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shit!”
芬格尔抹了把脸,“这就棘手了,我一直以为校长派我来曰本,是想把那些老梆菜搞得身败名裂,所以我的时间都花在安装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上了!”
身边几人相视一眼,能在蛇岐八家各种私密的地方安装这些东西,可见这败狗费了多大的心思。
“我掌握了他们很多**,既然现在没用了,要不拿出来大家欣赏一下?”芬格尔表情荡漾地从口袋里摸出U盘。
路明非捏着眉心,“你真不是蛇岐八家派来黑我们的吗?”
“不,我显然是校长派来黑你们的。”芬格尔嘿嘿笑。
“我去,现在不是斗槽的时候好吗?”
“是你先跟我斗的,我看你战意很浓,不配合一下怕不好。”
“打住打住。”楚子航实在受不了这俩碰到一起就喋喋不休的家伙,不得不中断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其实我们遇见芬格尔师兄,倒不能说是完全的坏事。”
“比如?”路明非不信。
楚子航:“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好事,因为芬格尔师兄带来了一些很重要的情报。”
“你是说**?”芬格尔贱兮兮地说。
楚子航被这个神经病搞得灰头土脸,只能不理他继续往下说:“至少我们知道校长对曰本的局面提前有了警觉,所以在曰本境内安插了人手,这些人之间相互不通消息,但都在搜集蛇岐八家相关的情报,这说明我们还有机会找到其他帮手。”
凯撒一点就透,“如果能想办法把我们在这里的消息放出去,又不被蛇岐八家察觉,那我们也许能吸引到更多的同伴。”
“这个计划不错,我们就该待在这里等待支援。”芬格尔俨然已经加入了这个小组,表情认真道:“说说看,我们的藏身地点在什么地方?”
路明非犹豫地看了眼凯撒,心说要不要告诉这家伙,他们之前其实就住在蛇岐八家,后来才去了类似韩国考试院的地方?
“怎么还眼神交流上了?信不过我?”芬格尔冷不丁掰过路明非的脑袋,十分痛心地说:“师兄不远万里而来,受你们连累翻了两个星期的垃圾桶刨食吃,结果你信不过我?”
“没有没有。”路明非连连否认,眼泪都快出来了。
倒不是被芬格尔捏痛了脸,而是被他身上的味道熏得辣眼睛。
“我们住在附近的情人旅馆。”顾谶说。
“好地方,有眼光啊。”芬格尔立马道:“就是前边街上的那家对不对?我路过好几次了,是个不错的地方,进进出出的都是穿黑丝和JK的美女,很少有露大腿的,这就叫格局啊。”
“什么格局?”路明非下意识道。
“你要是直接露大腿,那不就涩情了么,肯定会有相关人士来查你。可要是有黑丝遮掩,最多算是擦边懂吗?”芬格尔像是个资深老曰本,很门儿清地教育小弟。
“合着你在卡塞尔学院这么多年,都研究这个了。”路明非捂脸,“如果学院将来开设这么一门课,我想教员一职非你莫属。”
“荣幸之至。”芬格尔咧嘴笑。
“你们两个真的够了。”凯撒额头青筋暴跳,大有将他们一脚踹出去的冲动。
而看顾谶跟楚子航面无表情的模样,显然也有如此打算。
所以冤种师兄弟缩了缩脖子,收敛了几分。
“不过说真的,情人旅馆跟卡塞尔学院,怎么想也联系不到一起,蛇岐八家肯定想不到我们就藏在他们眼皮底下。”芬格尔补充道:“当然,我没有贬低情人旅馆的意思。”
确实,别说是混血种,就是像路谷城一家那样的普通人,在听到美国贵族学校卡塞尔学院的时候,也是不明觉厉,很难将那里的优秀学生们跟情人旅馆这种地方联想到一起。
“不过要我说,其实还有更好的躲藏地点。”芬格尔看着几人,很有前辈风范。
“说说看。”顾谶配合地说。
芬格尔赞赏地看他一眼,要不说他们是好兄弟呢,总是能get到他的点然后打配合。
“夜总会,牛郎店。”他深沉道:“我记得离这边不远就有一家。”
“...你还挺会想。”凯撒气笑了。
他可是凯撒·加图索啊,堂堂加图索家族的未来继承人,贵公子中的贵公子,让他藏在牛郎店里?他去都不会去!
楚子航也点点头,虽说有事急从权一说,但牛郎店这种地方,还是太夸张了。
“你们别瞧不上啊,那地方其实很有传统的。”芬格尔笑他们太年轻,总以貌取人。
“谁家的传统?”路明非问。
“曰本人的传统。”芬格尔显然是做了不少功课,“明治维新的时候,维新志士们都躲在妓院里开会,借风月场所掩盖行踪。”
说着,他瞅瞅凯撒敞怀夹克下的胸肌,瞅瞅楚子航冷厉的俊脸,瞅瞅路明非...算了略过,感慨万千:“以师弟们的资质,如果下海从业的话,那隐蔽性就更高了。”
“我觉得还是让这货滚回垃圾桶比较好。”凯撒捏着拳头,已经准备揍人了。
“附议。”楚子航默默拿起了茶壶,大有扣在芬格尔狗头上的架势。
“淡定淡定,我开玩笑的。”芬格尔秒怂。
“不过说起来,我们灯下黑,你是怎么找过来的?”路明非蠢了半生,忽然机灵了一下子。
芬格尔羞涩了起来,“是我在网吧里跟妹子们聊天的时候...”
路明非表示呵呵,心说你穷得连饭都吃不上,路边人家丢的汉堡你都捡,就这你还去网吧把妹?!
“说重点。”凯撒劝自己要忍耐。
“就有个不认识的ID,给我贴了你们几个傻乎乎逛该的照片。”芬格尔说:“他给了我地址,我就按照地址找过来了。”
“那个ID叫什么?”楚子航表情微变。
“什么逛该?”顾谶一怔。
话落,身边几人同时看他:为什么你的侧重点总是这么奇怪?
“叫风间琉璃什么的,娘里娘气的名字。”芬格尔撇嘴。
“随便非议别人的艺名,可不是绅士的做法啊。”这时,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从后厨走来,端上了冰镇的啤酒。
同时,他笑着对顾谶说:“其实那张照片拍得颇有艺术性,用你们中国的新鲜词来说,就是你们比较像街溜子。教员要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