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视线撞在一起,贺政停顿了两秒:“贺正,正确的正。”
白茶按灭手机屏幕:“雷锋。”
沉默。
无尽的沉默。
白茶看着男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贺政:本来有,现在没了。
有气无力的躺回沙发上,看着坐在地毯上收拾药箱的白茶。
他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但地上太凉,即便有地毯隔着,长时间坐也会生病,他有气无力道:“坐地上不好。”
白茶看着男人,脾气很好的开口:
“那你看沙发有我坐的位置吗?”
贺政看着被自己占据的沙发,再次沉默了下来。
他觉得或许自己就不该开口说话。
白茶靠在沙发上浅浅打了个哈欠,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按照原本的作息,她从外面散步回来这会儿早就洗完澡睡了。
不过为了外卖,她现在还要再坚持一会儿。
正想着要不要先回房间眯一会儿,就见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缓缓挪动身体,最后他脊背挺直地坐在沙发上,将沙发大部分位置还给白茶。
迷药劲儿其实这会儿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但是他身上依旧使不出力气。
对方把沙发让出来,白茶也毫不客气的直接将身体瘫在沙发里。
为了不让气氛尴尬下来,她从茶几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电视一打开,就是某剧的经典的名场面。
男主角洗澡出来看着正在化妆台前拍护肤品的女配:“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
女配转身,对着男主魅惑的笑了起来:“既然要追求刺激,当然要贯彻到底。”
男主歪嘴一笑:“你好骚啊~”
……
贺政扭头看着白茶:“你喜欢,看这个?”
白茶的脚趾抓地,恨不得抠出一栋大别墅!
她转头瞪着贺政:“不行吗?!”
贺政摇摇头,看着小姑娘圆圆的眼睛和红扑扑的脸颊,觉得她像极了自己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猫,可可爱爱的,让人想捏一捏她的耳朵。
贴在沙发上的手指蜷缩起,轻轻摩挲着,贺政脑子里忽然想起刚刚少女扶自己起身,自己的手不经意触碰到少女的绵软,虽然他很快就把手移开了,可是那种触感仿佛烙在脑子里一般。
他默默收回视线,声音愈发低哑:“是……是挺刺激的。”
白茶看着电视里坐在床上的男主和女配又转头看向贺政。
男人光着上半身,大大的一坨却身姿笔直地坐在沙发上,他垂着头,暴露在空气中的耳朵红红的。
这个尺度就,就刺激了??
这个世界的男人这么纯情吗!
明明看起来很霸总的一个人,竟然是纯情人设吗?
忍不住伸出脚。
圆润的脚趾轻轻在男人紧绷的大腿上踢了两下:“你……”
刚一开口,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外卖的电话。
顿时白茶也顾不上什么纯情不纯情了,接了电话兴致冲冲的去开门。
外卖到手,白茶没忍住直接取出一根烤肠吃了起来。
热乎乎的烤肠配着孜然的香味,白茶也顾不得烫不烫,一根烤肠将嘴里塞得鼓鼓的。
点外卖的时候白茶觉得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看着手里这一大把外卖,白茶非常清楚,自己吃不完,将目光聚集在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
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烤串:“要一起吃吗?”
从来不吃宵夜的贺政看着白茶高高鼓起不停耸动的脸颊,莫名地饿了起来:“谢谢。”
将外卖打开,香味瞬间侵占了整个客厅。
贺政看着白茶将签子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又迅速拿起一串烤板筋。
她吃东西并不快,也没有饿虎扑食的感觉,看着她吃东西,莫名让人很有食欲。
贺政已经很有没有为了食欲进食的感觉了。
自从那年被绑架之后,吃饭对他来说就是为了维持生命。
至于饭菜味道如何,这些在他眼里根本不重要。
可看着白茶吃的那么香,他拿起桌上的烤串送入口中。
孜然的香气与烤肉的香气在舌尖炸开。
贺政觉得这是这些年他吃过最香,最有味道的东西。
不知不觉,桌上的烧烤被他吃了大半。
白茶早就吃饱了,靠在沙发上刷着手机。
见对方也吃饱了,白茶这才起身准备去洗漱睡觉。
和政将桌上的签子和打包袋收拾好扔进垃圾桶:
“那个……我手机丢了,能借你手机买衣服吗?”
说话间贺政准备去掏钱包。
他懂,在白茶这里只要有钱,不行也能行,如果没钱,只怕就是另一种结果了。
然而他刚伸手,白茶已经将手机递了过来。
“我有开免密支付,用完手机放在桌上就可以了,早点休息,晚安。”
贺政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要到了白茶的手机,看着手机桌面少女元气满满的自拍,他嘴角微微上扬。
是自己误会他了。
这个时间还在营业的店铺没有多少了,随手挑了一套日常服饰,又买了一条换洗内裤。
确认之前贺政特意看了一眼价格。
五百多一点,对于普通人来说很正常的价格。
点击确认支付,系统忽然提示余额不足让他更换银行卡。
贺政看着软件绑定的四张银行卡,换了一张。
依旧余额不足无法支付。
等到将所有卡都试过后,贺政抿唇。
是他大意了。
将衣服换掉,他将目光转向了价格低一个档次的衣服。
两百多。
这次应该可以了吧?
他能理解。
小姑娘看起来不大,应该还在读书。
这个时间段生活费应该是家里在给,她手里没多少余钱也很正常。
只是看着系统依旧提示支付失败,贺政陷入了沉默。
现在他大概明白为什么那么在意钱的她会那么大方的将手机递给自己了。
正准备凑合一晚上,贺政看着手机上提示88两套的处理衣物,刚好有他的尺码,加上内裤配送费价格在一百以内。
看着手机提示支付成功,贺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难的一次购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