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柔软贴上来的那刻,傅砚深呼吸一窒,喉结剧烈滚动。
小腹那团被他极力压着的火已然快要压不住,他扣在沐晨曦腰上的大手蓦地收紧。
晨曦这是在挑战他已岌岌可危的自制力。
平时,沐晨曦不主动他都抗拒不了。
更别说,此刻,她主动得像只小野猫,撩得他血脉喷张。
傅砚深很想不管不顾地直接吻上去。
如果是今早之前,他肯定会直接当她的解药。这样,两人一旦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关系也有可能进一步。
但……
一想到今早在医院休息室里,晨曦对他情不自禁后表现出来的冷淡态度。
那些毫不犹豫说出来伤他的话语犹在耳边。
傅砚深呼吸越来越重,短短十几秒,他却在内心做了一番激烈的斗争。
他不能趁人之危。
晨曦现在是没有自我意识,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抱着的人是谁。
傅砚深艰难地抬手扣住沐晨曦的后脑勺,把她从自己唇上微微拉开再次往颈侧一按,不让她再点火。
他气息不稳地从口袋摸出手机,给唐斯年打电话。
匆匆说完,也没等那边唐斯年再说话,直接切断通话。
刚寻到一点甜头的沐晨曦,被强行阻断哪肯罢休。
她身体扭动得越发厉害,柔软的唇瓣迫切地在寻找。
但触碰到的都不是。
这些,不能缓解她的难受。
“唔……难受……”
沐晨曦得不到缓解,她拼命扭动着自己的腰,想要从傅砚深的颈侧抬起头来。
刚刚,不是这里。
“速度再快点!”
傅砚深嗓音暗哑地吩咐着前面开车的陆安。
陆安闻言,油门一踩到底。
车疾驰在车流里,陆安把自己的好车技发挥到极致,用最短时间把车开到了傅砚深离婚后住的盛世豪庭。
车一停,傅砚深抱着被西装裹着的沐晨曦下车。
这一路,对彼此都是煎熬。失去理智的晨曦,太不可控。
他身上早已被汗水湿透,衣服被沐晨曦蹭得皱巴巴的,衬衫也被她扯开,露出大片性感的肌肤。
上面隐隐还能看到几道抓痕。
是他不让她碰,她难受在挠出来的。
鬓角被薄汗浸湿,眼角因极力隐忍而泛红,他浑身都透着极致的诱惑力。
站在车边开车门的陆安不小心扫了一眼,心跳差点漏掉一拍。
他迅速避开目光。
他一个取向很正常的大男人,都看得耳后根一热。
这模样也太撩人了。
别说傅太太此时中了药,就算没中药,面对这样的男人,怎么能把持得住。
唐斯年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两人几乎是前后脚到,一见到傅砚深,唐斯年直接吐槽出声。
“傅砚深,你脑子没问题吧?”
沐晨曦可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挠心挠肝想要再次拥有的女人。
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打电话让他过来给解掉药性!
他自己不就是解药吗?
上啊!
不要压抑自己的本性!
睡完,说不定明早就能复婚了!
“别废话,进来。”
傅砚深语气很沉。
他一方面担心晨曦憋这么久会憋坏身体。
另一方面,他也实在忍得痛苦。
抱着沐晨曦,开锁后,大步往里走。
这是三百多坪的大平层,傅砚深直接大步往主卧走。
把沐晨曦放到床上,掀开被子把人包住,转头对满脸写着“我不理解”四个大字的唐斯年沉声道:“快点!”
如果不是必要,他并不想把晨曦这副诱人的样子让别人看到。
哪怕,知道唐斯年不会对他的女人有半分非分之想。
但,晨曦千娇百媚的诱人模样,他只想自己一个人独占。
唐斯年虽然满心的不理解,但这是傅砚深自己做的决定,他也只能吐槽吐槽。
提着自己的医药箱,大步上前。
既然阿深自己心意已决,他也没再废话,先给沐晨曦注射了镇定的药剂,可以暂时让她压一压。
再把早就配好的药剂给沐晨曦注射进去。
“药剂起作用大概需要半小时,之后,会慢慢缓解。”
“嗯。”
傅砚深低低应了一声,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沐晨曦身上。
注射结束后,在处理针管时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傅砚深。
“滚!”
傅砚深余光扫到,过河拆桥,不客气地抬腿,一脚踹到唐斯年的身上。
扫他的那一眼,明显在说,你一个没有爱情的单身狗懂什么!
给自己添堵的玩意!
如果不是太在意晨曦的想法,怕她在非自愿的情形下和他再次有牵扯,事后会痛苦。
他会忍吗?
他懂个屁!
唐斯年离开后,傅砚深守在一边。
心疼地帮沐晨曦擦着汗湿的鬓角,不敢过多碰触,让她难受。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
傅砚深眼见着沐晨曦明明已经被注射了缓解药性的药剂。
都过去半小时了,晨曦看起来并没有得到半分缓解,反而越来越难受。
他补注射的镇定剂再次失去效果,看着沐晨曦因为压抑过久,越来越难受。
傅砚深瞳孔一缩。
怎么回事?
他松手,起身去外面拿手机给唐斯年打电话,线路一通,傅砚深已恼火地怼他,“你是庸医吗?”
刚到医院的唐斯年:“……”
他舌尖抵了抵上鄂,眉头也跟着轻蹙,“嫂子的药性还没缓解?”
这话一出,显然是废话。
的确是他疏忽了。
他想起最近混酒吧,有听到一群狐朋狗友提到过,最近rb有一款新型的药。
药性很足。
正常配的药剂是没办法缓解药性的。
他现在再重新配药剂,再赶到那边,一来一回,最少一个小时。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直接让嫂子泡冷水。”
这方案,直接被傅砚深在大脑中否决了。
用冷水解药性,时间非常长。
他根本就不可能让晨曦长时间碰冷水。
她本就体寒,更别说她上次小产,身体没恢复好。
长时间泡冷水,她身体根本就受不住。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你!”
唐斯年言简意赅!
明明有一条最近的路,他这不停地绕,到底在想啥。
傅砚深沉默下来,一直拧着的眉头越发蹙紧。
内心再次陷入挣扎。
“阿砚——”
柔媚入骨的嗓音突然响起,仿佛无骨的双臂从后面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