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遁术好,有这么强的遁术,我儿日后保命便不成问题了。
我儿天姿果然出众,不仅资质好,就是悟性也是极佳,爹对你是不用担心了。
只还要记得,你到底年纪还小,修为还低,切不可好勇斗狠,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时的输赢得失,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谁能走的长久,活的长远,那才是真正的赢家。”
赢洄连连点头,应铎此番教导,可谓推心置腹,赢洄心中感激,对应铎,也是发自内心的有点想要亲近了。
甚至,想到自己和赢舒的打算,都有些羞愧起来。
她们若真那样做了,对应铎确实是一种伤害了,若是毫无感情也就算了,她利用起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可她能感觉得到应铎对她,是真心实意的疼爱的,还照着原本的计划进行,她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应铎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继续道:
“后天就要去参加洗灵了,这两个储物袋,你都带着,一个里面是我给你准备的参加洗灵能用的上的一点东西,怎么使用我都记录在玉简里了,你回去自己再慢慢熟悉。
另一个储物袋,是最近这些天分家来人送来的东西,都是要求你帮忙的,爹都替你拷校过了,人品不行资质太过愚钝的,或是墙头草的,我都直接推拒掉了。
收了东西的,都是可堪一用的,你看看要不要帮,若是你嫌麻烦,这些东西,爹再帮你找理由退回去。
总之你不用为难。
不过,爹想着修行之路,耗费极大,且总有用到人的时候,结下些人脉,还是有些用处的,总比临时抱佛脚好些。”
应铎生怕赢洄怪他自作主张给她添麻烦,掰开了揉碎了和她解释其中的利弊得失。
赢洄岂是那般不识好歹之人,当即就收了两个储物袋,又是撒娇,又是拍马屁的,夸应铎考虑的周到。
应铎这是第一次体会到养孩子的成就感。
他以前爱屋及乌,对白莲儿也是十分好的,也曾苦口婆心的劝她将心思多用在修炼上。
结果白莲儿当即就掉了眼泪,说她精血有亏,不养好身体怎么修炼?
害得他被妻子一通埋怨。
自那之后,他也就不大管了。
就连他自己,都已经将修炼之事排到了最后,又怎么有资格评价别人呢。
应铎摇摇头,收回自己的感慨,又嘱咐道:“紫竹林中,并不是每棵紫竹都会结出竹实。
就算结出竹实,竹实的个头都十分小,又藏在叶片之间,且颜色不是紫色,便是绿色,而紫竹的竹干皆是紫色,叶子嫩绿,这竹实便越发的难寻。
紫竹林中的紫竹遮天蔽日,又有紫竹产生的浓厚紫雾遮挡,竹实几乎都长在紫竹顶端处,以你们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放出想那么远的神识,而且,就算神识距离够了,也无法坚持多久,要在这众多的紫竹中,光凭肉眼一棵棵的找过去,只有运气足够才能好在洗灵池开启之前也能找到一颗。
能结竹实的紫竹,年份必须在百年以上,这一点,紫竹林中的紫竹,大半都能满足。
关键还在于第二点,要有紫衫竹弄蝶栖息方才可能结出竹实。”
“这是为何?”
“因为紫竹若想结出竹实,需要紫衫竹弄蝶排出的紫竹砂为引,方才能开出竹花,从而可能结出竹实。
所以,想要寻到竹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寻找紫衫竹弄蝶,只要找到紫衫竹弄蝶,很大概率就能找到竹实。
因着紫衫竹弄蝶也是一身紫绿相间之色,翅膀之上,更有一种鳞粉,天生便能隔绝神识探查,看起来似乎比竹实还要难找,但紫衫竹弄蝶身上带着一股特殊的蜜香,就算是隔得再远,也能被红尾黄蜂发现,所以,到时候你只要跟着这红尾黄蜂走便能找到紫衫弄竹蝶,只要找到它,十有八九就能找到竹实了。”
说着,指了指案上的灵兽袋,对赢洄道:“时间有些紧,爹出手的有些晚了,红尾黄蜂爹只淘换到了一只,还是从别人那边匀过来的,你凑合着用。
这一只若没有意外,坚持到洗灵开始应该是没问题的。”
“紫衫竹弄蝶是竹实凝结的关键,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伤害到它们,更要约束好红尾黄蜂,寻到一只紫衫竹弄蝶,就给它一滴灵蜜作奖励,切不可动歪心思。
否则,轻则取消洗灵资格,重则要关进悔过海。
还有,紫竹林并不是没有危险,反而危机四伏……”
两人这一聊就是半天,应铎将自己能想到的关于洗灵之事,全都叮嘱了一遍,这才催着赢洄赶紧回去做准备。
白莲儿同苏梦婉在会客厅抻着脖子等了半天,就等来了侍女一句人已经走了。
苏梦婉顿时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赢洄闭关一个月,出关之后,竟然都没给她这个亲娘请个安问个好。
眼里心里,竟只有钱财宝物,只顾着一头扎进她爹的书房,哪里还有她这个当娘的?
莲儿说的果然不错,阿洄这孩子,太过功利,除了需要烟风露那一次,哪里再给过她好脸色?
还不是看不起她散修的出身。
苏梦婉心里又是伤心,又是难过,心中一口气堵着难受,当即便叫了侍女,要去将赢洄追回来,好生管教一番。
只侍女还没出院门,就被应铎给拦下了。
恩爱的夫妻俩,当即就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
白莲儿终于有些担忧起来,生怕应铎厌弃了姨母,她也没有好日子过,慌忙劝架。
结果却在两人的争吵当中得知应铎将分家送来的礼物,一样没留,全都给了赢洄,当即差点气晕过去,也不劝架了,只鼓动着苏梦婉使劲的难。
应铎与苏梦婉不欢而散,应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去了修炼室,只说要闭关了。
苏梦婉整夜整夜的哭,白莲儿便整夜整夜的陪着,可怜白莲儿只有练气一层修为,哪里熬得住,几天就憔悴的不成样子,心里对苏梦婉也怨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