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家庭医生上门给谢重雪换药的时候,看着他嘴角的燎泡,医生眉梢微挑,语气里的调侃遮掩不住:“火气不小啊。”
白茶不懂谢医生哪里来的火气,但毕竟能做家庭医生的都大夫都是很厉害的,凑在医生身边,小声询问:“那要吃什么药才能好得快一点呀?”
早上在谢重雪怀里醒来她就发现谢医生嘴角的燎泡,还是俩!
明明昨天晚上还没有来着,可今早一睁开眼,就看到谢医生嘴角多了俩燎泡。
当然,即便长了燎泡也没有影响到谢医生的帅气,可是这影响到自己接吻了啊!
昨天晚上她睡觉前都想好了,今天早上一醒来就要狠狠地和谢医生贴贴。
可一睁眼,谢医生嘴上就长了俩溃疡。
这还怎么亲亲!
到嘴的肉都飞了,白茶早饭都没吃几口。
这真的太悲伤了。
大夫从药箱里拿出要用的药,饱含笑意的目光从白茶身上扫过,最终又看向谢重雪的嘴角:“你把自己给谢医生吃了,他就不上火了。”
白茶吓得眼睛都瞪大了:“这是什么讲究?竟然还要吃人肉!”
不等医生开口,谢重雪一把将她扯进沙发里:“别听他的,他就是逗你玩的。”
白茶眨着眼:“可他的是医生,他肯定知道。”
医生笑着给谢重雪手背上扎好针:“白小姐忘了,谢主任自己也是医生啊。”
白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转头盯着谢重雪:“对哦,你快开点药,我马上下楼给你去买,买回来你就把药抹上,这样好的也能快一点。”
谢重雪看着白茶那着急的模样,只感觉心头一片滚烫:“家里有药,随便喷一喷就好了。”
火气下去不去,吃什么药都不管用。
而想火气下去……
谢重雪的目光从白茶那张精致的脸蛋上移开,只希望这个祖宗能别勾引自己了。
面对这个妖精,他真的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白茶听完谢重雪的话就去翻找药箱。
等到白茶离开,给谢重雪扎针的大夫才开口:“你要是舍不得下口,就别把人放眼前,这不是活受罪吗?”
谢重雪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白茶:“看不见她,那才是真的活受罪。”
“啧,要是让医院那群小姑娘知道你谈起恋爱来是这个样子,估计她们更要疯了。”
谢重雪见白茶找到医药箱,这才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自己的老同学:“她们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在乎她。”
白茶放下药箱,认真地看着瓶瓶罐罐上的说明书。
谢医生修长的手指搭在其中一个药瓶上:“这个。”
白茶急忙将手里的药品放下,看都不看就拿起来:“直接喷就可以了吗?”
谢重雪微微仰头,动作亲昵又自然地靠在白茶身边:“嗯。”
白茶将喷雾的口对准谢重雪溃疡的地方,轻轻喷了一下。
药水沾在谢重雪的唇上,薄薄的嘴唇愈发晶莹,看起来似乎更适合接吻了,可看着那俩溃疡,再心动她也要忍住。
往男人的唇上用力喷了几下,白茶这才把药瓶放开,欲盖弥彰道:“多喷一点好得快。”
上午输完液,晚上还要输液。
白茶穿着睡衣趴在床上看着手机,手指“哒哒哒”地敲着键盘,不知道在和谁聊天,那两条大长腿在床上晃呀晃,深v的衣领下垂,露出大片美景。
谢重雪本来是想叫白茶帮自己倒杯水,结果一低头就看到这样一幕。
原本就干的嗓子顿时更干了……
他强迫着自己移开眼睛。
脑子却是控制不住地去想昨晚抱着人睡,白茶在自己怀里那柔软的触感。
喉结滚动,谢重雪感觉自己心头的这把火烧得更旺了。
偏偏下一秒,这个妖精还勾人而不自知地趴到了他的腿上。
白玉一样的手臂交叠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白茶半张脸埋在臂弯里:“谢医生,我明天要给白先生打个电话。”
她没叫白鹤爸爸。
在白茶心里,白鹤那种人不配称为人父。
刚刚和事务所的人聊,那边说关于母亲的消息他们没办法继调查下去。
当年知晓内情的都被封口了,要不就是已经出国。
或许现在知道真相的,只剩白鹤自己了。
至于白鹤违法乱纪的事情,他们还在尽力查找。
白茶的手臂轻轻晃着谢重雪的大腿,身体完全贴在了男人那两条有力的腿上:“谢医生,你是不是生气了?”
谢重雪低头看着白茶,脑子里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这一刻消失得干干净净。
大手拨开白茶挡住脸的头发,努力不让自己错过她任何一丝想法。
“为什么忽然想给他打电话?”
话音刚落,白茶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是白沫的电话。
白茶点了接听,没等她开口,那边传来白沫温和的声音。
“茶茶,谢医生在你身边吗?”
白茶看了一眼谢重雪:“在的。”
谢重雪也没想到对方张口就叫自己。
“你把电话给谢医生,先离开一下,我有几句话想对谢医生说。”
白茶忍不住皱眉:“你是我姐姐,他是我男朋友,你们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白沫清冷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乖,姐姐不会占用谢医生太多时间。”
“好吧。”白茶将手机递给谢重雪乖乖坐到一旁。
谢重雪拿着手机:“她现在坐的位置听不到你说什么,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
听谢重雪说完,白沫的温柔不再:“谢重雪,你该知道,我除了母亲,最在乎的就是这个妹妹。”
“接下来我说的一些话你记住了,这些事,你自己来决定要不要告诉茶茶。”
谢重雪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眯起,意识到了白沫的不对劲:“既然你那么在乎她,为什么不亲口告诉她?”
天台上,白沫露出一抹惨笑。
如果可以,她希望白茶一辈子都不知道她的父亲是杀害她母亲的凶手。
这样她可以轻松的活着。
可是她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她不能看着真相被掩埋,也不忍心将这个残忍的真相说出来,只能将他交给另一个人做出选择……
将自己知道的始末和盘托出,白沫将烟屁股按灭在烟灰缸里,不大的烟灰缸里,已经有六七个烟蒂,都是白沫今晚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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