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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仞雪对天使是凯莎正义傀儡的说法,有点道理,但不多。
事后想想,其实有信仰的军队不都一样。
只不过,天使对信仰几乎疯魔,反而失去了其他善恶观,价值观。
正义没错,但绝对正义,在罗某人看来,那就是偏执,是疯魔。
读读书,看看伊人文明历史,某人收获不小。
任何文明的历史都承载着无数代人成功或者失败的经验,去芜存菁,能学到不少前人智慧。
正所谓:千古文人佳客梦,红袖添香夜读书。
某人表示自己不需要添香,身边佳人自带清香足矣。
时间转瞬过去二十几年,距离系统提示任务开始时间还差几天,罗非鱼恋恋不舍离开山河社稷图。
一如刚来那会,身边没一个人。
形单影只,飞一段,走一段,终于来到一处荒凉之地。
一望无际,大部分都是荒凉的沙漠。
一路跟着系统提示的坐标走,某人愣是不知道自己深处何地。
越野车在沙漠飞驰,开出上百里,终于在距离任务坐标几十里外找到一处停下。
看了看任务提示,距离任务开始还要两天。
越野车收起,在系统空间翻翻找找,终于找出顶军用帐篷。
搭建框架,将帐篷布绑好,打桩固定,忙了好一会才彻底弄完。
打量着自己弄出的杰作,罗非鱼撇撇嘴,心说:“狗屁的野营情怀,还不如直接木遁想啥来啥方便。”
进屋,取出打仗那会弄到的折叠行军床,罗非鱼陷入沉默。
“两米长度,躺上去一定不舒服。”
不用躺上去试试,某人已经得出结论。
将行军床重新折叠收进系统空间,木遁想啥来啥之术发动。
偌大的军用帐篷中,很快出现张两米乘两米五木床,还不忘顺道弄出餐桌,木椅。
做完一切,望着窗外西垂的夕阳,某人将帐篷帘一放,取出应急灯往帐篷顶端吊绳一挂,果断倒在床上躺尸。
硬板床,枕头都没有。
辗转好一会,终于又翻找起系统空间。
十分钟后,罗非鱼苦着脸,又弄出块圆木当枕头,这才重新躺下。
“系统空间物资不足都没发现,都怪那群小丫头,什么都往储物法器塞,习惯她们什么都准备充足,自己堕落了啊。”心里暗暗反省,某人静下心神,很快进入梦乡。
一肩之隔,外面风沙扑面,打在帐篷发出啪啪啪声音。
可惜,对于艺高人胆大的某人来说,简直是大自然的催眠曲,不睡都算对大自然不尊敬。
帐篷几十里外是一间破旧的客栈,客栈住着一群邋里邋遢,面目狰狞的山贼。
残垣断壁,摇摇欲坠,不提一群山贼,光是客栈质量,没点胆子的人都不敢住。
不为其他,因为谁都不敢保证,晚上住进去,第二天会不会直接入土为安。
危房,妥妥的危房。
一群山贼的老大是个毛发茂盛,一字横眉,脚底板都长毛的年轻人。
一身武艺稀松平常,却表现的天不怕地不怕。
俗称,无知者无畏。
一群小弟,要么哑巴,要么瞎子,要么贪生怕死,要么智商堪忧。
相比起罗非鱼的早睡早起,一群山贼就是古代版夜猫子。
喝酒吃肉,吹牛打屁,好不热闹。
罗非鱼住了三天帐篷,直到第三天黄昏,风沙中出现一骑毛驴与沙漠环境格格不入女人。
女人黑纱遮面,有着与沙漠格格不入的雪白皮肤。
横骑毛驴,一手撑油纸伞,另一手抓一支开满桃花的树枝。
“妖气全无,怕是已经修炼到妖仙境界,不容易。”斜靠在光秃秃的木床,感知到女子气息,罗非鱼下意识活动活动手指。“就是...气息很弱,好水的妖仙。”心里腹诽,手掌在面前一抹。
伴随着升腾的水雾,客栈画面清晰浮现。
“相比起感知,还是视频看着过瘾。”
女子由远及近,毫不掩饰,第一时间被山贼发现。
负责放哨的是个哑巴,发现女子靠近,第一时间以夸张的手语和肢体动作汇报情况。
有人不爽骂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二当家道:“给他一块肉。”
不爽之人闻言,立即从木盘里取出不知什么动物的大腿,一把扔给哑巴。
这时,二当家才大大咧咧,一边剔牙,一边给其他人翻译哑巴那夸张的肢体语言:“有个女人要进来。”
“二当家的,你猜会不会是官兵啊?”这时,二当家身边,头顶光秃秃,周围头发浓密的人突然问道。
二当家顿时一脸嫌弃,吐槽道:“怪不得人家叫你瞎子,你没看到哑巴的屁股扭来扭去的吗。”对于别人怀疑自己对哑巴肢体语言的翻译真实性,二当家就很不爽。
“扭来扭去说不定是长痔疮啊。”瞎子就很有道理。
“嗯?”二当家被哑巴解释弄一愣,随即嚣张笑道:“就算是有也只是个长痔疮的官兵,怕什么?”
话一出口,一群山贼顿时猖狂大笑,一个个全都露出不屑。
也就在一群人笑的得意时,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春三十娘缓缓收起油纸伞,跨过客栈破旧的大门。
将油纸伞随手一扔,迈步走几步,将手中桃花枝插在如同废墟门楼,不紧不慢掀起盖在头上的黑纱。
发现来人,一群山贼顿时停下笑声,二当家厉声喝问:“什么人?”
春三十娘白净的脸露出盈盈笑意,不紧不慢反问:“难道,各位看不出来我是个女人吗?”
白皙的皮肤,较好的身段,一群山贼稍微过眼,就已经排除女人威胁性,再次猖狂大笑。
二当家更是用着调戏般的语气问:“那你来这做什么?”
一群饿汉子里突然多出个香喷喷的漂亮娘们,皮肤嫩的能掐出水,大家自然开心。
春三十娘艺高人胆大,根本不把一群山贼放在眼里,戏谑道:“世途险恶,北风凛冽,一个弱小女子想找一个栖身之所洗洗身上风尘。”
二当家阴恻恻问:“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一群山贼已经有几个抓起武器。隐隐将春三十娘包围。
余光打量一圈,春三十娘仿佛看不见那些人手里的武器,不紧不慢道:“此地乌烟瘴气,各位又面目狰狞......”微微停顿,把玩着一缕青丝,仿佛突然发现:“不像普通客栈,莫非是一家黑店?”
“明知是黑店还敢进来,你不怕羊入虎口吗?”二当家脸上笑容稍微收敛,不禁问。
“哈!”
春三十娘似乎不打算继续陪着玩,自信满满道:“谁是羊,谁是虎,现在还言之过早。
如果各位大爷是强盗...”一群山贼面色凝重,终于明白对方不是善茬。
“难道,就不怕我是强盗头子?”说话间,春三十娘已经回到自己插花之地。
二当家拍案而起,冷声质问“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周围一群小弟一个个亮出武器,随时准备开片。
气氛陷入僵持。
恰好,一阵风吹过,吹落了枝上桃花。
春三十娘拉下衣领,露出雪肩头上大片桃花纹身。
“桃花过处,寸草不生。
金钱落地,人头不保。”
声音落下的同时,一摞铜钱稳稳落在哑巴头顶。
见状,一群山贼顿时吓得惊声大叫,下意识四散奔逃。
人的名树的影,春三十娘名头,可不是他们一群穷乡僻壤山贼可以媲美。
妥妥的小毛贼,偷到了贼祖宗。
很快,所有人头顶都多出一摞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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