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你又打算干回自己的老本行吗?诈骗?”爱德蒙阴险地笑。
“爱德蒙,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房力亚难得露出一丝愠色。“能让人心甘情愿把钱交给你,这是一门艺术。集合了语言学,心理学,表演学及相关产业的专业知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干的。”
“好,既然如此就别小打小闹的,能直接把姓陆的掏干挖净最好。”爱德蒙道。
“我需要一笔相当可观的资金作为诱饵。”房力亚道。
“哈哈哈,老房,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了。需要多少,直接从账户上划走好了。”爱德蒙的心情又变得晴朗起来。
……
第二天上午,我去机场送走了两拨人。叶冰洁和雪跃文化考察团。
三辆车,塞得满满的,跟搬家似的。女人出行就是麻烦,哪怕她心里其实不全是女人。
等我回到别墅,才喝了口水,就被一个电话又叫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我喊上了高小立和小开,常乐乐也跟着上了车。
按照电话的提示,八缸哈弗开到了靠近海边的一处假日酒店。
门口的侍应生看见我们的车,什么也没问就领着我们绕到了酒店后面。那里有一栋像是仓库的独立建筑。门口并没有人,侍应生也没有逗留。
下了车,仓库的门自动开了。小开有些犹豫地看看我,我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仓库里除了摆放着几个汽油桶和破轮胎外,空无一人。
我正想开口问常乐乐,忽然西边的墙上出现了一道裂缝,然后慢慢展开,一个两米宽两米长的密室露了出来。
常乐乐率先走了进去,我们跟上。
面前裂开的“墙”又再次合拢,然后我们的身子急速下坠。
原来我们脚下的是一部直通地下的电梯。
时间不长,电梯停住,我们身后的“墙”再次裂开,灯光照了进来。
回过身来的我,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这是一个足有小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开放式办公室。
类似的场景在MIB(黑衣人)里出现过,只不过面前没有拎着行李的外星人,只有一排排的桌子,和后面斯文忙碌的文员们。
常乐乐领着我们径直走到了最后面,喊了声报告。里面传来“唔”的一声。
“队长,我们到了。”常乐乐进门后冲坐在办公桌后的人说道。
“各位请坐。”对方站起身来,微笑着道。
“海公公,要不要整的这么神秘啊?”我有些不满地道。
没错,桌子后面的人正是海公公,海达福。
“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进到这个地方来的。”海公公笑着道。
“等等,一会儿我们走的时候,你该不会掏出根自动铅冲我们一通乱按吧。”我说。“我可实话告诉你,本来我记性就不好,给我按痴呆了你们得负责我后半辈子。”
“陆专员,别闹!”海公公充满哀怨地瞪了我一眼,吓的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行,以后不能喊他海公公了,我感觉他有往那方面发展的趋势。
“你不是跟我说人抓到了吗?”我赶紧换了个话题。
“跟我来吧。”海公公,不,海队长领着我们出了门,朝对面一侧的房间走去。
一个半大后生,帮我们开了门,门里是一条走廊,走廊一侧竖着那种单面镜子,我猜是。
镜子的后面,一个光头坐在把不锈钢椅子上,身体不安地扭动着。再看脸上,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杜勇?”我惊叫了一声,同时又赶紧捂上嘴巴。
“他是昨天差点撞上林子武的渣土车司机?”小开问。
海达福点头,然后从半大后生手里接过份文件递了过来。“这是他的供词。”
我打开翻了翻。
靠!原来如此。
杜勇自从上次来体育场要帐之后,就混得很不如意。
他顶多算是个二流混混,可得罪的确是身为“陆爷”的我,而我背后还站着“齐爷”这样的大鳄。
癞子辉开始还是很仗义的,在自己手下给杜勇安排了个活计。
可随后,他就发现情况不妙。周围原本跟他井水不犯河水的小头目们都开始有意无意地“踩过界”。
后来还是他手下的黄毛小个告诉的他原因。
癞子辉收留了不该收留的杜勇,在外人眼里,就算发生冲突,道上的那些大佬们也不会向着他。周围对癞子辉地盘虎视眈眈的人,哪里肯放过如此良机。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做些小动作。如果癞子辉忍了也就罢了,但要是他不忍,真的暴发冲突,那些人会毫不客气地把他的地盘蚕食干净。
义气跟地盘比起来,癞子辉最终还是选择了地盘。
就这样,杜勇被癞子辉随便找个理由给打发了。
杜勇现在是一没钱,二没工作。怀北怀南他是混不下去了,最后他一咬牙,决定投奔远在海南的表弟。
可就这么光溜溜地走,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几经考虑,他决定给足球队和我添点堵。
当然,他是没胆子冲我身上招呼的。选来选去,最后他就挑上了林子武。
最开始,他本没想伤人性命,用卡车一刮一蹭,让林子武带点伤,同时他哥林子文比赛的心情也会受影响。结果,一时冲动,差点儿要了林子武命。
他临跑前那句“你们球队的给我小心点!”是事先蒙着嘴录好,然后通过卡车上的音箱放出来的。目的也是想搞得人心惶惶。
可结果,还没出三个小时,他就被人套了麻袋,带到这里。
供词他录了两份,第一份当然把干的一切坏事都一推二六五。可随后进来的一个戴眼镜的白面书生给他打了一针,他就迷迷瞪瞪地把所有都招了,该招的不该招的。甚至把从他记事儿起,偷人家树上几个苹果的事都没有漏下。
可招完以后,一宿都没有人再跟他说过一句话。
他当然也不敢跑,来的路上他那几下反抗,被人用特殊手法卸了两条胳膊,等他招完才给他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