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顾七月美滋滋的在数着一小箱子的金豆子。
在临走前,容天洐还是带着顾七月悄悄去了一趟金矿和银矿,往空间里装了不少好货。
这些金豆子是成品,顾七月问过容天洐,知道这一箱的金豆子并没有入账,就愉快的扣下了。
原本顾七月还以为还自己下矿去挖一点呢,却不想,容天洐让她直接在库房里拿走一批。
“拿走这么多,不会有问题吗?”顾七月问道。
容天洐笑了笑:“库房里的那些原本就是没来得及入账的,且易伯伯在收拢矿山之后,就立刻跟其他将军商议好,暗中派人去挖了好几天的矿。这些也都不会入账,分成了三份,我拿走一份。”
顾七月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朝廷拨军饷也不算太拖沓。但是谁又会嫌弃手里的银子多?
将领们是平时捞银子的路子也没多少,这一次他们出了力,总也得分一点吧?那些辛辛苦苦挖矿的士兵,总不能什么都不给吧?
至于其他人,不说给多少,每个人多发一个月的军饷总是可以的。
剩下的那些金银,容天洐则是告诉顾七月,易伯伯安排了人以那些为本钱,再去做点生意。
这边背靠大海,也是有不少可以生意的东西。只要肯干,再有足够的安全保障,往山阳城那边大集多跑几趟,基本上不可能会赔。
容天洐得了一份,余下的那一份则是分给楚洐北的。
这也算是这些将领们,暗中给予楚洐北的支持。
至于晋文帝那一份自然也不会少了,库房里的那些全都装车送回去。这些是给晋文帝入私库的,余下的再开采出来,则是要入国库。.
虽说这天下都是晋文帝的,但是晋文帝也没法想花钱的时候随意从国库里拿取。
给楚洐北的那一份容天洐也让顾七月一起收了,易桦那边负责跟他交接之人只知道他将两人份的东西都拿走了。这是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拿走的,他们半点都不知道是何时拿走的。
这也让那些人暗自心惊,认定了容天洐这人手段通天。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对容天洐多了几分敬畏。他们原本就更加偏向楚洐北,因为容天洐的关系,只要没有意外,他们不会再更改支持之人!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容钰作为同行者,自然也是分了一些。不过容天洐只给了他一半,余下的则告诉他算是合伙做生意的本钱。
容钰又哪里不知道,这分明就是这小两口在帮衬他呢!
他心中感激,可也没有说出口。他们在一起也快有一年的时间了,彼此之间不需要再谢来谢去。他只需要记得,若是有一日他们有需求,他也会全力而为就是。
顾七月和容天洐还真是为了容钰着想,想要给他攒点家底。
顾七月背着容钰,偷偷的跟容天洐吐槽:“安国公夫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以前对你不好也就罢了,你跟她本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容钰是她的亲儿子吧?不都说最疼的都是幼子吗?我看容钰是捡来的吧?”
容天洐想起京城送来的消息,眼底满是讥诮。
安国公夫人就跟昏了头似的,为了那个蠢的要死的女儿,当真是不管不顾了。
先是想要将人认回来,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义女也好。可她也不想想,满京城的难不成都是傻子?说什么人有相似,就容嫣那张脸和那狗脾气,但凡是认识她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安国公夫人是想要给容嫣一个靠山,可真要这么做了,最膈应的必然是二皇子。
纳了一个明面上没有靠山,实际上好处不少的侍妾,跟纳了一个出身高贵却坏了名声的侍妾,哪怕是同一个人,仍然是天差地别。就二皇子那心高气傲的劲儿,绝对是忍受不了的。
安国公坚决不同意,因为容嫣的缘故,原本恩爱了二十几年的夫妻,这次是真的反目成仇。
也因为她的偏执,安国公世子跟她的关系也日益紧张。
目的没能达成,容嫣就隔三差五的跟安国公夫人各种哭诉。安国公夫人跟夫君反目,跟长子也离心,幼子这两年做的事情更是不得她心,于是她就将一腔母爱全都放在了容嫣的身上。
容嫣的哭诉让她肝肠寸断,没办法在明面上将人认回来,她就只好私下里各种塞银子。
最开始是给自己的私房银子,然后是嫁妆。紧跟着还动起了安国公府产业的心思,也幸好是被安国公盯着没得逞。两人又大闹一场,最后安国公也死了心了。只言明她自己的私产可以给,但是不得动用安国公府的一文钱。
顾七月对安国公夫人当真是鄙视的很,这个女人肯定脑子有问题。她明明还要依靠两个儿子,却是将自己的私产几乎全都给了容嫣。
这才短短的一年呢,她给东西给的如此明目张胆,还有几个人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关于容嫣当初为了假死脱身,不惜害死一船人性命的事情在私下里传的很广。
同样的,容嫣为爱宁可假死给二皇子做了侍妾的事情,也基本上是人尽皆知了。
这让安国公府的名声一落千丈,也幸亏安国公府除了容嫣之外没有其他的姑娘,不然的话这辈子都砸在手里了。
饶是如此,对容钰还是有些影响的。他尚未娶妻,除非是能早早的分家,不然的话就这么一个名声的安国公府,他怕是娶不到什么好人家的姑娘了。
而且安国公夫人的私产,原本是分出一半给容嫣,余下的给两个儿子平分。现在全都给了容嫣,那位世子又是个自私自利之人,容钰日后分家想必也分不到多少东西。
这也是顾七月和容天洐惦记着让他入股,到时候可以给他分银子的缘由了。
这件事一直都压着没跟容钰说,眼见着现在都走了半路了,两人一合计,也就没再继续瞒着。
容钰安安静静的听完,然后唏哩呼噜的吃完半锅面,这才抬头冲着两人咧嘴一笑:“没事,我早就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了!”
那个家早就不是家了,不然他又何必拼命的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