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干的‘好事’,乐乐姐都告诉我了。勾三搭四的,亏我为了你……”小开一脸的不情愿。
“这个常乐乐同志,我要向外事部的领导举报她,保密条例没背过吗?”我愤愤然道。
“保密条例可不包括这些八卦。”身后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我扭头,常乐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
尴尬。
“乐乐姐,你啥时来的,老想你了。”我嬉皮笑脸地道。
“少来这套。我正好也要找你,你去门口等我一下。”常乐乐说完也不等我答话,拉着小开进屋了。
“遥哥,梦梦让我去影棚接她,我先走了。”高小立道。
“去吧,先别跟她们几个说小开的事。麻烦。”我嘱咐道。
我在别墅的花园门口蹲着玩了半天蚂蚁,腿都麻了常乐乐才不紧不慢地踱出来。
我扶着栅栏刚想跟她客气几句,常乐乐从兜里掏出个本本扔给我,道:“从现在起,你就是外事部的接待专员了。你的行为举止将代表着国家的形象,陆遥同志。”
我翻了翻手里的小红本本,道:“我能不能不接这个活儿。”
“你说呢?”常乐乐白了我一眼道。
“那我的工作是不是伺候好斯图亚特伯爵就行了?”我问。
“目前的工作重心是,但不排除将来会指派其他任务。”常乐乐顿了顿又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鲁部长和谢部长对你都很是看重。你这次属于破格提拔,要端正态度,好好干。”
“……,那我有啥福利待遇?”我问。
“你的正科级最近就会解决。工资可以涨一级。”常乐乐道。
“你觉得我差钱儿吗?”我斜着眼睛看她。
“你还想要什么待遇?国家指派给你这个任务,你应该觉得无上光荣。”常乐乐板着脸道。
“我想要把手枪。”我说。
“什么?”常乐乐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装聋。
“我说我要配把手枪。既然让我照看小开,我觉得安全保护等级需要提高。龙景春那档子事儿,真实情况到底是怎样,你应该知道的吧。”我说。
“安全等级我们已经提高了,随时随处都有便衣,甚至校园里也安插了人手。再说,就算给你手枪,你敢开吗?会开吗?”常乐乐道。
“笑话,老子打手枪的时候,你还……”我刚想贫几句,却对上常乐乐杀人般的目光,赶忙改口道:“你们再随时随处,小开睡觉上厕所的时候总不能跟着吧。”
“你能?”常乐乐有些吃惊,“我就说她这次来是为了你。你们俩……”
“没没没,我就随口说说。”我赶忙摆手,“反正我觉得有把手枪能安心点,给我空包弹也成。至于怎么用枪,你不是可以教我嘛?”
“我向上级请示一下吧。”常乐乐想了想道。
小到刚会走,大到九十九。枪,哪个男人会不喜欢。而且,自打我回来时发现有可疑车辆跟踪,就一直有些心绪不宁。
我预感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
“蠢猪!你的人比你还蠢!”郊外的羽山别墅,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沙发里,正冲着对面站着的三个男人怒吼。
对面的三人唯唯诺诺。
“爱德蒙先生,我们是保安公司,不是私家侦探。那种帮着正房抓小三的业务我们确实不太熟练。”被骂了半天,三人中的光头男解释道。
“谁让你抓小三了,我只是让你们监视。监视!懂不懂?不能让对方发现的那种监视!”被称作爱德蒙的男人咆哮道。
“爱德蒙先生,您放心,我下午再换几个机灵点的人去。”光头男回应道。
“车也要换!”爱德蒙道。
仨人点头哈腰地退下。
“爱德蒙,没必要发这么大火?”从客厅的屏风后转出来一个人。五十岁上下,穿着体面,像是某地级市领导班子中的一员。
“老房,你推荐的这帮人都是饭桶、垃圾。”爱德蒙道。
“没错,他们确实是垃圾。”被称作老房的人道。
“那你还……”爱德蒙不解道。
“以那个英国小姑娘的身份,或明或暗肯定会有一大批安保人员环伺于周围,英国的,中国的。想派人监视,无异于自投罗网。”老房道,“所以,他们只是触碰蛛网的飞蛾。蜂鸟已经在旁伺机而动了。”
“老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爱德蒙道。
房力亚有些无语,也有些后悔,为什么那天上兜劳动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这个不聪明甚至是愚钝的爱德蒙。“‘蜂鸟’是可以排进世界前十的雇佣兵组织,他们有五人已经到达Y市、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我们就可以收到他们的第一封线报。而这家叫做‘红龙’的低级保安公司不过是诱饵,是靶子,为了吸引那些暗中保护伯爵人的注意力。”
“所以你才告诉这些垃圾,监视的目的是为了捉小三?”爱德蒙似乎明白了些。
“没错,即使他们被抓,也会被认为是盯错了人。恰好跟他们在业界的烂口碑相符。”房力亚道。“而此时,‘蜂鸟’应该能查找到安保的漏洞,渗透,并顺利接近伯爵。当然,‘蜂鸟’突出的能力是跟高费用挂钩的。”
“老房,还是你厉害。不枉我费尽心思把你从里面弄出来。”爱德蒙心情变得晴朗起来。“钱的事不用在意,我可是拥有‘宝藏’的天选之人。”
“虽然说过很多次,我还是想再次道谢,关于我的脱罪。”房力亚说着向爱德蒙鞠了一躬。
爱德蒙仰天大笑,以至于忽略了房力亚头低下时双眼闪过的不甘之色。
“爱德蒙,为什么你不对那个叫陆遥的小子下手,反而要监视这个备受瞩目的外国小姑娘?”房力亚起身后问。“据我所知,他才是你真正的仇人对吧。”
“那小洋妞是他最爱的人。弄死他现在易如反掌,我要一点点地折磨他,让他尝尽痛苦,生不如死。首先,从让他失去挚爱开始。”爱德蒙阴恻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