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电话打给高小立,让他安排两辆大车过来,帮着五人组搬家。同时,也跟他说明了小丽私房菜馆
小丽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其实他的心思还在调查那个造谣者身上,给他找点事儿干,省的这高大胖满大街的发魔怔。
等小丽拉走那两大车,也就到饭点儿了,我提议大伙去吃兰州料理。(又见兰州料理)
正在讨论面条的宽窄问题时,一个头发抹的锃光瓦亮的黑西服推门走了进来。他一条胳膊,一脸嫌弃的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对不起,先生,本店已经歇业。”店长说道。
“我问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还没搬走,马上这就要拆了。要是流浪汉赶紧上别的地方过夜去,拆楼时给埋底下可没人刨你们。”锃光瓦亮说道。
“嘿,你这是咋说话的。你哪只眼睛瞅俺们像流浪汉了。”东北汉子就是火气旺,说着话就要挽袖子。
“怎么好赖话儿都不懂,等真给埋底下你们连骨灰盒都省了。”锃光瓦亮继续说。
“这是我们的店,我们还没同意签字呢,谁敢拆!”素来好涵养的店长也有点火大。
“这铺面的字不是已经都签了吗?”锃光瓦亮说着从皮包里拿出份文件,像模像样的看了看。“喏,不管你们是谁,赶紧离开!”
店长接过那份文件翻了翻,黑着脸说道:“这个典当行根本就没有权力签字。咖啡店我们一个月前就已经赎回来了。”
“房产证,契约复印件都在后面。”锃光瓦亮说道,“我不管这店是谁的,反正手续合法,我就能拆。别废话,赶紧滚蛋。”他话音刚落,从门外横进来几个描龙画凤的光头,大冷天的都只穿着件背心儿。
“你们……”店长气的直哆嗦。
我从后边拽住想往前冲的黑领结,“这摆明你们是让人给阴了。……不对,这特么阴的不是我吗?奶奶的。”
回过味儿来的我也想往前……也就是想想。
好汉不吃眼前亏。
先搞清到底怎么被人阴的再说。
“哥们儿,这份复印件我们留着研究研究,你没意见吧。”我冲锃光瓦亮说道。
“拿着滚吧!”锃光瓦亮嚣张的说道。
我按照惯例的撂下一句,以后走着瞧。就领着钟凌儿和五人组在一阵嘲笑声中离开了咖啡馆。
“老乡,你先带着这哥儿仨去帮助高小立归置归置那些家伙事儿。”我对黑领结说。
“不行,俺得跟着你,万一动起手来,你们仨得吃亏。”黑领结倒是挺仗义。
“动什么手,我们就去问问。真要闹僵了,我再打电话给你们。”我说。
“那一定哈,俺们等你电话就操家伙干他。”黑领结说。
送走了那四人组,我才仔细翻了翻那个所谓的拆迁合同。上面注明的拆迁款只有区区的五百万,咖啡馆就任由这个叫龙盛地产的处置了,这比之前谈好的一千三百万少了一半还多。我再一看这个出让方,居然把我气乐了。
“当时从典当行赎回咖啡馆的手续你还留没留着。”我问金丝眼镜。
“赎回来以后,我们就把那手续给撕了。这就好比你还完债以后,要回来的借条一样,谁还会留着这个。”店长答道。
“咱们这没有手续,那典当行总该有记录吧。”我问。
“肯定有记录,但人家既然想阴你,怎么会给你看记录。”店长有些沮丧的说。
“咱俩去看,肯定人家不让看。但要是钟大美女出马,肯定对方就会乖乖的拿出来记录摆在咱们面前。”我冲钟凌儿眨眨眼。
“陆遥,是不是这个典当行就是中天典当行。”钟凌儿一语道破。
“嘿!你就不能让我卖个关子啊。”我真佩服钟凌儿的智商,这阴我们的正是钟凌儿手下的小喽喽。我这时才把钟凌儿介绍给金丝眼镜,当得知这祸水级别的美女就是堂堂中天集团的总裁时,金丝眼镜激动地就差找钟凌儿要签名了。
“那就快去快回吧,我都有点饿了。”钟凌儿说道。
中天典当,中天集团下小到不能再小的一块业务。期初是为了收购或兼并其他小公司时,方便资本流转成立的。后来等集团做大后,这块业务就越来越小。到目前,典当行的经营范围也就主要是处理一些不动产或者机动车,乃至一些奢侈品、珠宝类的了。
中天典当成立的还是比较早的,占据了市中心的一栋三层小楼,据说之前是退休老干部活动中心,那周围环境也是闹中取静、郁郁葱葱。
我们仨开车到达的时候已经快饭点了。我跟钟凌儿说:“总裁您是想来个康熙微服私访记的桥段呢,还是就直挺挺的亮明身份杀上门去。”
“直接上门吧。”简短干练,钟凌儿到了自己地盘儿后,又变身成霸道女总裁了。
“得了您内,那小的就去给您通传去也。”我用贱不叽叽的腔调答道。
一笑百媚生。
“请让你们总经理出来迎接一下,集团总裁到了。”我狐假虎威的跟前台的一个小美女说道。
“啊?”小美女没反应过来。
“我说中天集团的总裁到了,让你们总经理出来迎接。”我又重复了一遍。
“啊?”小美女还是没听清。
“让你们总经理下来一趟。”我又一字一句的说了一遍。
“啊?”这回我听出来了,这丫头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小聋女啊?”我问。
“那你是不是欧阳疯啊?”小丫头笑嘻嘻的回敬我。合着他把我当疯子了。
“工作时间,娜娜,你在干什么!”旁边楼梯上下来一个地方支援中央。
“聂经理。”小美女惊的赶紧站起身来解释,“这个顾客说要见总经理,我正问他有什么事呢。”
“你是经理啊,那好办多了。”我剜了那个小丫头一眼,“中天集团的总裁到了,你让你们总经理赶紧下来接待一下。”
“欧阳娜娜,这是你白驼山的叔叔吗?”那个谢顶男嘲笑的意味十足。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