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位弟弟第二天便被送走了,她娘连多一天都不肯再见。
好似这么多年的教养与疼爱都不存在一般。
那天,她是亲眼见证了她娘的绝情的。
她怎么能忘呢。
所以,她娘真的只是重男轻女吗?
“你若是还有执念,不如就回家一趟,要多高调有多高调,拿出你太微仙宗真传弟子的气势来,你再看看你娘,甚至是你爹,又会是个什么样的模样。”
赢洄默然,虽然已经能够猜测道大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可还是暗下决心,等事情了结,她还是回家一趟,看看身份变化之后,这对爹娘又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对她。
心里下了决定,心情也就轻松起来,又开始琢磨起赢汐的事来。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若是想要计较之前的事,偏偏到了后边又偃旗息鼓了,让人琢磨不透。
难不成就是震慑一下自己?
她这边还没想明白,就听蓝耳兔将自己听到的声音共享给自己。
借着蓝耳兔的声音,就听到一点淅淅索索的声音在不断地靠近。
鼻间更是紧跟着传来极淡的尸臭味。
这是一阶游尸身上特有的味道。
一阶游尸灵智还没有恢复,身上的尸臭味也挥之不去,无法收敛,是与人族差别最大的时候。
这尸臭味越来越浓,显然那游尸在不断的靠近。
赢洄当即将所有人都唤醒。
崔颜揉着眼睛,对赢洄莫名其妙的叫醒她十分不满,这周围一片安静,根本没有危险,赢洄叫醒别人,定是不安好心,扰人清梦。
只是,想到今天黎少阳所说的话,又不敢闹腾,生怕惹烦了黎少阳,将她赶走。
“回道友,你叫醒大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有什么发现?”
黎少阳虽然什么都没发现,但十分有耐心的询问。
“有尸群靠近,一阶游尸至少有二十只,有没有二阶游尸还不知道,但估计是有的,否则,以一阶游尸的灵智,很难将这么多的游尸聚集在一起。
你们打算怎么办?”
赢洄的话,好似平地一声惊雷,顿时众人都是心里一突。
崔颜强笑道:“回道友,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大半夜的,你不要故意吓唬人。”
赢洄却没心思再和她废话,对她这句自我麻痹的话不置可否。
只对黎少阳道:“咱们这个小队是你组起来的,现下还请黎道友尽快抉择,我们是逃是杀。”
黎少阳点点头,眼神之中却迸发出一丝炽热的光芒,对赢洄道:“稍等,还是要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实力,若是只有一只二阶游尸,咱们五合力,将这群游尸一起击杀也并非难事。
到时候咱们就根据出力多少,再商量如何分配丹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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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马上就要进入平銮草原了,这样的尸群恐怕会经常遇到,到时候与尸群正面应对的时候不会少,还不如趁此机会再好生练练手。
若是运气不佳,对方有两只以上的二阶游尸,咱们便直接逃命,诸位以为如何?”
主意是挺好,听着也靠谱,众人都没什么意见。
之前几人都在划水,正好趁此机会表态一番。
而且,游尸丹晶也是价值不菲,只要小心一些,总是不亏的。
就是怎么确定对方到底是几只二阶游尸这事,有些难。
不过这个问题对于黎少阳来说确不是什么难事。
只见他食指在左手手心处轻轻一划,那手心处便有一只漩涡不断地放大,漩涡的深处,便出现了一片漆黑的夜色。
黎少阳将手心对着赢洄所说那群游尸过来的方向,那漩涡也越来越大,渐渐的便有几只零星的游尸身影出现在漩涡中。
随着黎少阳手中漩涡起起落落,这群游尸的行踪便全都落入了众人的眼中。
二阶游尸确实是只有一只的,只是其他一阶游尸之中,有五六个看样子马上就会突破二阶了。
这着实是一股不俗的势力了。
要不要动手,众人看了彼此一眼,便均是心领神会。
两天的磨合,此时终于有了些许默契。
那群游尸是分散着包裹而来,他们自然不能让对方瓮中捉鳖。
稍微一商量,便决定留下一人诱敌深入,在周围布下陷阱,剩下其他四人,则来个瓮中捉鳖。
那群游尸越来越近,众人也来不及布置多么精妙的陷阱,赢洄只能匆匆拿了现成的阵盘,布置一个遮月迷踪阵,在此基础上叠加了一个困阵游龙浅滩。
这遮月迷踪阵最适合夜晚布置,又被她熔炼了不少的消光石在其中,一旦进入,遮云避月,五感迷失,有种时空错乱之感。
至于困阵游龙浅滩,则是一种土系阵法,能够在阵法之中形成一个个的流沙漩涡,将人陷入其中,越是挣扎,向下陷得越快。
对付能够御器飞行的修士,其实并没有什么效果。
但是对付起只有一身铜皮铁骨的一阶游尸来,倒是十分合宜。
赢洄马甲几乎已经掀了一半,也不再藏拙,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布置好了阵法陷阱,让一直都觉得赢洄不过是个花瓶的崔颜顿时压力倍增。
尤其是看着黎少阳望着赢洄的目光中带着惊讶和赞赏,就更不是滋味了。
“既然这阵法是回道友布置的,回道友必然对此更加熟悉,不如就让回道友来主持阵法,诱敌而入,我们在一旁策应,大家以为如何?”
崔颜觉得自己说的十分有道理,其他几人一时都沉默下来。
这诱敌的活是最危险的,万一其他人没有按照约定或是出了点什么岔子,甚至是故意没有及时过来绞杀游尸,那留下的人就危险了。
所以,这个活,只要不是落在自己身上,大家都没意见。
黎少阳对崔颜有些失望,她对赢洄的针对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她本来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可这般针对自己的队友,实在有些不应该。
黎少阳对崔颜是忍让惯了的,只是失望的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说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