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位嘉宾有独立的直播间,三期节目下来也有了固定收视群,但热度差别明显。
江戾的直播间人数轻松破八百万,阮言的直播间勉强过八十万,不少粉丝为阮言鸣不平。
「言言直播间的人气好低啊,只有我很爱看吗」
「我也爱看啊,说实话已经看腻上综艺洗盘子了,总感觉像在卖惨」
「楼上说得太对了,比起看嘉宾苦哈哈挣钱,我还是喜欢看言言随心所欲花钱」
「迷惑隔壁人气为什么这么高」
因为阮言那句洗盘子,许多粉丝打开了江戾的直播间,迫不及待想展示自身的优越感。
「听说你们在看洗盘子?」
「推荐下阮言的直播间」
「买四十五克朗的咖啡不眨眼,把生存节目过成生活节目」
「怎么也比洗盘子好看」
江戾的粉丝整体年龄不大,脾气是随正主的差,此时被涌进直播间的人搞懵了。
「???」
「????」
「空降好迷惑」
「阿姨,你们在说什么」
而江戾穿上赞助商的衣服,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到法佛罗餐厅打卡。
指南上的要求是在法佛罗品尝柠檬盐生蚝,一例生蚝便要两千克朗,贵得令他只要了生蚝。
虽然赞助方包下他们的旅游费用,花太多了他怕对方后悔,谁知工作人员殷殷切切:“这点东西怎么够吃呢,我把招牌菜都叫上。”
瑞典菜不大对华国人的胃口,但法佛罗餐厅在华国相当有名气,因为常盘踞在世界最贵餐厅的榜单。
有博主曾叫过一半的招牌菜,花销便上万克朗了。
阮言的粉丝坐不住了,他们吹嘘的咖啡价格还不够这顿饭的零头!
「四十五克朗的咖啡还好吧」
「换算成人民币也就三十多块,普通人买一杯也不眨眼」
「我刚还纳闷生活综艺是什么意思,醒悟过来是说平易近人吧」
「他们为什么不说话了?」
阮言的粉丝哪里是不想说话,是被气得说不出话,他们明明是夸阮言轻松生存,却被阐释为普普通通。
但对比江戾奢靡的生活,的确只能算普普通通,他们灰溜溜从直播间出去了。
江戾不知道直播间的情况,因为服务生上的菜太多,连他也不得不吃了一小半。
「崽子吃饭好优雅」
「香香软软的生巧克力蛋糕,如果是我的话,可以挖一大勺!」
「我要挖两勺!」
「崽子肯定是富二代」
单纯不想吃饭的小机器人打了个喷嚏。
他们差不多要吃完的时候,工作人员问:“可以在餐厅外拍组照片吗?”
法佛罗不仅以价格出名,餐厅外的雪景也是一绝,一眼便能望见浸着雾的雪山。
江戾本就不想吃饭了,勺子在盘子里画圈圈,立马说可以,还催促不紧不慢的段知寒。
「崽子好主动!」
「我直接化身尖叫鸡」
「四舍五入就是拍结婚照」
「明天我就要看到复婚!」
弹幕本来不明白品牌方为何会赞助,但当段知寒和江戾站在一起后,他们明白了。
两人的相貌太出挑了,少年穿着白色的夹克,男人穿着灰色的大衣,一个是雌雄莫辨的美,一个是出尘绝世的美。
「我就说有了五万克朗的奖金,怎么还会大方赞助旅游,赞助商肯定看到他俩雪山拥抱那一幕了」
「突然就可以理解了」
「全世界都看脸」
「其实两人可以去模特公司应聘,估计要把他们供起来」
「那太降维打击了」
江戾很少和段知寒同框,因为段知寒比他高,对方总是安慰他还会长高的,可他两年只长高了一厘米。
小机器人很有心机地站在了段知寒的前面,这样会显高,此时有一群桀桀叫的乌鸦飞过他心上。
然而乌鸦们还没飞走,赞助方的摄影便对他说:“你站到他旁边。”
他只好不情不愿站到了段知寒旁边,安慰自己同框就同框,段知寒还显老呢。
小机器人站在老男人身边挺起胸膛,下一秒摄影看向段知寒:“可以把小伴侣抱起来了。”
「小伴侣!」
「这个称呼好甜」
「要抱抱了!」
「逼我化身土拨鼠」
小伴侣!
江戾的脑子里闪过不对劲,可能是摄影搞错了他们的关系,他正要出声纠正。
摄影以为他在害羞:“拍情侣照都是这样的,你不需要把我当外人。”
江戾后知后觉是拍情侣照,难怪段知寒没直接同意,那他在段知寒心里成什么样子了?
他的耳朵通红一片,根本不敢去看段知寒,而摄影还在劝:“你应该是第一次拍情侣照吧,无视我的存在就行了。”
他其实不是第一次拍情侣照。
他们领完证那个下午,段知寒在看婚礼的资料,他怕叶成知道后会骂他,便说没必要公开办婚礼。
对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大概也是松了口气,看不出喜怒地同意了。
但他经过段知寒身旁,对方搂住他拍了照片,强硬地把那张照片设为了他的屏保。
雪落到冰蓝色的头发上,江戾止住自己的思绪,如果只有摄影一个人还好,直播间不知有多少人在看。
他死也不可能让段知寒抱。
然而在摄影不停的劝说下,他只好慢吞吞接近段知寒,心里写满了后悔两个字。
「崽子的速度比蜗牛还慢」
「辱蜗牛了」
「开始不是很积极吗?」
「近乡情怯」
江戾磨磨蹭蹭走近段知寒,只要他拖得够久,摄影可能就会改变计划。
谁知段知寒伸手捞起了他,像抱小孩儿般托住他屁股,他怕自己掉下去,下意识用腿缠住对方的腰。
万众瞩目下男人抱起了少年,两人覆上了阿尔卑斯山脉的雪,如同在雪里白头。
「这个姿势我爱了」
「他俩好甜啊」
「估计上电视会打码」
「那岂不是惹人联想」
「前面的口水流到屏幕上了」
小机器人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望了望节目组的摄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他心如死灰地把头埋到段知寒颈窝,缩成了一只面无表情的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