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她祖母手里也好啊,怎么说,她祖母都给足了她偏爱和肯定,就是有所求,也好开口,大不了再从别的方面孝敬就是了。
可唯独亲生父母这里,回来这些日子,虽然每天早起都会见上一面,请安问好,可每次都会被白莲儿弄得不欢而散,再加上她自己也不甚上心,不但没有亲近起来,反而越发疏远。
这时候贸然求取东西,就有些不太方便了。
赢洄将种种念头压下,状似惊喜的道:“竟然在我父亲手里嘛,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就只剩下五行阴阳石没有着落了,二伯可能帮我想想办法?”
“五行阴阳石府库当中倒是有,只是加起来也没拳头大,你肯定是不够用的,你用五行阴阳石是一定要整块的吗?
其实若是要提炼五行阴阳之气,用这些散碎的便可,不够的有机会了慢慢寻着,很快就能存够,而且,散碎的五行阴阳石加起来的价格与同等大小的整块五行阴阳石相比,要便宜许多,更划算一些。
若是等那整块大小的,就真是可遇不可求了就算有了,家族中也早就有人排着队等着要呢,你也不一定就能抢的到。”
应锋讲的通透,赢洄这才知晓其中区别,她要五行阴阳石修炼气禁秘术,又不是用于炼器,自然只是要五行阴阳之气就好,用整块的反而有些浪费。
当即便将自己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东西,捡用不到的,全都一股脑大甩卖,看的应锋脸都绿了,险些将她这些破烂扔了。
最好无奈赢洄还是出手了好东西,半池子并蒂秘境冰室之中得到的红绿莲子,才让应锋将那些纯黑的五行阴阳石换给了她。
这些石头虽然散碎,加起来数量却不少,赢洄估计着大概再有个三四块拇指肚大小的,便能凑齐了她需要的量。
应锋留了她一张传音符,答应有消息了会通知她,赢洄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应家不愧是一等修仙世家,这么偏门的材料,去了一趟府库,就凑齐了大半,让她心情大好。
“风烟露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应锋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赢洄和应铎父女二人,还不如跟他亲近。
“自然是徐徐图之,我爹他既没有金灵根,又没有木灵根,更别提风灵根了,只单水灵根完全用不上蒲地金果所凝的风烟露的。
这东西他留在手里没有用处,却有没有拿到府库兑换贡献,可见就是留给我娘了。
据我所知,我娘虽然有木灵根,却既没有金灵根,也没有水灵根,显然也不能拿它来修炼。
风烟露既能够用于炼丹,也能用于炼器,这两项,我爹娘好像都不擅长,更没必要找人用它炼制成与自己灵根属性不合的东西。
所以,照我的猜测,这风烟露极有可能是用来点睛的。”
“点睛?什么点睛?”
这东西本来就偏门,赢洄所说的点睛,应埙更是闻所未闻,不由出声打断发问。
“小叔祖可知,修士服用定颜丹后,与真正的年轻修士有哪些区别?”
应埙这还真没注意过,他是天之骄子,修炼起来顺风顺水,从未为寿元发过愁,反而时常觉得自己因为修炼太快,寿元增加,以至于好多年脸也不见变化,嫩的不行,缺少了一点男人的成熟气质而心生苦恼,怎么会关注定颜丹呢。
“这其中,最大的区别便是眼睛。
服用定颜丹后,即便面目再年轻,也不能阻止眼睛变得浑浊发黄,没有那种真正年少之人的清亮,所以,若单单服用定颜丹,一眼便能被人看出来。
所以,服用了定颜丹后,为了更加美丽,显得更加年轻,通常都会再寻宝物点睛。
蒲地金果所凝风烟露是金风水三系宝物,用它点睛,眼眸便会水光粼粼,眼仁处会有淡淡金光,眼白处则如风如烟,缥缈出尘。
别说是服用定颜丹的浑浊眼睛,就是刚出生的婴儿的清亮双眼,也比不上的风情。”
“所以,这般贵重珍惜的宝贝,你爹就拿来给你娘点睛?
就为了好看?”
赢洄回忆着浮絮二人给她讲过的关于她爹娘的爱情故事,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那既然都用掉了,咱们只能再寻了,或许可以问问,你爹娘那有没有多余的,点个眼睛,能用多少。”
“点睛所需风烟露可不少,两只眼睛,每日都要滴上一滴,足足滴够七七四十九日才算彻底点睛成功。
一颗蒲地金果,也就勉强凝结百十滴风烟露将将够用罢了。
不过小叔祖放心,我娘她现如今练气三层修为,是承受不了烟风露的庞大灵气的,所以,这东西必然还未使用。”
苏梦婉十八岁时与应铎一见钟情,期间分分合合,之前一直都是散修,过得十分辛苦。
又怀孕生子,耽误了几年,二十岁生下赢洄时才堪堪练气二层。
只是孩子生了之后,也不顺利,身体还没养好,便将孩子托付给了姐姐,匆匆去寻失踪的爱侣,又过了几年颠沛流离的日子,修为更是没点长进。
后来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回到应家,又怀了二女儿花花,从怀上起,就不甚顺利,又要担心流落在外的大女儿,又要安抚动不动就要被放血的外甥女,心力交瘁。
再加上自己年纪一点点大了,就算有定颜丹都遮挡不住,而自己的爱人却清俊一如往昔,便让苏梦婉更是如坐针毡。
生下花花之后,调养了许久,被应铎用宝贝堆着,才堆到了练气三层,也是不容易。
“没用便好,只我也听说过一些你娘的传闻,说是她极爱美的,你又刚刚回来,还未亲近,贸然讨要,会不会留下嫌隙?”
“小叔祖放心,总归是亲生的母女,我娘还能不帮我吗?保证把我娘哄得高高兴兴的将东西给我。”
应埙闻言,也不再过问,直接将她送回双子峰,便回了自己家。
浮絮二人也已经回来,正伸着脖子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