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走的是小开。
而问我为什么不走的是房力亚。
我先冲小开道:“你来华夏不是求学的吗?天天翘课,当心校长不让你毕业!”
“遥哥,俺俩又没课,为啥也得回去?”高大壮插口道。
“你嫂子都回去了,你哥不得回去么!你哥都回去了,你不得回去么!”我伸手拍了拍大壮的肩膀道。“另外,咱的私房菜馆你都多久没去开火了,再不好好干,小心我告你家老爷子。”
高老爷子的威势果然够足,大壮果然不敢吭声了。
“我知道你是怕我们有危险!”小开不满道。“可你说破天也没用,你去哪我就在哪!”
我紧着给她使眼色,小开却视而不见。
“伯爵阁下说的没错,如果要回华夏,大家就一起回。”房力亚在旁煽风点火。“陆遥,我们都不放心你一个人,万一宙斯……”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们。”我没好气地道。“在我的岛上竟然还不听我的命令。总之,先玩儿三天,三天以后再说!”
说完,我又冲苏菲她们几个道:“你们锁好飞机,等会儿我让人来接你们。没必要担心皮埃尔,我会替你们请假的。岛上有九栋别墅,兹要是没人的,你们想住哪栋住哪栋。但晚上,都得来一号别墅,咱们好好热闹热闹。”
杜斌田凯各开来一辆7座哈弗,把我们几个先拉回别墅。
记得上次我来时,别墅区还是张草图呢,现在却已经可以开门迎客了。
一栋栋三层的别墅比从飞机上看起来大了许多。
我的一号别墅跟其他八栋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也是我特意要求的,为的是以后招待亲朋时不必费心思分什么亲疏薄厚。
还别说,这帮土丘八们盖的房子倒挺高雅气派。每栋别墅加上围起来的院子得有五百多平。穿过白色的木质篱笆门,是条一米多宽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路的左侧有一片小菜园,像杜斌所说,枝蔓纵横散发着活力。右侧除了一张石桌椅和一架白色的秋千外就是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
别墅四角是粗壮的白色石柱,墙壁也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正门前一个大大的门厅,前廊上摆了不少花盆,也许是岛上气候温热,虽然已经深秋,但红的黄的小花却开得正艳。三层有个大大的露台,晚上躺在躺椅上,边吸溜果汁边看着满天繁星肯定特小资。
进入别墅,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桃木色的家具,水牛皮的沙发,虽然谈不上奢华,但却尽显大气。
我把自己扔进沙发后才意识到,小开他们一个不落地也跟了进来。
“一号是我的,其他也都是这个配置,离得不算远,你们自己找喜欢的去住啊。”我说。
小开却根本不接茬儿,走上楼梯,头也不回地道:“我住三层。”
我去!这不是费雯小美妞的翻版么。
我瞅瞅高小立他们,抢先一步就要上二楼。谁知李小曼早已站在了台阶上,她拨动着大波浪道:“二楼你们要是乱上的话,中了毒我可不负责解。”
一楼只有三个房间。
小立和大壮挡住了其中两间的门。
我瞅向还不动地儿的尤里跟房力亚,道:“你俩要不睡客厅?”
“不用了,陆先生,我换其他房子就好。”尤里说完,朝我一欠身走了。
“那老房你睡客厅?”我接着问。
房力亚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道:“陆遥,如果发现有异常情况,你怎么通知我们?”
“哪儿有那么多如果。”我没好气地道。
“你别不当回事!现在已经不是你个人的事情了,你的安危关乎着咱们这个世界的存亡。”房力亚严肃地道。
“好好好,怕了你了。真要是有危险,我肯定比被非礼的如花叫得还大声好不好!咱们离得不远,周围又比较空旷,相信你们一定能听得见。”我说。
房力亚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转身去了。
……
晚上聚餐,掌勺的自然是高家兄弟。
待夜幕降临,一号别墅外的草坪,两张长条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苏菲一帮机组人员都来了,还带来两箱诺曼家自产的红酒。换下制服,四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肉隐肉现的空姐像采花的蜜蜂般在各位男士之间穿梭。不经意的摩擦让高大壮脸红地像个刚入洞房的小媳妇,垂头坐在椅子上手足无措,惹得苏菲几人更是笑得波涛翻滚。
杜斌来了,田凯却说要巡视防务而没有现身。
作为岛主我整了一段儿文绉绉的开场白。先向杜斌和建设游戏岛的“工人”们表达了感谢之情。然后对所有到场的来宾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和诚挚的问候。
胡吃海塞开始!
庞巴迪上的煎饼果子和麻辣小龙虾已经勾出了我的馋虫。在我的地盘上,哪还需要顾及什么形象,自然又是吃得肆无忌惮,舍我其谁。
其他人除了小开和李小曼,都没有品尝过高御厨们的手艺。从开始的优雅矜持到后来的粗狂豪迈,毫不意外。
待一轮明月高高挂起,满天繁星的光芒自然黯淡了下去。我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拿红酒溜着缝儿,溜达到了杜斌身边,道:“老杜,岛上的物资不靠外界供给的话,最多可以坚持多久?”
杜斌的脸是黑里透着红,他略一算计,答道:“按现在的人头儿算,四个月。要是节省点最多可以撑半年,实在不行就像我说的,咱们自己种呗。不过小陆,你真打算在岛上常住?是不是为了躲避仇家?”
“哪儿有什么仇家呀我。”我打着哈哈道。“赚那么多钱,还不是为了贪图享乐。外面也没有什么是必须我出面的事。所以,我打算在岛上骄奢淫逸个半年。你通知一下外面,这半年禁止任何人进出游戏岛,”
“可铁老那边……”杜斌道。
“铁老那边我会去说。他老人家的心思我都懂,该上岛的‘设备’随着这次基建都运来了不是么,短期内先消停一段儿,外界对游戏岛的关注度也能降低。我在这半年就算是给他老人家打掩护了。”我说。
“好,我按照你的意思办就是。”杜斌道。
尤里这时端着酒杯过来,我跟他走了一个。
这大胡子向篱笆外指了指,我早料到他有话要对我说,跟着他一起溜达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