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可也不能任由高春林漫天要价,她至少要知道高春林到底想要多少钱。.
白茶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高大人,您这样就没意思了,事情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您何不痛快、直接一点?”
高春林眯眼笑了起来:“叶姑娘啊,你们叶家来燕城也有些日子了。
你高伯伯我的为人,你应该清楚才是。
自从你叶家来了燕城,我高春林可有半点招待不周之处?”
白茶低头笑了笑,每年那么多银子抬进你府里,你当然不会刁难。
高春林见白茶不说话,也不恼,毕竟他还指望这个傻姑娘给他往外掏银子呢。
上次他去叶家和叶父了解过了。
叶家根本不认识温将军,祖上和温家也没什么瓜葛。
估计就是碰巧有块一模一样的玉佩落在了苏白茶的手中,他看到后误会了。
这天底下人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存在,更何况是玉佩呢。
所以这次敲诈起来,高春林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低咳了一声:“叶家侄女,你也知道,咱们家从前差点就成了亲家,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又对不起你,我索性就跟你说实话吧。
并非我高某要对付你们叶家,而是你们叶家得罪人了。
我要这钱呢,也并非揣进自己兜里。”
“是上面有人点名要你全家死,我能怎么办?
我就是个小小的县令,芝麻大小的官,什么都做不了主。
看在咱们两家从前的关系上,你要是能出的了钱,我就帮你们跑个腿,上下打点一下,咱们至少把人都给保住了,你说对不对?”
白茶垂眸不语。
高春林口中那个要杀自己全家的,她知道是谁,除了苏白茶,她想不出第二人。
可高春林会那么好心?
说到底,高春林是燕城的土皇帝。
苏白茶纵使丞相之女,也未必能命令的了他。
他无非是借着苏白茶的名义,狠狠敲诈自己一笔。
而且听对方这意思,只怕他想要的不是一个小数字。
如果倾尽家产,能让父兄无事,她当然是愿意的,毕竟钱财乃身外之物。
可怕就怕她家财散尽后,手里在没有和高价谈判的筹码。
到那时,高家再捏死他们,拿着他们的人头去苏家邀功,这种事情高春林绝对做的出来。
而且这样一来,一讨好了苏家。
二,彻底清楚了叶家这跟卡在他喉咙里的鱼刺……
高春林原本以为白茶听说有人要杀她全家后会惊慌失措,彻底没了分寸。
却没想到这个女人这样沉得住气,这种的情况下,脸色变都没变。
忽然,高春林有些后悔。
这样的女人若是嫁给他的明儿,一定能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不过现在和白家已经闹成这个样子。
将来他们只会是敌对关系,他没必要给自己养大一个强敌……
正想着,坐在椅子上的白茶忽然哭了起来。
高春林看着不断掉眼泪的白茶,端着茶盏的手僵住。
白茶“蹭”的一下站起来,整个人着急地大厅里走来走去,满脸的慌张无措,说话都不利索了:
“高,高伯伯,你是说,有人要杀我全家?
谁,这个人是谁!
我叶家一直本本分分做生意,从不招惹是非,我们,我们怎么会得罪什么大人物!
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高伯伯,我家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您了,您一定要帮帮我和我父兄他们啊!”
看白茶语无伦次的模样,高春林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即心中嗤笑。
原以为是个有手段,处变不惊的,谁知道刚刚只是吓蒙了。
看来是他小题大做了。
将手里的盖碗放下,高春林抬手示意白茶坐下,眼里的贪婪几乎遮掩不住:
“我自然不会看着你父亲去死。
你快去筹钱吧,家里有多少,就先送来多少,这是人命不是闹着玩的,快去吧!”
白茶坐在凳子上不停的哭。
她哭了接近一刻钟,才上气不接下气道:“我就是散尽家财,也要救回父兄的。”
高春林点头:“嗯,高伯伯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
“但是高伯伯,你能不能先叫我见见我爹和我哥哥,我见不到他们,我心里慌。”
高春林抿唇不语。
白茶用帕子胡乱地擦干脸上的眼泪,手忙脚乱地去翻钱,好半晌她从身上翻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
末了她又将手腕上的金镯子脱了下来:“高伯伯,我,我出来的急,没带什么钱,您看,您让我先见见父亲,我保证,很快的。”
高春林看着桌上的银票首饰,最终无奈叹息一声:
“按理说这是不可以的,但看在你这么孝顺,我和你父亲关系又好的份上,你尽快啊。”
白茶一脸感激地点头:“谢谢高叔叔。”
“来人,带白小姐去大牢。”
白茶没想到高春林竟然直接把人关进了大牢,她眼睛眯起,眼底的愤怒几乎要遮掩不住。
可不过眨眼间,白茶有按压下眼底的情绪。
从高家离开,白茶撑着伞。
996担忧地看着白茶:【宿主你不是带了十万两银票吗?
为什么不直接给高县令,十万两应该足够赎出叶父和叶舒哥哥了吧?】
白茶眼中闪烁出冷芒:“十万两?
你未免太小瞧高春林的胃口了。
我连父兄的面都没见到,就急匆匆拿出十万两银子,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125直接回答:【他会觉得,宿主随随便便就能剌出十万两。
辣十万两对宿主来说肯定不多。
往后每次开口,肯定都似几十万森字是几百万!
等几次下来,他把宿主掏空,宿主剌不粗钱,那他就要对叶爸爸和叶哥哥动手。
所以宿主是用钱做诱饵,钓住高春林,然后再想解救叶爸爸和叶哥哥的办法,宿主,我说的对不对!】
白茶轻轻揉了揉125,它说的一点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