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茵一手抱着小思铭,又去摸三个娃娃的头。
三个娃娃眨巴着眼睛,对孙茵非常好奇。
纪邵北对他们说:“叫奶奶。”
三个娃娃齐声叫道:“奶奶好。”
“好好好。”
孙茵立马从包里摸出钱袋子,要给三个娃娃拿钱。
这一路太匆忙了,她也没来得及准备红封,东西也没有,就想着给点钱,让娃娃自己花销。
纪邵北按住她的手,“妈,不用了。”
如果是封好的红封就罢了,直接给钱纪邵北总觉得有些不好。
“怎么能不用呢,这是见面礼。”
孙茵想了下,又对三个娃娃说:“要不我们现在就去门口的副食店,你们想要什么奶奶都给你们买。”
三个娃娃看向纪邵北,见他点头,高兴地道:“谢谢奶奶。”
“谢什么,以后想要啥,直接跟奶奶说。”
孙茵带着三个孩子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她给孩子们买了吃的,还有玩具。
几个娃娃都非常高兴,以后又多了个人疼他们了。
孙茵在纪家吃的晚饭,顾谨谣亲手弄了一桌子好菜,荤素汤品全部都有。
饭桌上,孙茵还开玩笑地说以后想吃乡客居的菜直接来这儿,都不用花钱了。
吃完饭孙茵就准备先回去了,这周六她打算叫儿子一家到区政小区那边吃个饭,看看她的家,顺便跟池家的人认识一下。
还有顾谨谣的妈跟妹妹,到时叫着一起过去。
既然已经相认了,这些人情世故都是必须的,顾谨谣点头应了。
纪邵北送孙茵去车站,再回来时顾谨谣已经洗好澡了,抱着儿子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电视是前不久新买了,花了老多钱了,顾谨谣对这个兴趣一般,三个娃娃却是看得津津有味。
看到叔叔回来,纪小安看了眼挂在墙上的大圆钟,知道时间到了,乖乖去洗澡。
纪小安洗完,牛牛又去,然后才是小萌萌。
小萌萌现在还需要人帮忙,晚上一般都是唐嫂在打理她。
因为孩子们要上学,家里都睡得比较早,除了有事,一般九点半就各自回房里休息了。
纪邵北洗漱完回房的时候,顾谨谣正逗着儿子在床上玩耍。
她见男人坐在床边,问他,“这几天累吗?”
纪邵北:“不累,就是事情有些多。”
也不算事情多吧,只是变化有些大,他有母亲了,还多了两个叔叔跟一帮子堂兄堂妹。
顾谨谣:“在江城有去看姐姐吗?”
纪邵北点头,“她很好,每天都在努力工作,过得很充实,就是很想你跟孩子们。她也很为我高兴,能与亲生母亲相遇。”
顾谨谣说:“等你们考试结束,我们回去一趟,看看大家。”
江城不光有纪兰,还有顾平,顾谨谣也很想他们。
纪邵北点头,问起这几天他离开家里是否有什么事。
事情倒是没有,就是顾谨谣很在意她的梦境。
她说:“上次你说有人在暗中阻止你与妈相认,那个人找出来了吗?”
梦境里纪邵北的双目受伤,这让顾谨谣非常地害怕。
虽然按时间来算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可是另一世界跟现在终归是不一样的,那件事情会不会提前也不好说。
因为按照目前的轨迹,所有的事情都提前了。
顾谨谣不得不重视,因为她不想男人受到任何伤害。
纪邵北说:“我妈已经报案了,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不过我大概知道是谁。”
顾谨谣眨了眨眼,“谁啊?”
纪邵北笑,“你这么在意?”
“当然在意了。那人不安好心,我怕你吃亏。”
纪邵北:“不会的。以前我不想理他,是我不想活得那么累,给他一个面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觉得自己有精力,可以与他周旋一切,直到有一方失去斗志。”
以前纪邵北讨厌那些尔虞我诈,但是现在他有妻有子,自己不能有意外,也不允许他们有一丝危险。
所以他接受一切挑衅。
顾谨谣:“是跟你生过龌龊的人?”
纪邵北点头,“退下来之前的事情了。”
“你俩的仇恨很深?”
顾谨谣在想,另一个世界里纪邵北受伤,会不会跟这人有关。
纪邵北却是摇头,“其实我俩并没有太大过节,只是那人心眼小罢了。”
在孙茵告诉他,去京中的行踪被人提前泄露,纪邵北就猜到,那个往监狱里带话的是黎宽。
因为只有他的手才能伸得那么长,有组织这边的熟人跟路子。
黎宽这次的行动很匆忙,计划也很粗地陋。。
当然,最主要是孙茵的心够细,够敏锐,要不然也很难发现有人向魏有文带过话。
顾谨谣:“那这次他的计划没有得逞,接下来会不会对你和妈不利?”
纪邵北:“按他胆小又谨慎的性子,应该不敢动了。”
“不过,做过的事情逃不掉,我会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顾谨谣一听,心却是提了起来。
她将男人的手抓过来握住,想了想说:“跟你说个事,你别急着反驳,好好想想前因后果,认真去思考判断。”
女人的神情郑重极了。
纪邵北也跟着严肃起来。
“什么事,你说。”
顾谨谣:“还记得上次小馡失踪那件事,我告诉你她跟祈小兵被孙小龙抓住了,让你往这个方向去查。当时你问我是怎么知道这条线索的,我说是梦见的,你不信。
其实,我当时并没有开玩笑,说的都是真的。
而且,我不光梦见了小馡我跟妈的事,就前两天你离开,我还梦见你与孙茵相认,池家那些人,还有你的学业变化,你大学毕业后的发展,以及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邵北,在我的梦里,其实我们的生活都挺好的,只是前两天那个梦境,我看见你受伤了,还是眼睛。”
回想起他坐在轮椅上,双目缠上厚厚的纱布,顾谨谣心都揪起来了。
纪邵北没有急着说什么,他将媳妇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等她情绪平复了,才问,“我是怎么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