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当然行,而且是非常行!
方易喜不自胜的拿了两瓶丹药,一瓶毒药,而刘连则拿了所有的符箓,并上两瓶毒药。
最后,剩下一个空储物袋,赢洄面不改色的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其实,相比于成泽浩的储物袋,她更想摸萧铃儿的。
奈何萧铃儿不比成泽浩这种孤家寡人,他们家大业大,又有个筑基修士跟着,知道萧铃儿身死,必然会找宗门讨要说法。
他们这一队就五个人,想瞒也瞒不住。
人她杀了,可以说是报仇,理由充分,不管怎么说,不论通过武试与否她都将成为太微仙宗的人,沧澜越恒定不敢在太微山截杀她。
但是,若是自己拿了东西,摸了尸,那对方就有了充分的理由和自己纠缠,讨要。
杀人摸尸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在于,自己不过刚刚入门,还是舔着脸入门的,没人给自己撑腰,自己是一定要把东西吐出去的。
那她又何必多此一举,让人有机会折辱呢。
他们在石室之内,分赃得宝,岁月静好,村长的人尸大军不断的在外边撞击着石室,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爆炸之声,石室的大门却稳如泰山。
短时间来看,是安全了。
“距离武试结束应该还有七个时辰,时间不短,也不知道这石室能不能挺这么长时间,我们先找找这石室还有没有其他的出口,以防万一。”
刘连趴在石门上,听着外边的动静,担忧的提议。
说的时候,偷偷觑了赢洄好几眼,希望她能给点提示,毕竟她看起来知道不少东西,她若是肯出力,绝对的事半功倍,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
“石室里屋床榻之上,不出意外的话,确实是有机关的,连通外界,不过,我劝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去动。”
“有危险?”
方易显然很是上道,直戳要害,没有丝毫怀疑赢洄的劝告。
“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先是毒气,然后水淹石室,石室之后的通道通向外面的河流,除了被水灌满之外,还会有水生妖兽和暗器埋伏。
有他们阻挡,咱们这几个人,运气好一个时辰或许可以闯出去。
可是,两个小丫头还不会闭气呢。”
也就是说,他们只要打开机关,这两个小丫头必死无疑。
他们已经死了两个同伴,又被赢洄再三抹除线索,一直被动,武试成绩可以想象的低,若是连两个凡人都没保护住,给弄死了,可以想象,他们不垫底,也好不到哪去了。
两人连忙将那点念头都甩开。
“你们说,若这些不是武试,而是真的,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赢洄幽幽的发出了扎心一问。
方易二人都有些沉默起来。
是啊,这一切要是真的,又该怎么办呢?
是出去和人尸大军奋力一搏,还是打开机关,牺牲两个凡人,另谋生路呢。
两个人都有些迷茫起来,若真是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恐怕不会像现在这般,坚持保护两个凡人,在生死攸关之时,人性的自私最容易暴露。
“如果是你呢,你该怎么选?”
刘连忍不住想要问问,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赢洄了,她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单纯善良的女修,她更像是看透了世事,却还能坚持底线,虽然总是故意戏耍别人,使些手段,可除了报仇之外,却也都是顺势而为,并不曾特意害人。
按理说,他也算是被坑了一把,可就是恨不起来。
所以,他想知道,如果换做是她,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抉择。
“如果是我啊……”
赢洄拉长了调子,她惯喜欢这样,吊人胃口,就连宗门之内的宗门大佬,都忍不住想听听,她会有怎样一番说辞。
“如果是我,我根本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两难之境。
如果这里是真实的,我不会为了复仇,让自己陷入这种危险的境地。
如果这里是真实的,我不会跑到这里苟延残喘,我会杀出一条出路,逃得要多远有多远。”
刘连无言以对,却又不甘心,继续问道:“那万一呢,万一你就真的遇到了这种两难的处境呢。”
赢洄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执着,甚至有些怀疑,他是在报复自己这些天给他们挖过的坑。
“如果当真到了这种境地,当然是冲出门去,和他们打个天翻地覆了。
两边都有危险,为什么不给所有人博一条生路。
没有得到阳尸的村长,我们又不一点胜算都没有,干嘛那么怂。”
刘连豁然开朗,总算是吐出了胸中那口郁气,那种自从武试开始,便萦绕在心中的憋屈压抑之感,总算是在赢洄的不屑一顾中,一消而散。
本来就已经松动的修为,终于进阶了。
许久之后,从进阶中醒来之后的刘连就见赢洄凑在他跟前,“啧啧”称赞,见他醒来,问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要不要冲出去爽一把。”
他血气翻涌,刚刚进阶的修为差点又掉落下去。
出去是不可出去的,刘连进阶之后,神清气爽,直接躲在石室之中准备躺赢,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躺尸到天亮。
白光一闪而逝,门外“轰隆隆”的声音骤然消散,石室之内的两个小姑娘化作一道白光消散无踪,“考核结束”四个字在三人耳边猛然响起。
终于,结束了。
周围的一切都恍若褪去了颜色,空旷的石室变成了一座石头房子,三人走出去后,就见负责考核的筑基修士站在不远处,对他们招着手。
三人不再耽误,快步来到对方面前,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成绩令牌。
刘连和方易均是一个丙字,而自己是个丁。
赢洄有些诧异,竟然还真通过了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