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采药的

参加武试的三百来人中,除了那些低调的宗门后裔之外,大多数还都在炼气三四层,甚至炼气一层的也有几个。

炼气七层的仅有两人,另一人,是郑臻臻的队友。

可见她这一队质量之高。

能进入这样的强队,在不知内情的人眼中,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然而,萧铃儿对其他人的介绍,就只有这短短的一句话,然后,就相互说笑起来,什么提前磨合,什么相互了解,好像都和赢洄没有关系。

赢洄有些不知所措的陪着笑脸,郑臻臻远远的瞥来一眼,暗哼一声:“还真是一脸奴相。”

赢洄就像是萧铃儿的忠实小跟班,缩头缩脑的跟在萧铃儿的身后,也不说话,萧铃儿问到她,她就是一堆的彩虹屁。

飞舟很快就落了地,有了队伍的,每个队伍派出一人,上前抽签,没有队伍的,就由着鸿鸣真人随手分配,每队五人。

总共二百九十七人,分完之后,自然就剩了两人,那两人本来还有些惶恐,担心自己会落单,结果鸿鸣真人看哪队的实力偏弱,就将人直接塞了进去,变成了六人小队,也没人敢提出异议。

武试的场地一共十二处,就是那十二个废弃的小村子,根据鸿鸣真人所说,难度大同小异,相差不多。

总共五十九个队伍,差不多一处场地五个队伍,所以,这些队伍,抽完了场地,又开始抽考试顺序。

据鸿鸣真人所说,考试之时,这些小村子就会被阵法隔绝,除了负责考核的考官之外,别人是看不到里面的。

而结束考试之后,他们就会被送上飞舟,不会存在泄露考题的问题。

赢洄他们抽到的场地是苏家村,是第一个参加考核的队伍。

虽然知道先考后考都是不知道考题,但是一个队伍的考核时间是最长限制是三天时间,很少有人能够提前完成考核,大部分都只能是苟到最后。

所以,等到所有队伍完成考核,差不多要半个月时间。

若是最后参加考核,足够队伍之间更好的熟悉磨合,所以,作为第一个参加考核的队伍,萧铃儿的脸黑如锅底。

但是,签是她抽的,怪不到别人身上。

只是,她心里却想着定然是赢洄的穷酸气带累了自己的气运,才会如此倒霉,飞了几个眼刀子给她,才解气了些。

苏家村的阵法结界已经开启,一位身着蓝色制式内门弟子服的筑基修士站在阵法入口处。

他长的魁梧,看似粗犷,却十分仔细的一一检查五人的考试令牌,确认了五人身份无误之后,将阵法打开了一道入口。

那入口依然是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到。

萧铃儿眼珠一转,对赢洄道:“赢洄妹妹,你法术用的好,不如你打个头阵?”

赢洄点点头,唯唯诺诺的答应一声,生怕得罪了萧铃儿的样子,走在了最前边。

但是,她没用防御法术,只打出一道水雾,模糊了自己的身体,便迈步走了进去。

依然是什么动静都没有,萧铃儿才和其他三人对视一眼,陆续走了进去。

赢洄一进入阵法之后,就发现,之前在天上看到的破败小村子,此时已经恢复了生机。

村门口还有三个老太太一边纳着鞋底一边说着闲话。

太平静了。

她静静的听了一会,三人口中正在声讨着一位叫苏荇的姑娘,话语极尽恶毒,对她可谓厌恶至极。

“听说铁锤家闹着要让苏荇陪命呢。”

“咋个陪命?还能真把那小娼妇一刀宰了不成,到底是村长的闺女,村长咋都会护着的。”

“不是一刀捅也出不多了,说是要把苏荇嫁给铁锤,做阴婚……”

赢洄还想接着听下去,就见其他人也陆续进来了,或许是以为有她打头阵的缘故,这几人,并没有掩藏行迹的意思,十分高调,一进来,就被这三个老太太看到了,八卦自然也就被打断了。

赢洄也不觉得遗憾,反正,她是来宰人的,又不是真的来通关的。

见其他人全都到了,她也自然的撤掉了水雾术。

被最后进来的萧铃儿嗤笑一声“胆小鬼”。

“你们干什么的?”

一个老太太面色不善的发问,刚刚光顾着聊天了,都没注意到有人来,也不知道刚刚的话被听去了多少,会不会有麻烦。

成泽浩长得温润无害,赢洄做鹌鹑状,不肯冒头,他当仁不让担起了交涉的责任:“老人家,我是大夫,附近山上有我需要的草药,邀了几个朋友过来陪我采药的。”

说着,还指了指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背在背上的背篓。

虽然其他几人穿的太过华丽,让人有些怀疑。

“我看老人家喉中多痰,偶有咳嗽,是否有肤如火燎,署月烦渴,寝食几废之症?”

那老人家一一被说中病症,连连点头,道:“还真是小华佗,你可有什么法子治我的病?”

“自然是有的,只是,我们几人想要在村里借宿几天,等将需要的药草采齐了,立刻就离开,老人家放心,我们带了银子,若是让我们借宿,我们愿意出一天一两银子的价钱。

您看,您方不方便帮我们找找落脚的地方,找到了地方,安顿下来,我也好给您写药方,您说是不是?”

成泽浩一番话,不止搭话的老太太,就连另外两个都心动起来,纷纷说自己家有地方,可以让几人暂住。

他们有男有女,最少需要两间房才行,村子里谁家也没那么多空余房间,最后,还是两个老太太一家出了一间房,挣下这笔巨款。

唯一一个没有抢到客人的老太太,恨恨的“哼”了一声,一把将自己的鞋底子往腋下一夹,回自己家去了,“砰”的一声狠狠的关上了自家院门。

“忒,张翠花你就酸吧,小大夫,你们别搭理她,她家穷酸的很,家里又贼埋汰,就她家那猪窝似的,也好意思叫客人去住。”

听到穷酸二字,萧铃儿美目扫过赢洄,轻笑一声,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