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赵辰对我很好,虽说我们经常吵架,他从来都不让着我,可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有我的。只是我这公主脾气,用他的话是公主病,是从小养成的,很难改掉!”
“不过母亲放心,芸儿已经改掉了很多,我一定会让赵辰接纳我的。”
……
墨秋芸说了很多,说着说着,竟然哭泣起来。
赵辰默默地站在外面听着。
突然之间,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从墨秋芸的话里,他感觉到了墨秋芸对自己的爱,而且非常的浓烈。
只是墨秋芸不善于表达,而且她那点火就着的性格,也让她无法去正视自己的情感。
想到这里,赵辰再想想自己,除了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墨秋芸之外,其它的方面,两人是无比的相似。
他们两个就好像是两只刺猬一样,相互伤害着,把对方刺得遍体鳞伤。
赵辰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
“谁在外面?”
突然,祠堂内传来了小然的声音。
“咳咳……”
赵辰咳嗽了两声,走了进去。
看到赵辰后,墨秋芸连忙低下头,快速地脸上的泪水擦干,冷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你说我……”
赵辰
刚想顶回去,可是一想到刚才听到的话,顿时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后,轻声说道:“我来看我母亲!”
说完,赵辰走上前直接跪下。
小然连忙点燃三根香,递给了赵辰。
赵辰将香举过头顶,磕了三个头后,把香递还给小然,由小然把香插在香炉之内。
“母亲,不孝孩子来看您了,您在那面还好吗?”
瞬间,赵辰的眼中闪动泪光。
虽然面前的是原主赵辰的母亲,可在赵辰的心里,此时此刻,所祭拜的还有他那个世界的母亲。
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到母亲的坟墓前,去看看,说说心里话。
可是今年,他回不去了,再也没有人去看母亲了。
这时,赵辰看见祠堂内有纸钱还有烧纸钱用的火盆,随即对小然说道:“小然,把纸钱和火盆帮我拿来一下!”
“是,驸马爷!”
小然回了一声,连忙将纸钱和火盆拿来,放在了赵辰面前。
“母亲,新年到了,你一个人在那面,不要怕花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儿子给你多烧点钱……唉,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
赵辰苦笑,低着头,泪水不停地向下流着
。
一旁的墨秋芸还是每一次看到赵辰如此的样子,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许久才回过神。
她伸手拿起一些纸钱,放入火盆后,从怀里掏出手帕,递给了赵辰,轻声说道:“烟太大了吧,都把你的眼泪熏出来了!”
赵辰刚要往火盆里放纸线,听了墨秋芸的话后,突然一怔。
他完全没想到墨秋芸会替他开脱。
如果放在以前,墨秋芸绝对跳起来,对他一阵嘲讽。
“谢谢,烟确实太大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想陪我母亲呆一会!”赵辰并没有去接墨秋芸的手帕,甚至连头都没有抬。
墨秋芸见赵辰并没有接手帕,便主动伸,替赵辰把脸上的泪水擦掉。
“赵辰,我们合好吧!”墨秋芸轻声说道,随即低下了头。
赵辰扭头看向墨秋芸,问道:“我们一直不是都挺好吗?”
“赵辰,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如此问我?”
墨秋芸抬起头,看向前方的赵家列祖列宗的灵牌,轻声说道:“我已经嫁给了你,这辈子就注定是你的人。不管我们之前有多么的不对付,可我们已经无力去改变什么!”
“我不想每次面对你时,
都是在争吵中,我也想像凝雨和思莹那样温柔的对你。”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或许你认为是我的公主病在作怪也好,还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也罢,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我们已经结婚,这辈子就注定要栓在一起,绳子这头是我,那头是你,除非你我中的一个人死去,否则的话这个绳子是永远都无法解开。”
墨秋芸叹一口气,苦笑道:“就算是父皇,他现在也解不开这个绳子!”
说到这里,墨秋芸在小然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轻声说道:“我先回去了,你不要呆的太久,今天是除夕,大家应该都在等你!”
话毕,墨秋芸转身离开。
听了墨秋芸的话,赵辰愣住了。
“等一下!”
赵辰叫住了墨秋芸,随即放下手中的纸钱,起身走了过去。
他看着墨秋芸,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给我一些时间可以吗?”
“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所以我可以等!”
墨秋芸微微一笑,看了赵辰一眼,在小然的搀扶下离开了祠堂。
看着墨秋芸的背影,赵辰心中五味杂陈,非常的难受。
他完全没想到墨秋芸会对他说出这些话,
更没想到墨秋芸竟然爱他爱得如此之深。
而自己呢?
赵辰不知道自己对墨秋芸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而且他从来也没有去正视过他和墨秋芸之间的感情。
可以说,他压根就没有去考虑过。
因为至始至终,他都不想当这个驸马爷,不想娶墨秋芸。
并不是墨秋芸长得不好看,也不是墨秋芸的脾气古怪,只是赵辰的心里一直没有转变观念。
“唉!”
赵辰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重新跪下后,低头烧纸。
“妈,咱们原本就是阴阳两隔,可如今,这算不是阴阳四隔了呢?或许这些钱你能够收到!”
“各位阴差大哥,牛头马面,判官什么的,我多烧点,你们留一半,希望能够把另一半帮忙给我妈送去。”
赵辰一边烧着纸,一边嘀咕着。
“妈,儿子结婚了,而且还给你娶了两个儿媳妇,其中一个还是公主!”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她,总想跟她吵上一架,气气她。”
“妈,你告诉儿子,这是另外的一种爱吗?”
“我记得你说过,两个刺猬直到把对方刺伤之后,才会明白那种扎心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