所有的人都去参加比赛了,他正好一个人休息。
等到傍晚所有的人都回来了。
方晓和周凯两个人一脸的不高兴,没有江延在,他们的战斗力下降了一大半,也不知道江延执行什么任务去了,还好他们总结经验,没有输掉比赛,不过他们已经很想念有江延的日子了。
回到营地:“江延你回来了?太好了,我们都想死你了!”
方晓没脸没皮的什么都说,丁博倒是脸皮薄,只在后面羡慕地看着他们。
萧黎咳了一声;“你说点正经事儿,别跟个孩子一样,你多大了,还这样?”
方晓道:“组长你别这么说我,你不也念叨江延了吗?”
房间里的气氛不要太好。
众人开始询问江延执行什么任务去了,江延不想跟他们说这些事情,在他眼中这些事情都很平常。
大家知道江延是狙击手,肯定执行这样的任务去了,不免对他崇敬起来,再看看江延比赛时候的表现,这个狙击手的精准度绝对够。
这是全能选手。
众人都庆幸能跟他在一个小组。
原来萧黎觉得队伍根本就没报希望,没想到这一次也服服帖帖的了。
第二天被救孩子的家长们风风火火到部队里来了。
家长们的心情无比的激动,他们最知道那天是怎样的情形,尽管一个晚上过去了,他们依然后怕。
家长集体做了一面锦旗送过来,还有电视台跟着一起采访。
这一下江延的名声算是传出去了。
整个军区都惊动了。
吴越当天就已经知道了江延的情况,昨天陆正请假的时候都已经说过了。
他对江延的表现十分的满意,对他的射击技术十分地赞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兵能有那么强的定力和那么精准的射击能力,那简直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家长们送上锦旗还不肯走,一定要见一见江延。
江延做事一向很低调,再加上他狙击手的身份不想过多的暴露自己所以就让陆正代劳了。
陆正也不愿意去,他也不喜欢太高调,没办法。事情赶到这里了,他只能出来,给江延挡着。
“江延现在训练中,不方便出来!”
家长们顿时十分失落,把制作的锦旗全都送上去,一再的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一起来的媒体朋友,给他们连连拍照。
江延神枪手的名声算是传出去了。
部队里正在比赛的队员们也都知道了江延的事迹,一个个都在
比赛进行到这个阶段,江延耽误一天的比赛,现在依然排在参赛队员的最前面,就说他厉害不厉害吧。
江延这一组,无论到哪里都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很多人盼着不要跟江延他们相遇,不然一定会被淘汰。
现在大家都知道江延厉害,见了他躲着走。
太合理了,神枪手啊!他们以前怎么不知道江延这么厉害?
部队里都是英雄惜英雄的,知道他厉害,人们从心里都格外的崇敬他,对他心服口服,再也没有人背地里说江延的闲话,说七队的闲话,那些说七队窝囊废的人一个个都打了嘴。
“谁说人家七队上上下下全是废物的?你不是废物,你来一个!有江延这样的神狙在,七队想不赢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