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梦梦若有所思。再望向高小立的时候点了点头。
“喝蜂蜜水就可以治好吗?”我问。
“你丫是不是傻?蜂蜜又不是药,怎么能治病!”伊娃白了我一眼道。“不过,每次我嗓子不舒服,尤其是发声过度的时候,喝一杯蜂蜜水就会缓解好多。这可是我的独门秘籍。”
高小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回身去厨房端出来一个砂锅,盖子一掀,满屋香气弥散。
“刚才我问过吉大厨,他说若是为了清咽利喉,可以将蜂蜜、黑梨、川贝一起煮,还说如果蜂蜜选用野山蜂的效果会好一些。我着急忙慌地准备其他菜,也没有详细问缘由。”高小立说着看向伊娃的眼神似乎没有那么敌视了。
“我只想快点尝尝好喝不好喝。至于有什么功效,等喝过才知道,对吧。”亨特被砂锅里的香气诱惑到不行。
“我给大伙儿盛吧,正好我也吃饱了。”乔巧去厨房拿了一摞小碗,给每人都盛了一碗,包括伊娃和冯盈盈。
“乔巧,你不喝吗?”高小立见她面前空荡荡的,问道。
“我可不喜欢吃甜的了。下次姐夫你做辣椒粥的话,我一定全包圆。”乔巧笑着道。
“丑人多作怪!”伊娃哼了一句。她似乎不吐槽就不会说话一样。
“快吃吧,等会该凉了。”而冯盈盈似乎总是在扮演和事佬的角色。
就算事儿妈似的伊娃喝过高小立熬得梨粥后也表示出了赞赏,还跟他要了各种材料的配比,以及火候的掌握。
这顿饭吃的最HAPPY的就要数亨特了。据他所说,这是他迄今为止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顿中餐,没有之一。跟其他第一次尝过小丽手艺的人一样,他同样诱惑着高大厨,希望他能到美国开店,不仅费用全包待遇优厚,甚至还许下了解决绿卡的承诺。
我就看不惯了,美国的户口就这么值钱?好像我们国人都很稀罕似的。上一本是能减分儿咋地。
不行,我哪天得把我的百亿身家透漏些给小丽知道。咱们现在也算是超级富豪了,应该有视钱财,视一切能用钱解决的都如粪土的心态。
吃过了饭,在座的众人并没有多做寒暄。
亨特追在伊娃屁股后面,伊娃却挽着冯盈盈的胳膊。
高小立送栾梦梦和乔巧回去了,我因为晚上吃的有些多,打算在院儿里溜达消化消化食儿。
还没走几步,兜里的电话响了。接通后一个亲切的声音传来。“小兔崽子,你又野哪儿去了?”赫然正是我那和蔼可亲的母亲大人。
“老妈,你们玩儿完啦?”我问。
“怎么说话呢,你小子才玩儿完了!”母亲大人慈祥地说,“我跟你爸还有老皮两口子到你的别墅了,怎么都黑着灯。我的干儿子呢?我们是来看他的。”
“妈,我们来省城办点事儿,过几天才能回去。你说你,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老搞突然袭击。”我说。
“本来就是路过,老皮两口子结婚旅行,非拉着我这个媒人。你们不在就算了。”老妈道。
“老皮二婚了?这老小子到底把那个河南阿姨拿下了啊。”我笑着问。
“可不,俩人现在幸福的不行,看着我都羡慕。”老妈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老爸抗议式的咳嗽声。
“对了,我跟你老爸都办好了护照,过几天要跟着他们两口子去趟英国。在那边还得办一场婚礼,老皮死活非让我俩去。”老妈说着,声音却没有一点被勉强的意思。
“那好啊,老妈,帮我随个份子也。一会儿我给你打到卡上。”我说,“你俩出去别舍不得花钱。你儿子现在身价已经相当不菲喽。”
“有点钱也别嘚瑟,踏踏实实的。人家金市长帮你办的那个公务员,要好好干。别整天想那些歪门邪道的。”老妈又要开起唠叨模式。
“那啥,我这儿还有点儿事,就不跟你唠了哈。”我准备挂电话。
“等等,让我跟我干儿子聊几句。”老妈道。
“你干儿子跟你干儿媳妇甜蜜去了,等他们闲下来我让他给你回。”现在高小立跟栾梦梦的情况还不好让老人家知道,我只能先帮着打掩护。
“小兔崽子看看人家,你也不知道抓点儿紧!混球!”老妈温柔地说。
“老妈,别再喊我小兔崽子了,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对您二老很不利。”我说完就赶紧挂了电话。
“噗呲。”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我扭头,昏暗的灯光下,一头黑发下白裙飘飘的那么个玩意儿向我扑了过来。
“啊!”我很没骨气地叫了一声。
“嘘!我刚把伊娃支开。”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道。
“冯盈盈?”我终于透过长长的刘海看见了后面的那双丹凤眼。
“你跟我来,我有些事情要问你。”冯盈盈说完不待我答话,扭身走入黑暗之中。
这妞儿该不会看上我了,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吧。那你说,我是反抗好呢,还是不反抗好呢?
我边瞎琢磨边跟上她的脚步。绕过一条长廊后,她在一条长椅上坐下。
我挨着她坐了,她却嫌弃似的往边挪了挪。
“你找我什么事儿?”我有些尴尬地道。
“栾梦梦是不是说不出话了。”冯盈盈直奔主题,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并没有,只是医生建议她少说话。”我云淡风轻地道。
“不用骗我,我看得出来,她失声了。而且应该从今早就已经开始了。”冯盈盈笃定道。
“那个……,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试探着问。
“从早上开始,她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我观察过了,有几次她想说话来着,可只下意识地张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结合你们下午接她外出就医,我就知道了。如果只是感冒发烧的小毛病,你们会兴师动众的来这么多人吗?”冯盈盈分析的很有道理。
“你很会观察,又或者你早知道梦梦会失声。”我忽然严肃地盯着她的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