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洄了然,虽然她并不觉得香槐的身份有什么可鄙夷的,但是,就她俩那贱嗖嗖的笑,她便不能忍。
“我十九姑虽然相貌不如香槐姑娘,可到底修为没输,也不知道有的年轻人为什么长得丑也就算了,修为还赶不上人家。
换做是我,定要羞愧的躲在家里勤学苦练,没得出来丢人现眼。”
说道这里,状似恍然大悟般的道,“有的人不会说,我虽然长得丑,修为差,但是我会炼丹吧?
昭敏,来斗丹大会的,好像都会炼丹吧?”
“不会炼丹,谁来斗丹大会干嘛,又不是吃饱了撑得。”
昭敏脑子灵光了一下,她才不管会不会得罪人,别说几个小孩子斗嘴,就算打起来,也上升不到家族的高度上去。
三番两次没完没了的被人说自己长得丑,邵青媛终于失去了理智。
“长得好又怎么样,长得再好也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赢洄终于生气了,这指桑骂槐,着实可恨。
冷笑道:“总比有的人丑的倒贴给人家都没人要强。”
“噗,哈哈哈……”
一串恍若清泉叮咚的娇笑突然响起,明明是清越的笑声,却好似有魔力一般,勾的人心痒难耐。
赢洄回头去看,就见一面容清丽,身材婀娜的女子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在她发现对方的同时,鼻尖更是传来幽幽暗香,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想贴近了仔细品闻。
“她就是香槐姑娘。”
昭敏幽幽的传音传到她耳中,赢洄一震,先是有些心虚自己吵架将人家无端牵扯进来,随后想想自己又没乱开地图炮,怕个什么。
她抬眼瞄了一眼脸色发白的邵家姐妹,就见香槐姑娘却没有正眼看两人一眼,只遥遥的对着远处打了个招呼。
赢洄追着顺着香槐的目光看去,就见一青年男修,如皓月清风,长身而立。
再接到香槐的注视之后,一起一落之间,已经到了众人近前。
“这是我十三叔……”
昭敏小机灵鬼再次偷偷提醒。
当真是修罗场了。
邵家姐妹的脸色更加苍白,早就没了之前的盛气凌人,望着淳于潜星的目光,有些痴痴的,又有些忐忑不安。
不愧是姐妹,不仅喜欢的人一样,连表情都差不多,幸好淳于潜星不喜欢她们这一款,要不然这俩人还要共侍一夫不成?
要不就得反目成仇,总归不是好事,这样一想,淳于潜星可真是个好人。
可惜,邵家姐妹的眉眼抛给了瞎子。
淳于潜星落在众人身前,目不斜视的走到了香槐姑娘的身边,执起对方的纤纤玉手,往自己怀里轻轻一带,柔声问道:“过来怎么没有提前说一声,我好过去接你。”
香槐姑娘任他捏着手,轻声软语:“又不是不认得路,想着你要上台比赛,耽搁了就不美了,恰听到几个小朋友吵架,也是有趣。”
淳于潜星这才将目光施舍给了旁人一眼。
“十三叔安好。”
昭敏接受到目光的洗礼,赶紧上前问好。
“这小姑娘是谁家的?可是最近城里传的应家小姑娘?”
香槐姑娘笑着对赢洄点点头,问旁边的淳于潜星。
淳于潜星虽然没见过赢洄,却知道昭敏的任务的,于是点点头,“嗯”了一声。
“看着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初次见面,我也没准备什么,这是我自己调的香,你们两个小丫头拿去玩吧,别嫌弃我这东西粗陋就好。”
赢洄这人,最喜欢礼物了,筑基修士亲手制作的东西,再差能差到哪去。
更何况她身上那香,明明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站在她身后了,可是她那么灵敏的嗅觉,偏偏在见到人之后方才闻到。
想来就不是凡品。
和昭敏两人美滋滋的得了礼物,赢洄赶紧道谢:“多谢香槐前辈厚赐。”
“你这孩子,别人都只叫我姑娘,你倒是第一个叫我前辈的,得,不能白当一回前辈,这还有一个香囊,也是我自己绣的,一起拿着玩去吧。”
那香囊纤巧玲珑,还没有赢洄巴掌大,也没闻到什么气味,但是隐隐有灵光闪耀,分明就是一件法器。
赢洄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嘴巴这么值钱,早知道就该多叫几声,把人哄得高高兴兴才好。
和赢洄二人逗乐了几句,香槐姑娘便施施然得跟着淳于潜星走远了。
从始至终,不管是香槐姑娘,还是淳于潜星,都仿佛没有看到邵家姐妹二人。
彻头彻尾的漠视,甚至比和二人吵上几嘴更令人难堪。
那邵家姐妹望着远去的二人,早就没了战斗力,失魂落魄。
不战而屈人之兵,比自己这唇枪舌剑杀伤力大多了。
而此时,比赛已经进入到了尾声,莲台之上,应镅手上丹瓶大开,十粒圆滚滚的丹药依次落入瓶中。
成了!
丹药经评审定品之后,悠然的钟声终于再次响起。
比赛时间方才结束。
应镅成功晋级,跳下莲台,拉住赢洄的小手,问道:“我刚刚在台上就看你和人吵架,赢了没?”
赢洄:……
邵家姐妹早就没了吵架的心思。
他们本来就和应镅无冤无仇,见到这边莲台下围着一堆男修,又有两个小丫头炫耀,便有些迁怒,尤其是应镅长相明艳大气,可不就是淳于潜星形容的喜欢的类型吗,这才出言讥讽。
谁知道,人家淳于潜星早就成了香槐姑娘的入幕之宾,而且,香槐姑娘还根本就不是艳丽那一挂。
两人飞醋吃的离谱,早就臊的不行,看着应镅炼丹结束,没人注意她们,没节操的脚底抹油,溜了。
也幸亏她们溜得早,不然听到应镅这么护犊子的问话,又得气的不轻。
赢洄十分骄傲的回到:“赢了!”
应镅一巴掌拍在赢洄后背,“干的不错。”
应镅修为高,手劲更是大,一巴掌好悬把赢洄的小身板直接拍地上。
然后也没问是什么缘由,便得意洋洋的走了。
赢洄在该不该碰瓷应镅讹一笔医药费之间反复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