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挺深的啊。”
赢洄感慨道。
“嗯,没有飞行法宝,你落下去能成肉泥,慧娘,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哦。”
“瞧徽娘你这话说的,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留下的,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
徽娘无语,还没见过这么赖皮赖掉救命之恩,还让自己无话可说的。
这丫头,确实很适合他们魔宗啊。
安全得到了保障,赢洄好像这才来的及想别的。
“徽娘,你说万一那旱魃就在这
咱们的储物袋又打不开,我这修为又低,也帮不上什么忙,沧澜越衡准备的对付旱魃的宝贝也拿不出来,咱们可怎么办?”
徽娘白了她一眼,有些傲娇的道:“打不开储物袋的是你,我只是不想打开,想开我自然有办法的。”
赢洄不介意被人嘲讽,只要确定徽娘能对付的了那旱魃就好。
“别想着耍花招,你若是敢背叛我,再被抓住可就不是这一个小小的印记了,知道吗?”
徽娘的语气十分平淡,但是其中的冷意,却沁人心肺。
她出身魔宗,修的又是魔宗至高无上的魔宗宝典,想要控制一个人有的是法子,只是,对这个小丫头一时有了点惜财之心,再加上未尝没有将她时刻当成储备粮的意思,准备留在万一之时应急之用。
对这样一个可以随意捏死的小丫头,她确实没有必要用上她那诸多手段。
所以,对赢洄,此刻她是用了最为温和的手段。
但这不代表她为人真的那么温顺无害。
赢洄干笑两声,连忙表决心将话糊弄过去。
两人各怀心思,不断的向下飞去,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赢洄有些困顿的时候,这漫长的甬道下突然有微弱的动静传了过来。
是一种极微弱的摩擦声,随之而来的是空气里传来了一阵泥土混杂着芬芳的花香。
微弱,却浓烈。
赢洄心道不好,迅速的封闭口鼻呼吸。
可那越发强烈的花香已经开始从她的皮肤往身体里钻。
即便升起灵力屏障各种禁制,也无济于事。
幸而有生息灵体疯狂运转。
那毒气进入身体的瞬间,便被消弭。
赢洄再次为自己舍弃完整灵体,给琅嬛界的身体也激发了半灵体这个决定感到无比的明智。
徽娘也早已察觉到了异常,粉色的灵力屏障升起之后发现不起作用又立刻被她挥散。
身体内的灵力随着这毒气的进入急速的被吞噬,徽娘再也不能坐以待毙。
一抹泛着粉色的鲜血自指尖挤了出来,伸手抹在储物袋上。
赢洄尝试了诸多方法都没能打开的储物袋,在徽娘的指尖血没进其中之后,顿时放出一阵粉色光晕,然后,便见一青玉丹瓶被其从储物袋中取出,瓶盖打开,郑重的服下了一枚。
迅速流失的灵力虽然还在缓缓流失,但速度总算慢了下来,一时半刻,也不会有灵力耗尽的危险了。
赢洄眼巴巴的看着,可一直都看似十分关照赢洄的徽娘,此刻却只是郑重的将丹药重新收了起来,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之前的所有关照,都不过是顺手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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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到了关乎生死之际,这救命的丹药,自然是不可能浪费在一个对于徽娘来说无关轻重的人的手中的。
不但如此,徽娘更是直接松开了拽着赢洄的手,任凭她向下落去。
翻脸速度比翻书还快。
赢洄心知,徽娘这是要榨干她这个拖油瓶最后的价值,拿她投石问路了。
上去无门,只能拿她先试探一番,将隐在暗处的危机提前曝光。
赢洄手中射出一条条的藤蔓,那藤蔓的顶端好似有什么粘液一般,射出之后,就让那藤蔓黏在了墙壁之上。
将赢洄的身体也稳住了。
抬头看到徽娘手中粉色气剑明明灭灭,明显对她的不识趣十分不满。
赢洄尴尬的笑笑,那粘液便好似失去了粘性,一点点的顺着墙壁往下滑去。
可惜,徽娘明显对这速度有些不满,手中的粉色气剑又亮了一分。
赢洄下降的速度便又快上了许多。
下方,那浓烈的花香的来源已经肉眼可见。
只见在这竖直的通道底部,是满满一地的枯盈花,形成一片蓝色的海洋,那浓烈的花香,即便封闭了口鼻,依然醉人。
赢洄体内血液疯狂运转,将那枯盈花的毒素一点点的排出。
这么强烈的毒素,在没有丹药的支持下,赢洄的灵力此刻就该耗光了。
赢洄也不负徽娘的期望,藤蔓消散,装作灵力不支的样子,向下落去。
幸好此时已经距地面不高。
这么落下来即便没有灵力支撑,也不至于让她伤筋动骨。
“砰”的一声砸到地面,枯盈花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激起一阵阵的颤动。
好似海浪一般向着外围摇摆。
随着她的落下,枯盈花本就浓烈的花香被搅得更加的浓烈。
即便是有生息灵体在,赢洄依然能感觉到灵力在缓缓的流散。
悄悄咽下一枚极品培灵丹,并上一枚解毒丹。
同时翻身一滚,离她落下的地方远了些。
此刻落到地面,这才发现,这
而整个世界之内,都是一片蓝色花海。
别无一物。
每一株枯盈花都有半人多高,举目四望,没有一丝杂色。
赢洄心里一沉,几乎已经确定,那旱魃定是就在此处。
当即弯下腰,躲在了花丛之内,迅速的离开了原地。
还在通道之内的徽娘见赢洄落下之后,却藏进了花丛之内,以为是发现了什么危险,可是等了片刻,下方还是一片安静,并无一丝异样。
感应了一下赢洄的位置,发现她仍在飞速的移动,看着下方的花海,大概也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了。
虽然旱魃也是需要使用灵力的,能够使用法术,但是,与人修相比,旱魃最抢的优势可不是那些,而是他强健的,比法宝还强的肉身。
没有了灵力,没有了赖以倚重的法宝,人修与旱魃比起来,就好似一个连走路都走不稳的婴儿与强壮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