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谢重雪就看到这场手术的第一助手朝自己露出一个暧昧的笑:
“谢主任,咱们科室的实习生和那群护士要是知道你有对象了,估计心都要碎了。”
谢重雪麻利地换好衣服,毫不在乎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哦。”
助手看着谢重雪的背影,暗暗摇头。
看来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谢主任。
不过话说回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子才能让谢主任露出那么温柔的笑,好奇啊!!
刚涂完口红的白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皱眉揉着鼻子,白茶露出一丝疑惑。
六月天,她不会感冒吧?!
算了,就算感冒也有谢医生在,不怕!
穿着谢重雪给自己买的小裙子,涂着新口红,白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大拇指竖起:“真漂亮。”
十一点不到,白茶就蹲在门口等阿姨上门。
等阿姨拎着菜进门的时候,白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阿姨阿姨,你看我今天和从前有没有什么变化?”
说着,白茶控制不住地在阿姨面前转了个圈圈。
阿姨上下打量了一遍:“衣服换了。”
白茶小鸡啄米地点头。
阿姨继续说:“发型和头上的发饰也不一样了,很好看。”
“口红也不一样了,这个色和夏天很配。”
被人夸奖,白茶笑的更开心了:“是吧是吧,我也觉得可漂亮了!都是谢医生给我买的哦~”
阿姨一听就知道两人这是和好了,也替两人开心:“阿姨说过了,谢医生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白茶赞同地点头:“我也觉得谢医生很好,除了祖母、继母和姐姐之外,谢医生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所以我也要加倍地对谢医生好!
“那小姐的父亲呢?”
阿姨一边择菜,一边和白茶闲聊。
白茶搬了小板凳和阿姨一起择菜:“他…也很好,但是是别有用心的好。
而且她还打姐姐和继母,他以为我不知道,但我什么都知道。”
“我不喜欢他。”
阿姨择菜的手顿了一下:“打老婆孩子,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白茶赞同地点头。
阿姨看着白茶:“那他没打你吧?”
“也打过,但是后来他不敢打了。
因为他一打我,我就不给他干活,我还威胁他不能再打姐姐和继母。”
“但从那之后,我就没见过姐姐和继母。”
她好久没见过姐姐和继母了,也不知道这两人过得怎么样……
吃完饭,白茶让阿姨带她一起去了谢重雪的医院。
中午谢重雪不值班,他亲自去综合楼那边接的白茶。
从阿姨的手里接过白茶的书包,同时自然地拉过白茶的手:“走吧,检查一下你的功课。”
“肯定不会让谢医生失望的。”
“那小白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
“我想给谢医生做助理!和谢医生一起做手术!”
“做医生很辛苦的,忙起来可能饭都顾不上吃,有时候你饭吃一半,忽然来一场手术,你必须放下手里的饭去准备手术。”
“除了这些之外,休息时间也很少,而且你不可能一毕业就直接来我手底下做我的助手,你要去实习,去各个部门锻炼……”
白茶抬头看着谢重雪:“谢医生也经历过这些吗?”
谢重雪点头:“当然,我只是比别人聪明一点,该走的路,可一点都没少走。”
“那谢医生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又不是不能吃苦,昨天中午,阿姨炒的苦瓜,我全部都吃完了哦~”
谢重雪忍不住轻笑:“先不着急,等你先学完初中的知识,再回答我也不迟。”
接下来一段时间,白茶都在跟着谢重雪一起上下班。
谢重雪办公室里安了一张桌子,供白茶学习用。
没事儿的时候他就会帮白茶检查作业。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白鹤在海市被人吊了半个月,最后还被放了鸽子。
怒气冲冲地回来,结果就被告知,其他几个合作也吹了的事情。
好不容易忙完公司的事情,一回到家,就看到白沫母女正在餐桌前有说有笑地吃饭,那是自己在家时候从没有的和谐与温馨。
这一幕瞬间刺痛了白鹤的双目。
他走到餐桌前,一个耳光直接扇在了苏清的脸上:“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地谈生意,你们两个不替我忙前忙后也就罢了,还在家里胡吃海喝?!”
白沫没想到父亲一回来就殴打母亲,那双眼瞬间就红了起来。
“啪”的一声,她直接将筷子拍到桌子上。
“你除了打女人还会干什么?!”
说话的同时她将苏清护在身后:“你有本事冲我来,别打我妈妈。”
苏清吐掉嘴里的血沫子,声音依旧温和似水:“好了沫沫,这是我和你爸爸的事情,你回屋去。”
“我不回去,小时候你保护我和妹妹,现在我长大了难不成还要看着你被他打?
我做不到!”
白鹤没想到自己这个大女儿竟然敢这么忤逆自己,眼睛瞬间瞪了起来:“你,反了你了,当真是反了你了,你不会真以为我不敢打你吧!”
白沫梗着脖子,毫不惧怕:“你打啊,没了妹妹和母亲你就是一无是处只会打女人的凤凰男!”
“当年要不是我祖父病危,你趁虚而入,白家早垮了!”
“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这些年你对得起我母亲吗?”
“她怀孕期间诱骗实习生跟你上床,害得我四个月大的弟弟就那么没了!”
“好在人家知道羞耻,知道自己无意做了小三,当机立断跟你分手,躲你躲得远远的!
你非得犯贱一样把人家找出来,知道人家怀的是个女孩子,你又弃之敝履。
妹妹一出生,你公司状况忽然好转。
知道妹妹是个福星,你就想着把孩子要回来。
人家不给你你就去抢。
抢不过你就用下作的手段偷,最后逼的人家跳楼自杀。
白鹤,你贱不贱呐!”
话音刚落,男人一巴掌扇在了白沫的脸上。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谁跟你说的,是不是你?”白鹤转头,凶狠地盯着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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